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頭上懸浮的夜明珠便黯淡起來了,看來會有事情發生。
夜離殤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山林有古屋,古屋有猛虎。猛虎若吃人,打它成漿糊。”
我被夜離殤的打油詩逗笑了,心裡也沒有剛纔的擔憂了。
“書中有武松打虎,沒想到我們雨夜打猛虎。”我插着腰笑了起來,心情也越來越好了。
“這可是老虎精,若是真的老虎我們便要把它送回森林裡。”夜哥哥摸了摸我的臉說道,帶着燦爛的笑容。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呼吸聲,它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接近。就在這個一瞬間,老虎撲了過來,眼睛也發出了幽綠色的光芒。本是漆黑之地,又逢風雨交加,所以顯得更加恐怖。
夜離殤的左手就這麼划過去,它的肚子便開了一個口子,帶血的腸子還有五臟六腑都滑出來了。老虎精摔在了牆邊,古屋也顫抖起來了,並且揚起了灰塵。
我看到這恐怖血腥的一幕,喉嚨突然一癢就嘔吐起來了。只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去哪裡斬妖除魔都遇到噁心的東西,而且夜離殤的手段也是毒辣。
老虎精流出了紅色的眼淚,它看着我們呻吟起來了,痛苦不已。我走到了夜離殤身邊,只覺得它有些可憐。
“夜哥哥,是否要放它一條生路?”我看着夜離殤說道,心裡也糾結不已。一來它以吃人爲生,可是如今成了這般模樣,心裡便有些過意不去。
夜離殤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它的邪念太重了,而且殺人無數,不應該同情。”
“那就把它關在陰陽瓶裡懲罰,若是真心悔過並且多做好事,便還它自由。”我看着夜離殤說道。
夜離殤摟着我說道:“也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依你。”
我拿出了陰陽瓶開始施法,奄奄一息的老虎精便被陰陽瓶的力量吸引進去了。
我把陰陽瓶藏好以後覺得無比輕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夜離殤又開始施法,黯淡的夜明珠便明亮起來了。他變幻出了一張牀,然後抱起我走了過去。
他把我放在了牀上,然後給我蓋好了被子。
“離殤,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夜離殤摸了摸我的臉說道,言語間都是憐惜。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總感覺心裡怪怪的,我睡不着。”
“無論有什麼變動,我都在你身邊。”夜離殤看着我淡然一笑,十分輕鬆的樣子。
我閉上了眼睛也算休息,他以爲我睡着了就站了起來。
“離殤,有些事情還是讓我一個人去解決吧?你的平安纔是我最大的希望。”夜離殤在心裡想道,有一種很大的使命感。
他走向了樓梯,踩了上去後發出了木頭“咯吱咯吱”聲。我被聲音弄醒了,畢竟我睡覺很需要清淨。
我也爬了起來,看到夜哥哥的背影出現在樓梯中央。我的心裡緊張起來了,莫非上面有什麼秘密?
我記得老人家說過不要打擾他,難不成老人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帶着這些疑問,還有不願意一個人待在這裡等死的心態,我就悄悄跟了上去。
夜離殤踏上了最後一個臺階,眼前是一個窗子,左邊右邊都有房間。牆壁上沒有一樓的雕刻畫,可是依舊覺得詭異無比。
夜離殤走到了左邊,然後施法看着裡面的一切。房間裡很寬敞,只有一張八仙桌在中央,其他的傢俱乃至凳子都沒有。
“什麼也沒有,那個老人家是怎麼生活的?”夜離殤在心裡疑惑起來了,然後便推開門進去了。就在這推門的一瞬間,一個帶着乾癟人皮的頭顱滾落下來,眼睛正盯着他看。頭顱的眼睛是乾癟的,裡面還有鑽來鑽去的蟲子,它的頭髮雜亂乾燥。
夜離殤揮一揮袖子,這個頭顱便頃刻間化成了灰燼。
“就這點兒雕蟲小技還想嚇哥哥,實在是太看不起我了。”夜離殤拍了拍手,用很鄙視的眼神說道。
我站在門口探着腦袋觀察着,總覺得怪怪的。那個老人去哪裡了?這個頭顱是幻術還是真的?爲什麼這裡有死人?
是不是我們進來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被這裡隱藏的殺人犯盯上了?若不是我們法力高強,肯定就會死翹翹了。我們也許會被殺人犯活活擰斷脖子,然後也藏在這裡嚇另一個好奇心害死貓的人?
如果不是我們疑心重,會不會就不會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可是如果我們不上來,到時候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夜離殤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發現窗戶有些奇怪,因爲發現上方有紅色的細線。他拿下細線摩挲起來了,不一會兒它便化成了血。
“有毒。”夜離殤突然說出來,臉色帶着凝重。
夜離殤法力高強,所以就算是有毒攻擊他也沒有大礙,所以我便依舊偷看着裡面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低啞的熟悉聲從我的身後響了起來,把我着實嚇了一跳。
“小妹妹,你在幹什麼?”正是那個老人家,可以聽出他的語氣裡帶着生氣。
我趕緊回頭準備道歉,可是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老人家手中拿着的燈籠變成了紅色,而且還帶着血腥味兒。難不成這個燈籠用血浸泡過?還是說人血曾經噴灑在燈籠上?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每一個忍不住好奇心上來的人結局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既然你我有緣,我就告訴你這個燈籠的來歷。咳咳咳咳。”老人家看着我,眼神依舊空洞。
他慢慢走了過來,我害怕起來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這個時候我想大聲呼救,可是卻發現說不出話了,看來老人家已經把我聲音鎖住了。
老人家摸了摸紅色燈籠說道:“它是紅色的,因爲血是紅色的。最好看的紅色莫過於血,尤其是人血。我相信,你的血做成的燈籠,也會特別好看的。哈哈哈哈。”
我搖着頭,心裡一萬個不願意。老人家停下了腳步,並沒有步步緊逼。如果他再靠近我,我肯定會嚇個半死。
從他看到我第一眼開始,就開始蓄謀了,我也猜到了人血燈籠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