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是走一步往後望兩眼,因爲他實在是擔心沈三間出事。
正因爲如此,李子牧的行程很鬧,沒多大會兒,景川就追上了他。
李子牧看到是景川來了,連忙停下了腳步。
李子牧看着景川,問道:“大哥,你爲什麼來追我?難不成你是奉了你師父的命令,過來取走我的項上人頭?”
景川不想瞞李子牧,他點了點頭,說道:“二弟如此聰明,怎麼能不知道我的來意呢?”
李子牧畢恭畢敬地把劍遞了過去,說道:“我這一生,親人不多,您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兄長,兄長讓我死,我不得不死。小弟這顆人頭,願意就此奉上!”
景川趕緊走過去,把李子牧扶了起來,說道:“二弟,你這是做什麼?你這麼做你知道兄長心裡多難過嗎?”
雖然景川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但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要用自己二弟的人頭,去換取自己的師徒關係。
其實景川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他會放過李子牧,然後自己劃傷自己,做出一幅不敵李子牧的樣子。
李子牧問道:“大哥,你師父的實力如何?我師父能不能全身而退?”
景川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師父可是當今的劍神,放眼整個神族,能夠以我師父一戰的,也是屈指可數。”
聽着景川的口氣,李子牧說道:“那照着大哥您這麼說,我師父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景川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沈三間躺在地上,然後回憶起了自己和弈曜,還有季玥把酒言歡的日子了。
沈三間笑了笑,說道:“你說你是季玥的兄長,可是你從未了解過季玥,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是爲弈曜做出了很多,但那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聽到這,季荒的腦海裡一直浮現出季玥臨死之前的表情。
季荒又是一腳踢在了沈三間的臉上,然後說道:“你放屁!我妹妹不是這樣的,這都是弈曜那個王八蛋花言巧語欺騙我妹妹,要不然我妹妹纔不會死!”
沈三間看着季荒這般模樣,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你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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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荒捂着自己的頭,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妹妹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說完,季荒就從自己背上取下了了巨劍斷水,準備一劍砍死沈三間。
就在季荒想要下手的時候,李子牧突然出現了,他一下子挑起來了季荒手中的劍,然後連忙把季荒拖了出來。
沈三間看着李子牧又回來了,勃然大怒的說道:“我讓你離開這裡,你怎麼又回來啦?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真的會殺掉你的!”
李子牧將沈三間護在身後,說道:“老頭兒你放心,只要今天我有我在,我就一定會保護你的!”
沈三間仍然是一把推開了李子牧,說道:“你這傻孩子,我早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還來救我幹什麼?”
“一飯之恩必嘗,睚眥之仇必報,這是您從小教我的道理,您告訴我做人就要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絕不拖欠!”
沈三間看着已經長高了的李子牧,瞬間覺得這孩子長大了。
季荒鼓了鼓掌,說道:“還真是師徒情深啊!今天我就送你們兩個一塊兒上路,你們在黃泉路上也不會感到孤單,不用謝我!”
李子牧給季荒說道:“你要想傷害我師父,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我會滿足你的,我不僅從你的身上踏過去,還要把你的人頭砍下來,帶回神界,獻給大皇子慎施。”
沈三間聽不下去了,他連忙走出來,指着季荒,說道:“你的那顆心真的是石塊做的嗎?你好好看清楚他是誰,你要知道他是誰生命的延續!”
季荒已經拔出了劍,然後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爲你們說一些這樣的話,就能夠活下去,我還告訴你,今天他是必死無疑!”說完,季荒舉劍就砍向了李子牧。
李子牧也趕緊擺好陣勢,準備迎敵。
就在這時,景川來了,他的胳膊上嘀嘀噠噠的流着鮮血。
景川一下子攔在了他們中間,說道:“師父,您停一下手,我有一句話要說。”
季荒看着景川的胳膊受傷了,趕緊問道:“川兒,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
景川給季荒說道:“師父我們今天就放了他們,他們已經放了我一馬,我們之間互不相欠。”
其實這就是景川想到的說辭,他想通過自己受傷,從而獲取這些師父的同情,然後保住自己的二弟。
季荒看着景川胳膊上的血一直流,他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他給沈三間和李子牧說道:“趁着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滾!”
李子牧有條不紊的將自己的劍收回劍鞘中,然後慢慢的背起了沈三間,說道:“今天的事我知道了,他日必將奉還於你!”
走了一會兒後,沈三間給李子牧說道:“臭小子,趕緊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還能走路。”
李子牧沒有放下來沈三間,反而是說道:“老頭兒,讓你享受享受就享受享受吧,我這可是免費的!”
沈三間摸向了李子牧腰間的酒葫蘆,拿起來後晃了晃,說道:“行啊,臭小子現在都會藏酒了!”說完,沈三間就打開了蓋子,然後“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李子牧不像沈三間那樣,心疼自己的酒,相反他更擔心沈三間的身體。
李子牧給沈三間說道:“老頭你少喝一點兒酒,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多喝。”
沈三間拍了拍李子牧,說道:“臭小子你懂什麼,對於我來說,這就就是療傷秘藥,沒有什麼比它更有效了!”說完,沈三間又往自己嘴裡灌了兩口。
他們兩個找到了一間破廟,算是可以暫時歇腳的地方。
李子牧給沈三間說道:“老頭兒,你一個人先在這裡玩一會兒,我去接阿言,她一個人待在客棧裡我不放心。”
雖然沈三間現在有些不樂意,但是他嘴上並沒有說什麼。
在李子牧臨走的時候,沈三間說道:“你自己要小心,特別是對於那個背巨劍的男人,如果你見到了他,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李子牧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沈三間自己知道了。
季荒拉着景川,說道:“川兒,我們還是先回神界,給你包紮包紮傷口。”
景川也給季荒說道:“師父現在我還有點兒事兒要去處理,等我處理完以後立馬跟着你回神界。”
季荒當然明白自己的徒弟要去找誰,他連忙說道:“剛纔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殺他們兩個,你覺得我在那殺不了他們?”
景川趕緊說道:“就憑師父實力,我相信您有這個實力。”
季荒趕緊說道:“既然這樣你就更不能去了,如果你不想他們死的話。”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抓住了景川的命脈!景川沒有辦法,也只能說:“既然師父不想讓我去的話,那我就不去了,我們回神界好了。”
在回神界的路上,景川問道:“師父,我們回神界以後,應該怎麼說呢?”
“當然是如實稟報了!”季荒說道。
“萬萬不可啊,如果如實稟報了,那麼父皇就會怪我們辦事不周,不僅僅會責罰我們,也會淪爲衆神的笑柄。”
季荒覺得景川說的有道理,於是問道:“依你之見,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景川早就想了,說道:“師父,您這個就請放心吧,我已經全部想好了,到時候只要我來回答,您在一旁點頭就行了。”
季荒也是有擔心的,因爲他擔心會影響景川的登基。
季荒看着景川,說道:“那就由你來彙報吧!”
李子牧趕緊來到了酒館,看到了他們幾個還癱在地上。
李子牧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能喝酒就別喝酒了啊!”
李子牧喊來了店小二,給他說道:“小二,你趕緊去開一個上等的客房,在哪來紙幣。”
店小二知道他們出手闊綽,就沒有提錢的事兒,趕緊說道:“客觀稍等,小的我這就去。”
開好房間後,李子牧一下子把步塵給扛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
李子牧回來,準備把燕茹也給抱過去。
李子牧給燕茹說道:“弟妹,你一定要原諒我,我不是有意而爲之的!”說完,李子牧就把燕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
李子牧又在步塵的腰間摸了摸,找到了一枚金葉子,然後遞給他是店小二,說道:“小二哥這枚金葉子的是給你的工錢,你要好生照顧他們兩個。”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接過金葉子,說道:“這位爺您請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這兩位客官!”
李子牧小心翼翼的抱起來了青言,然後準備離開。
就在李子牧離開的時候,早晨找他們事兒的人又在那裡吃飯了。
那名大漢看着李子牧,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看那富家公子哥,抱姑娘的姿勢都跟我們不一樣,那姑娘醉成了那個樣子,一定是被他下了藥吧!”
這話一說完,整個大堂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現在的李子牧可沒有時間跟他們亂掰扯,他沒有理會他們,趕緊抱着青言離開了。
李子牧帶着青言,來到了破廟,看着正在喝酒的沈三間,趕緊把酒葫蘆剁了過來。李子牧給沈三間說道:“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喝酒!”
沈三間站了起來,然後跳了跳,說道:“我也給你說了,這酒是療傷秘藥,沒它可不行!”說完,沈三間就把酒葫蘆搶了過來。
沈三間在喝酒的同時,瞥了一眼青言,心裡自言自語得說道:“轉來轉去,又轉到了這姑娘的身上,也不知道牧兒什麼時候能夠得道成仙,現在神族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