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夜離殤中途的時候就先走了。我也放下碗跟過去了,他在跟別的女人打電話。
“親愛的你放心,我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只是爲了她的棺材鋪,我是隻愛你一個人的。”夜離殤笑得奸詐,演技果真不是蓋的。
我趕緊跑過去搶過他的手機摔爛了:“夜離殤,你這樣子對得起我嗎?你還向我求婚了,你們男人就喜歡把愛情當兒戲嗎?”
就在我們吵架之間,一雙銳利的眼睛在不遠處盯着。
我看吵得差不多了,趕緊抹着眼淚跑開了,剩下的好戲就交給他了。
夜離殤知道我的計劃以後,起初是打死也不願意的。可是爲了那些無辜之人,也只能陪着我演一場戲。
本來負心女是我來扮演的,可是他怕我有危險就角色互換了。
夜離殤往前慢慢走着,他要把兇手引到安靜的地方。
四個紙人從四個方位飛了過來,然後就伸出手要劃破他的皮膚。
夜離殤拿出一根毒針,轉了一圈把它們都給扎破了。紙人就像放氣一般,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小紙片人。
四個紙人都奈何不了夜離殤,於是兇手就出手了。他穿着黑色的連衣褲,也戴着黑色的頭套與面具。
“負心漢都得死!”兇手聲音略帶磁性,看樣子也有三十多歲了。
夜離殤拿出紅繩把兇手綁住了,兇手掙扎幾下就給掙開了。
“你以爲這樣子就可以把我困住嗎?你們這些禽獸還真是天真。”兇手扭扭手腕甚是得意。
“你以爲你是在替天行道,其實你不過是愚蠢的殺人魔罷了。你的行爲根本就不是維護正義,而是把人性一次一次泯滅。”夜離殤知道他心高氣傲,定然會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可是也在他掙脫的一瞬間,也把法力給抽離出去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想要鬥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男人剛要擡起手施法,卻發現雙手已經沒有了法力。
“你……你居然算計我?”兇手沒辦法反抗只有找準時機逃跑。
可是這個他剛走幾步,我和帥帥也過來攔截了。
“你們……你們這些騙子。”兇手這才知道我們是在引蛇出洞。
“我們這叫做聰明伶俐,你殺害了那麼多人該償還了。”我拿出了符咒慢慢逼近。
兇手不甘心死在我們的手上,然後把他的靈魂給分離開來。
“總有一天我的靈魂會聚集在一起的,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爲我陪葬……”兇手道行高深,哪怕是沒有了法力也能操控靈魂。
我們趕緊去追他的靈魂,也只抓到了一魂一魄。
“他爲何如此厲害呢?”我握緊他的一魂放進了陰陽瓶裡。
夜離殤也把一魄放進去了:“從他的魂魄中可以算出,他就是道術傳人一方子。天道觀的道術在人界享有盛譽,弟子之中他最爲突出。所以纔會用法術去害人,也可以操控那麼多東西。只不過他的靈魂飛走了,將來始終是一個禍害。”
“那他爲何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一個人的改變終究是有原因的。
“或許這個就跟他入門之前有關,但是具體是因爲什麼暫且算不出來。”夜離殤也無法從這一魂一魄裡看出什麼。
夜離殤都看不到他的過去,那就說明兇手的來歷不簡單。或許也只有在未來才能解開謎底了。
我們回到驚天河旁邊,水已經安靜多了,不再時時刻刻翻涌着。
木裡也不在這裡了,看來他真的就是兇手。他殺人假裝撈屍,很容易就撇清了懷疑。
最近我們總是跟撈屍扯上關係,也許事情當真沒那麼快結束。
木裡他善於僞裝,但是或許心急才露出破綻。他的船也變成了紙船,但是撈上來的屍體也加速了腐爛。
驚天河暫時是安全的了,我們也得根據計劃回到村子裡。
村子的佈局實在是太詭異了,這樣下去肯定會絕戶的。
走近了村子,我忽然想起了曾經做的夢。我到一個村子裡旅遊,也是這樣高高的房子,房子之間的空隙特別窄,我走在裡面也出不來了。
到處都是焚燒紙錢的味道,還有哭喪的聲音擾亂我的腦子。
一個大媽把我拉到了一個房子裡,還把我關了起來,她說我出去就會被鬼吃掉的。可是我看得到,不僅房間外全部是鬼,房間裡也全部是鬼……
這個夢早就做了,只不過這個時候纔想得起來,有的夢就是醒了會忘記。
兇手雖然不在村子裡了,可是隱藏在村子裡的危險絲毫沒有減少。
村民熱情招待了我們,因爲沒有客房了;就把我們安排在,很久沒人住的房子裡。
這個房子也有五層樓,但是隻有我們三個人顯得越發冷清。
村民雖然都打掃乾淨了,但是裡面的發黴氣息依舊在。
大廳裡掛着一個古老的鐘,黑色的也有些破舊。人看着這種鍾時,感覺到時針分針都沒有變化;但是一旦移開視線,就走到了原來的位置。
我一直弄不懂古老鐘擺的奇怪之處,於是就問了正在削蘋果的夜離殤。
“夜哥哥,爲何人盯着鐘擺時,除了秒針在走,時間並沒有在走呢?”這個問題我小時候就發現了,一直都覺得好奇。
“如果你一直盯着變化比較慢的時針、分針,那你的感覺就會變慢,再加上它們變化不大所以有了錯覺。”夜離殤並不覺得稀奇給我解釋了。
我拿了張凳子把鐘擺上的紅布放下來,遮掩住我心裡纔會踏實。
“這個地方那麼久都沒有人住,肯定聚集了很多鬼。”這種老房子本來就有很多磁場,缺少了人氣就更加容易發生怪事。
村民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所以也沒有空餘的房間。其實不跟他們住也挺方便的,但是我心裡就是覺得隱約不自在。
鐘擺下面有一張發黑的椅子,沒有風吹也會微微擺動。
如果有陰陽眼,果真是就可以看到上面坐着一個鬼。
因爲有怨氣所以徘徊在生前的房子裡,也習慣性坐在了以前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