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麼一鬧,楊單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楊單現在心裡根本就沒有心思掙錢,儘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想着那個陌生的姑娘。
忽然之間,一個極其勁爆的消息,傳入了衆人的耳朵裡。
片刻之間,楊單白菜攤兒上又圍滿了人。
所有人都衝着楊單豎起來一個大拇指,說道:“你說的還真對,竟然真的有鷹女郎的事情,那你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之後發生了什麼?”
楊單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爲那些故事,都是他自己編的。
楊單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還不知道吧,咱們鎮上最有名的惡霸,也就是笑面虎裴欽,他被殺了,死後的模樣跟你所描述的一模一樣,他的雙眼紛紛被啄掉了!”
楊單現在並不知道,他已經大禍臨頭了。
楊單的腦海裡第一時間反應出來了青言的模樣,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是她?”
楊單不敢逗留,連忙跳起來自己的扁擔,嘴裡還不斷地說道:“讓一下各位,今天的生意不做了。”
可是人實在是太多了,楊單想要出去都是一個問題。
沒有辦法,他只能輕裝上陣。楊單對着自己身邊的人說道:“這些白菜就當我送給父老鄉親了!”說完,他就把自己那兩筐白菜放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見到地上有免費的白菜,紛紛向前涌來。
楊單從下面爬了出去,他準備再去找一找青言。
裴家就死了笑面虎一個人,他的兒子叫裴謙,你的父親死了,他又怎麼能善罷甘休呢?
裴謙來到了府衙,他準備要告官,充當弱勢羣體。
縣衙老爺雖然很不想管他家的事,但是有人報官他就不能不管。
當楊單回到家的時候,他家裡早就坐好了衙役等着他。
楊單剛進門,都被一羣持刀的人給劫持了。
楊單有些激動,他看着捕頭說道:“邢捕頭,您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帶你回去啦!”
邢捕頭大手一揮,對着自己手下的小弟說道:“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把人帶走!”
就這樣,楊單被抓緊了大牢。
裴謙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害怕官府草草結案。
裴謙拿出了一堆銀兩,擺在了知縣老爺的面前,裴謙說道:“如果大人能夠破了案子,這些錢權當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知縣老爺聽完後,心裡是樂開的花。
知縣姥爺給裴謙說道:“裴公子,你放心,我一定要都是秉公辦案,就算你不送這些錢來,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裴謙行了個禮,說道:“那就有勞知縣大人了,草民先行告退。”
裴謙走了以後,知縣大人立馬拿起了桌子上的銀子,咬了兩口說道:“也不知道我以後做多少年的官,才能掙夠這些錢啊!”
知縣老爺也是很賣命,他來到了大牢,看着楊單說道:“你說吧,裴老爺是不是你殺的?”
楊單他自己如果認下以後肯定沒命了,他連忙搖頭,說道:“小人從來都沒有見過裴老爺,又怎麼會加害於他呢?”
知縣裝模作樣的說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嗎?如果你老實交代了,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楊單知道,自己如果就這麼熱鬧的話,那麼這幾必死無疑。
楊單大聲的說道:“就算是知縣老爺把我打死了,我也是沒有見過裴老爺。”
知縣也是有些氣急敗壞,他給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不必手下留情,給我往死裡打!”
一炷香的功夫,楊單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知縣一把揪住了楊單的頭髮,說道:“如果你現在就這麼認了的話,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要不然你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沒多大會兒,一個衙役進來了,他給知縣說道:“大人,裴公子外面求見。”
知縣自己手下人說道:“你們幾個別跟我偷懶,給我使勁的打他!”
知縣見到了裴謙,問道:“裴公子,我們剛纔不是剛見過嗎,怎麼你又回來了?”
裴謙說道:“知縣大人,我想把那個犯人帶回我家詢問。”
其實對於知縣來說,這點兒事兒根本就不叫事兒,但是他想從中挖一些錢。
知縣給裴謙說道:“賢侄,你這件事就比較難做了,我如果就這麼放了犯人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連累到。”
裴謙又從自己身上取下了幾張銀票,說道:“知縣老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知縣連忙接過來銀票,嘴裡說道:“賢侄不用跟我那麼客氣,我們的宗旨不就是幫助老百姓嗎,既然你有這方面的需求,那我就先把犯人交給你啦!”
裴謙很有禮貌的說道:“多謝大人成全!”
就這樣,楊單又被裴謙帶回到了裴府。
裴謙看着楊單,問道:“你看看這裡,像不像你謀害我父親的地方?”
楊單搖了搖頭,說道:“裴公子,您搞錯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令尊,又怎麼會殺他呢?”
裴謙露出了兇狠的目光,說道:“你遇到了我應該感到慶幸,因爲我至少不會讓你那麼早的死去,我會讓你好好體驗什麼是生命的快樂!”
就在這千鈞一髮知己,一個身穿黑斗篷的神秘人來了,她給裴謙說道:“你父親犯下的罪錯,早就該死了,我之所以留你一命,那是你積攢的罪行還不夠,倘若有了夠的那一天,你也會被挖去雙眼。”
楊單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但是他仍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黑衣女子。
楊單有些出現了幻覺,他笑着說道:“我就知道我的鷹女郎會來救我的!”
裴謙害怕了,現在他的腦子裡,不再想着自己父親的仇恨,而是想着如何讓自己能夠活下去。
裴謙跪在地上,說道:“還請您能夠放我一馬!”
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青言。
青言背過身去,說道:“要活命的話,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裴謙趕緊說道:“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還請女俠示下!”
青言一下子解開了綁在楊單身上的繩索,然後說道:“你明天就去府衙,告訴那裡的知縣,讓他不要那麼猖狂,否則掉腦袋的就是他了。還有,你就說這件事情不在徹查下去了。”
裴謙的磕頭如搗蒜,連忙說道:“好,小的記住這些了!”
可以等到裴謙擡起頭來的時候,青言和楊單早就不見了蹤影。
青言把楊單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給他說道:“現在你已經安全了,回家好好過你的日子去吧!”
楊單的嗅覺不錯,他給青言說道:“姑娘,你是聽了我的故事以後,才變成了鷹女郎吧!”
青言聽完後,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她就要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夜之中。
楊單看不到青言了,但是她仍然大聲的喊到:“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楊單回到家中,躺在牀上,慢慢的活動在自己的身體。
楊單拿出了自己藏在瓦罐裡的銅錢,足足有十瓦罐。
楊單自言自語的說道:“等到明天我就將這些銅錢換成銀子,然後去找我的鷹女郎。”
對於青言來說,那不能給我停下了。不是說她殺人上癮,而是她只要一停下來,自己腦子裡就會想李子牧。
青言自己告訴自己:“你自己可以的,你什麼都可以做到。”
李子牧在沈三間的悉心照料下,身體也慢慢的恢復了。
沈三間給李子牧說道:“牧兒,你以後要走的路還長,以後千萬別做這樣的傻事了,我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李子牧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吧,師父我一定要按照您說的去做!”
聽到李子牧這句話,沈三間纔是放了心。
沈三間說道:“臭小子,你好生了養傷,我這就給你去買些好吃的。”
李子牧有些費解的問道:“老頭,你身上哪來的錢?”
沈三間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蘆,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
沈三間說道:“我現在這一段時間已經不怎麼喝酒了,所以就省下了一筆錢。”說完,沈三間就離開了。
或許對於李子牧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再傷他的心了。
因爲沈三間是那麼一個好酒的人,爲了自己都能夠把酒戒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惹他傷心呢?
沈三間是藉着給他買吃的爲藉口,實際上他是來到了半山腰的那個山洞裡。
進了山洞以後,沈三間還是日常打招呼,給他的師父師兄上了一炷香,行了一個禮,便去了另外一個。
沈三間看着弈曜的靈牌,說道:“你這兒子可真是難搞,他也太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了,這兩三次了,幾乎都是死裡逃生,你說今後可怎麼辦啊?”
沈三間彷彿能夠聽到弈曜在說話一般,他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到現在還護着你兒子,是不是?”
幾番交談之下,沈三間終於沒有了耐心,連招呼都沒打了就離開了。
沈三間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就跟欠他們父子兩個一樣。”
李子牧心裡雖然還想着青言,但是他也知道什麼叫做有緣無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巧姑死在了他的懷裡。
如果李子牧就這麼去找青言了,那麼他既對不起巧姑,也對不起青言。
現在李子牧能做的也就是望着天邊了,他覺得只有這樣心才能到達青言的身邊。
李子牧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季節快變天了,你知道給自己加件衣服嗎?”
青言一路上行俠仗義,已經小有名氣了。
當有人提起來鷹女俠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豎起一個大拇指。在他們印象裡,鷹女俠就像是傳說一般,很多人都聽過,但是親眼見到的卻是寥寥無幾。
青言摘下了自己的黑斗篷,然後坐到了懸崖邊,看着跌落的石塊,心裡就又開始像李子牧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夠這麼做,但是主要是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