青袍男子對着水晶棺,說道:“阿茹,咱們的女兒長得很漂亮,有一雙能說話的眼睛,就是脾氣不如你,太纏人了。這不,又哭了,我還得去看看。”說完,青袍男子就轉身離去。
沈三間急匆匆的回到了天印山,找到那個送信的小道士,將劍扔給了他,並問道:“那個抱孩子的老婦人呢?有沒有好生照顧?”
小道士被聽的是雲裡霧裡的,仔細一想纔想起來昨天師叔的交代,說道:“師叔沒有什麼老婦人來這裡,來的都是給師父賀壽的。”
聽到這裡,沈三間有點着急了,抓住小道士的衣領問道:“是不是你偷懶,沒有按我說的去做?或者是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師叔冤枉啊,弟子句句都是實話,弟子也很留意,但是真的沒有來。”
這時沈三間有些慌了,他才發覺,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順利了,奕曜的孩子神族又怎麼能夠放過呢?想到這,沈三間一把搶過來剛剛遞給小道士的劍,又一次風塵僕僕的御劍而去。
小道士在後面喊道:“師叔,記得在師傅壽辰前會來!”
沈三間想到,來天印山的路大致上有兩條,一條是大路,另一條就是林間小道,她是魔族,又被神族通緝,所以肯定不敢飛行,只能步行。既然就這兩條路,我就一條一條的找,肯定能找到線索,大路上人多,尋找起來也方便一些。
沈三間找遍所有地方,也詢問了很多人,所有人都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見過。這時,沈三間就知道了,產婆走的一定是小路,現在想想也是合情合理,走小路更安全。經過幾番周折,沈三間找到了死去的產婆。
看到產婆這副模樣,沈三間真的慌了,因爲他以爲元熙被神族帶走了。可是當他仔細查看產婆的死因,突然眼前一亮,因爲他發現產婆的致命傷並不是她身上的傷口,她是自斷經脈而死,這麼推斷,神族並沒有從產婆口中得到什麼,元熙很有可能還活着。
沈三間埋葬好產婆後,又給她立了個無名的墓碑。處理好一切,沈三間又到了奕曜的墳前。沈三間跪在地上說道:“奕兄,三間無能,沒能找到侄兒元熙,現在他是死是活我還不知道,但是奕兄請放心,無論生死,我都會找到他。”
神族都返回了神界,除了季荒和慎施有一些收穫,其他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收穫,因爲元熙現在跟一個普通的人沒什麼區別,所以找起來猶如大海撈針。神君節頤在神殿上怒罵道:“廢物,一羣廢物,連個孩子都找不到。”
說完,神君節頤又護住自己是傷口,他的傷口仍然在隱隱作痛 ,他又拿起了一瓶藥灑在了傷口上,慢慢的表情也變得舒展,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慎施留下。”
衆神行完禮後便退下了,只有慎施留在了神殿上,慎施問道:“父君有何吩咐?”
神君節頤摸着自己身上的傷口說道:“這傷口太疼了,我馬上就要進入深眠了,記得一定要按時給我上地靈,要給我死死地盯住季荒,倘若他有一點反叛之心,立馬除之而後快。”
“是,季荒在他妹妹這件事上確實飄忽不定,我會盯好他的,請父君放心。”
神君節頤又說道:“季玥這件事是個警告,以後可能會出現更多的叛亂者,神也有七情六慾,記住一定要除掉他們的情根,別再出現情絲。”
“父君請放心,季玥這種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慎施說道。
“你從小就心思縝密,做事也讓我放心,我能深深地感覺到,我快歸爲混沌了,以後這六界就交給你掌管。”
“父君肯定萬壽無疆,父君只管好生休息,這一切自有兒臣來處理,您就請放心吧!”
神君節頤笑道:“這一切都有定數,我也躲不掉,還有一件事,要好生調教我的小天孫,他比你小時候還有靈性。”
神君節頤所指的小天孫指的是慎施的兒子,神君節頤他別喜歡他這個小天孫。
慎施說道:“父君請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處理妥當的。”
沈三間又一次回到了天印山,可是不同的他師兄的壽辰已經過去了。他來的第一件事還是找到那個小道士,問道:“有沒有人將一個嬰兒送上來?”
小道士很不開心,說道:“師叔,師父過壽辰的當天您爲什麼沒回來。”
沈三間本來就不開心,聽到這種質問,罵道:“你用什麼口氣跟我說話?”
小道士被沈三間這幅表情嚇到了,因爲在他印象中,沈三間是個很隨意的人,平常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小道士膽怯的說道:“師叔,對不起,是弟子的不對,這幾日並沒有送嬰兒上來到人,也沒有嬰兒被送來。”
沈三間問道:“身上還有銀子嗎?”小道士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手絹,裡面包着一些碎銀子,還沒等小道士反應過來,手中的錢就被搶走了,沈三間轉身就御劍離開了。
小道士伸起手,喊道:“師叔記得……”還沒等小道士說完,沈三間就看不到人影了,小道士呆呆的放下了手,說完了那句沒有說完的話:“記得少花點。”
青袍男子哄睡了他的孩子,又回到了密室,對着水晶棺中的妻子說道:“阿茹,我們的機會來了,剛剛接到神諭,奕曜夫婦已死,但是他們的餘孽可能還活在世上,雖然說是可能,但我覺得那個孩子一定活着,他也不能死,因爲他們家欠我們的,我要用他的頭顱來換神藥,來複活你,也許這個時間會用很久,到時候我也許都老了,但我還是會這麼做。”
青袍男子又去了另一個密室,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坐在法壇上,正在追尋着什麼。這個人便是左護法,雖然他僥倖活下來了,但是他臉上的傷比青袍男子厲害多了,整個半邊臉都沒有了,所以帶了個面具。
左護法見青袍男子進來了,趕緊要起來,但是被青袍男子打斷了,說道:“最近左護法受累了,過兩天就給你找一個跟你替換的人。”
左護法說道:“謝家主,每當我感到累的時候,就會想到身上的痛,這樣我就會有無限的動力,新仇舊恨我一定要加倍還給他們。”
青袍男子拍了拍左護法的肩膀說道:“辛苦了,發現蹤跡了嗎?”
“到目前來說帶沒有檢測到,無論神力還是魔力,在人界竟沒有感覺到一點。”
青袍男子說道:“那繼續監測,他們肯定會露出馬尾的。”
沈三間離開了天印山就往遠橋鎮,他必須贖回來自己當在那的劍,那把劍名曰丹陽,是他師父生前的道劍,也是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沈三間到了遠橋鎮,又到了那家酒樓,醉仙樓,這個地方對於沈三間來說意義非凡。店小二看到沈三間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過來招待沈三間,說道:“真人是來拿劍的嗎?”
沈三間沒有搭理他,徑直的走向放置丹陽劍那那裡,到了那裡看到了一個牌子,上面寫道:“凡是在本店消費三十文以上的客官都有一個拿起這把劍的機會,只要誰能拿起這把劍,就能得到五兩銀子的獎金。”
這時在櫃檯上數錢的掌櫃,看到沈三間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錢,帶着笑臉的過來說道:“真人,我再樓上備下了酒宴,是上百年的花雕,可否移步一敘?”
沈三間直接無視了他,只是靜靜地望着立在那裡的丹陽劍,看到這把劍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又想到了奕曜,又想到了自己沒有找到奕曜的孩子。
一個肥頭大耳的大漢過來的,遞給了掌櫃的三十文,毫無疑問,他也是來賺賞金的。大漢說道:“掌櫃的,我吃了三十文的面,這是錢,我是不是也有拔劍的機會?”
掌櫃的笑眯眯的接過來大漢遞給的三十文銅錢,說道:“這是自然,看大哥這個塊頭,拿到賞金也應該是很輕鬆的事情。”別看掌櫃的這麼說,其實他是有恃無恐,因爲他見過比他塊頭更大的人,一樣拔不起那把丹陽劍。
沈三間見大漢要過去拔劍,直接將懷中的銀子扔到了掌櫃的臉上,就當大漢要觸碰到丹陽劍的時候,沈三間突然瞬身到他的身前,一把將大漢的手推開,大漢瞬間失去了平衡,直接跌蹶到了地上。
沈三間一把將劍拿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道袍上進行擦拭,一邊擦一邊說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剛剛被摔的大漢不願意了,他站起來說道:“你是何人,竟敢妨礙你爺爺我?”
沈三間沒有理他,只是將擦拭一番的劍背到了背後,接着就要離開。大漢見狀,怒罵道:“有種你就跟爺爺比一場,剛剛的爺爺我被你暗算了,表示不服氣。”說完,大漢就以自己碩大的身板撲向了沈三間。
李清修一家三口過得也很是安逸,以前李清修每天都會去林子了轉上轉,順便打點野味會來,可是現在不行了,現在他兩天去打一次獵,而且目的很明確,卻什麼就打什麼。
白靈也特別忙,她正在一邊望着李子牧,一邊用獸皮給他做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