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看着熟睡的李子牧,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滴答滴答掉在了李子牧的身上。
青言從自己身上取下披風,然後披在了李子牧的身上。
青言看着李子牧,說道:“阿臭,以後沒有我的日子,你要照顧好自己。以前我們說過的誓言就此作罷,從今以後我們便成爲互不認識的路人。”
青言繼續交代道:“你做飯手藝那麼好,平時要勤快一點,多吃飯,少喝酒!”
說了一通以後,青言再也交代不下去了,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擡起頭來,將自己眼裡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青言露出了勉強的笑容,這或許是青言長這麼大,最不想露出的笑容吧!
青言對李子牧說道:“這麼長一段時間,有了你的陪伴,我過的真的很開心!我以後也會繼續開心的生活,你也一樣,好好的修煉,爭取早日得道成仙!”
又坐了一會,青言在李子牧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再見了,我的阿臭。”說完,青言轉身就要離開。
沈三間也早早地上來了,但他沒有進屋,只是在門外看着這一切。
對於沈三間來說,實在是沒有臉面進屋。
正當青言要離開的時候,沈三間喊道:“丫頭!”
青言轉過身來,用他那一雙佈滿血絲大眼睛看着沈三間,問道:“師父,您放心,我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這一句話,又是在沈三間的心窩子上紮了一刀。
沈三間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丫頭,牧兒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醒,要不你再多看幾眼吧!”
青言面帶微笑的說道:“多謝師父的美意,長痛不如短痛,越看心裡就越牽掛,我就這樣離開就好了!”
沈三間的老淚也流了下來,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丫頭,是我對不住你!”
“師父,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從心裡也希望阿臭能夠好好的!”
儘管青言這樣的說了,但是沈三間還是說道:“我在這裡謝過丫頭,丫頭的大恩大德,三間只有來世再報!”
青言笑着說道:“師父,言重啦!我這麼做並不是因爲您,而是爲了阿臭!”說完,青言轉身就離開了。
沈三間看着青言離開的背影,說道:“丫頭,你也要好好的!”
青言頭也沒回的就御劍走了, 她不敢回頭,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再回去找李子牧。
青言並沒有回家,陰差陽錯之下,青言來到了李子牧經常打工的這家酒館。
青言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錠銀子,丟在了桌子上。
青言大聲的喊到:“小兒,趕緊上酒!”
酒館的店小二,趕緊跑了過來,問道:“那位姑娘,您要點兒什麼?”
青言拿起來桌子上的銀子,給店小二說道:“小兒,給我上這些錢的酒!”
店小二看着銀子,說道:“姑娘您這就說笑了,你這些錢都能把我們酒館所有的酒都買下來!”
青言聽到這,笑了笑說道:“那好,你們酒館的酒我全都包了!”
店小二覺得此事有些怪異,趕緊把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姑娘您先等一下,我去問問掌櫃的!”
店小二來到櫃檯,對酒館老闆說道:“掌櫃的,好像來了一個找茬的,她要買下我們店裡所有的酒,您說這個應該怎麼辦?”
掌櫃的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去忙吧,她由我來對付。”
店小二連忙答應,說道:“掌櫃的,那我去後廚看一看了!”
掌櫃的躡手躡腳的來到青言的身邊,說道:“姑娘你爲什麼要這麼多酒,光喝酒都沒有意思,不得整幾個菜?”
青言又是將銀子一拍,說道:“我都說了我只要酒,錢自然不會少你們的!”
酒館老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多的酒,要是全喝完還不得喝死在這裡?”
有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店老闆趕緊說道:“大家跟這位姑娘上最好的酒!”
沒多大會,一罈又一罈的酒就擺在了青言的面前。
老闆跟隨和的說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兒再叫我?”
青言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了。”說完,青言就舉起一罈子酒,自己站立起來,一隻腳踩在凳子上,雙手抱着罈子,“咕咚咕咚的就開始喝酒。
青言這副喝酒的樣子,瞬間引來了周圍的人觀看。
青言有些醉了,看着周圍的人,大聲的吼道:“怎麼了,沒見過老孃喝酒嗎?”
有一個輕薄的漢子,名叫吳德。
吳德是本地出了名的流氓,他看着青言長相甜美,瞬間就起了色心。
吳德走上前,色眯眯的看着青言,說道:“小娘子爲何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不如讓我幫幫你吧!”說完,吳德就要往青言身上靠。
青言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剛喝完那麼多的酒。
吳德也是不長眼,撞槍口上了,就在吳德想要靠近青言的那一瞬間,青言一腳便踹開了他。
青言根本就沒有理會吳德,反而是繼續踩在板凳上喝酒。
衆人看到吳德被踹了出來,紛紛哈哈大笑的起來。其中有一些人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分分說道:“吳德你不行啊?你要是叫的那麼歡實,怎麼一到正事兒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吳德不光人流氓,他那張嘴就更不行了。
吳德看着衆人,說道:“你們趕緊回家看看你們的媳婦吧,說不定他們又想我啦!現在我有了這個小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去光顧她們,讓她們得耐得住寂寞!”
吳德這句話一說出來,鐵定得捱揍啊!
衆人打了吳德一陣子,吳德被打的頭破血流,但他絲毫不在意這一切。
吳德摸了摸自己的鼻血,說道:“你們這麼打我,那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沒關係,我才子吳德能夠看上你們的媳婦,是你們的福氣!”
就當衆人想繼續打吳德的時候,酒館老闆站了出來,說道:“我這裡是喝酒的地方,你們要想打架,去別處打去。你們再敢胡來,我就報官了!”
衆人紛紛吐了吳德一口唾沫,然後說道:“以後你再敢胡說八道,要小心你那張嘴!”
吳德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經過吳德這麼一鬧,所有人都沒有喝酒的興趣了,沒事紛紛結賬就走了。
酒館老闆慢慢的走了過來,吳德趕緊說道:“吳德多謝老闆出手相救!”
酒館老闆沒有表情地說道:“吳德我正式通知你,你以後不許再來這個酒館了,這個酒館不歡迎你!”
吳德是什麼人,一個流氓,又怎麼容易答應別人的要求呢?
吳德問道:“那麼敢問老闆,你在酒館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
酒館老闆淡淡的說道:“當然是喝酒的地方啦!”
“對嘛,喝酒的地方就得有酒客。我便是那喝酒的客人,哪有往外攆的道理呢?”
老闆沒有表情,說道:“總之我們酒館不歡迎你,請你速速離開。”
吳德直接躺在地上,說道:“今天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推出去,否則我還賴在你們酒館了。”
酒館老闆被他氣的不行,他指着吳德說道:“這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樣的人呢?”說完,酒館的老闆便氣憤地離開了。
吳德慢慢的站起來,看着酒館老闆的身影,說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說完,就將目光盯向了青言。
吳德摩拳擦掌的說道:“這麼厲害的妞兒,我還真是喜歡。這個人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降服烈馬!”
吳德不知死活的走了過去,說道:“小娘子,一個人光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我點兩份菜,咱們兩個一醉方休如何?”
青言看着吳德說道:“你是一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老孃說話?”
吳德聽到這後,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吳德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吳德指着青言,說道:“娘子,現在不用你嘴硬,一會兒我就讓你服服帖帖的!”
吳德之所以這樣的猖狂,原因也是特別簡單。
就是因爲他的姐夫在縣衙裡面當官,所以他纔會這樣的猖狂。
酒館老闆受氣,連忙忙躲到後廚,對着後廚的孫師傅說道:“這個吳德還真是無地啊!也不知道他禍害了多少姑娘!”
孫師傅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從李子牧那小子走了以後,這傢伙就像栓不住的瘋狗一樣,見誰咬誰!”
聽到孫師傅這麼說,酒館老闆也笑了,說道:“現在我還記得,當初他怎麼跪在牧兒腳下求饒的呢!”
孫師傅一邊揮舞着大勺子,一邊說道:“所謂一物降一物,老鼠害怕貓一樣,你要是現在喊一句李子牧回來了,你信不信那孫子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酒館老闆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還別說這個,我還真信!”
當初也是吳德,在這個酒館裡調戲民女,被李子牧看到了,李子牧上來就是一腳踹倒了吳德。
吳德亮出了他的背景,說道:“我姐夫可是縣衙裡的……”
還沒等吳德說完,李子牧的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李子牧說道:“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既然你敢做,我就敢打!”
一開始吳德還挺橫,說道:“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你就是我養的!”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激怒了李子牧。
李子牧自幼無父無母,是沈三間把他養大的,所以跟李子牧說話,千萬不能涉及到他的家人!
李子牧看着吳德,說道:“就這樣打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了,我得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感覺!”說完,李子牧就跑到了後廚,拿起了砍骨頭的大刀。
吳德見李子牧拿來了砍刀,心裡瞬間就慌了。
吳德指着李子牧說道:“我告訴你小子,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勸你不要這麼做!”
李子牧看着吳德,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