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貴這個急呀,有數什麼有數呀,沒看到嬤嬤們都皺眉了嗎,小姐實在是,實在是太不思進取了。
喬木看着太貴安慰到:“咱們喬府的事情不少,不會讓你閒下來的。”
太貴要哭了:“小姐以爲奴婢是攬權之人嗎。”真是太傷人心了。
這話確實有點傷人:“好了,你先歇着,這事真的不急,至少我把少城主府的內庫要過來了呀。”
看吧還是有成就的,可惜就沒人看懂自己眼光的卓絕之處,沒人瞭解的悲哀呀。
太貴勉強住嘴了,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您是少城主府的夫人,管理少城主府的內庫本就是您分內之事。”
幾位嬤嬤跟着也鬆了口氣,好歹夫人也不是那麼不通透,還是有些可期盼性的:“夫人新婚,還是休息要緊,咱們初來少城主府,慢慢籌謀也是對的,太貴也不要太着急了。”
若是這位夫人能夠把少城主的內庫同內褲都給掌管好,管不管少城主府的家事倒也不重要了。
作爲府裡身份地位都比較高的嬤嬤,這些話他們是不能說出口的,隱晦的看看喬木,嬤嬤們在琢磨着,怎麼比較自然的讓這位夫人明白爭寵之道。這些東西可不再他們的教導之內的,若是讓城主大人知道了,他們的命也就到頭了。
喬木欣然點頭,有個好的開頭就是成功的一半,看吧還是嬤嬤們眼光老辣,知道要慢慢籌謀:“嬤嬤們說的很是。”
從本質上來說,喬木同嬤嬤們的想法是一致的,不過一個說的實在叫爭寵,喬木的說法比較浪漫,叫專一的愛情。說白了一樣,就是專寵。
太貴不能跟小姐一樣怠慢了幾位嬤嬤,如今的嬤嬤們在太貴來說就同小姐身邊的客卿一樣,專門給小姐出個主意什麼的,可是方便多了:“讓幾位嬤嬤跟着操心了。”
太貴就想了,他們喬府沒有長輩主事,萬事都比照別人少了依仗,這些嬤嬤們她可要給籠絡住了,回頭就給提高待遇,關鍵時候讓這些有經驗的嬤嬤們真心的提點上幾句,比他們這些年輕人摸牆碰壁強多了。
嬤嬤們自從被喬木給收攏住之後,就想着往後在少城主府裡面養老呢,而喬木在少城主府的地位,直接關係到他們將來的養老水平,所以說大家的力氣是往一處用的。
對着太貴相當的客氣,用一種大家都明白,大家都不容易的口氣:“太貴管事無需客氣,老婆子們能做的不多,小姐同太貴管事不嫌棄老奴等多事就好。”
太貴就跟遇到知己一樣,同嬤嬤們說的那個親切呀。哪能嫌棄呀,就怕他們說的少了,小姐吃了不懂內宅道道的大虧。
喬木糾結的看着這些人,算是終於明白爲何有黃袍加身一說了,有時候有些事情那就是由不得你不做的。身邊的人推也能把你推到那個份上。
看這些人費神的樣子,管家這個事情一定要掌握在手裡的,可真的挺煩的,明明燕管事就做的很好,幹嘛非要費心費力的折騰一遍呀。
喬木真心的不想給自己弄個籠子拴上,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送走嬤嬤們以後,太貴對着喬木就不太客氣了:“小姐你怎麼能這麼不經心呢,您就是不信奴婢也得相信嬤嬤們呀,嬤嬤們比咱們經的事多,跟了小姐之後,自然要爲小姐着想的,管理家事雖然繁瑣了些,可您既然嫁給了少城主,這些瑣事總是不能避免的,燕管事雖然對您不錯,也是個有本事的,可將來府裡還要進來夫人呢,燕管事還能對您如此嗎,新來的夫人也能同您一樣對管家,權勢不放在心上嗎,到時候您可怎麼辦呀,嬤嬤們可是說了,這女人嫁了人之後,哪還能如當閨女時候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呀。更何況,到時候少城主對新夫人若是好了,您在想要這些權利,怕是就不容易了,咱們總要爲往後打算打算的”
喬木跟着點頭,當姑娘的時候,這裡的人也沒有想怎麼樣怎麼樣的,虧得太貴能說出來這麼一大套的理論來規勸她,真是難爲這丫頭了,不容易呀。
喬木:“行了,看你一張臉,未老先衰都沒法看了,你家小姐我是那麼沒成算的人嗎,雖然真的不是很在意這些俗事,可你家小姐我對少城主燕陽還是很在乎的,你該相信我纔是。”
太貴點頭,那倒是,小姐雖然對管家不在乎,可對少城主那真是跟狗護食一樣,見着多瞧兩眼的都齜牙。
呸呸呸,怎麼說話呢,怎麼能把小姐形容成狗呢,心裡想想也不成,對小姐太不敬重了,太貴有點愧疚的看向自家小姐:“奴婢說,您就是想清閒些。”
喬木翻白眼,這就是所謂的孃家人呀:“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太貴心說釣上來管什麼用,照着這個樣子發展下去,釣上來也是放到別人的盤子裡面的:“深宅大院的,水深着呢,有機會您不把權勢拿過來,您也就罷了,等回頭有了小主子,可怎麼辦呀。手裡沒有點權勢,拿什麼護着小主子呀,您知道那些深宅裡面沒有人護着的小主子都是什麼生活嗎,奴婢這不是怕嗎。”
雖然想的遠,不過確實是事實,有本事生孩子,就得有本事護犢子,太貴這話把喬木的真火給逼出來了,欺負她的娃沒門,想想都不成,喬木拍拍胸口:“你放心,小姐我生的孩子可不是送給別人欺負的。不會有你說的那種事情發生,別說這少城主府內院的權利,往後這少城主府裡面,除了你家小姐,或者你家小姐肚皮裡面生出來的小小姐,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主人。”哼,母蚊子都甭想在少城主府裡面,在她喬木面前佔地盤。
太貴聽着他家小姐的豪言壯語,驚呆了,耳朵有毛病,聽錯了吧,嘴巴都‘哦’的樣子都被驚嚇住了,小姐還真是敢想。
不說遠的,就說菁菁小姐,同輕語小姐,這兩個人可是少城府板上釘釘子的夫人呢。
府裡城主大人陸續送來的八個丫頭,只要伺候了少城主那就是少城主府裡面佔了名額的姬妾。小姐不是腦子不清醒吧。
還能在愉快的玩耍嗎,還能好好地過日子嗎,怎麼就突然有了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呢,誰,到底是誰,讓自家小姐有了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法呀。會害死人的。
喬木斜眼過去,眼裡就沒人了,雄心壯志的說道:“看看你那點出息,知道你家小姐我的雄心壯志了吧,往後可別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嘮叨你家小姐我。”
囂張太囂張,說的就跟少城主已經是她的了一樣,當然了本來現在的少城主也是她喬木的。不過在這裡要說喬木是燕陽的,不過喬木不在乎怎麼說,只要只有兩個人,不攙和第三個,誰是誰的無所謂,主從關係可以商量。
太貴:“您,您,說真的呀,是不是,有點不切實際呀,那可是少城主呀,就是少城主寵您,還有城主大人,小姐千萬三思,城主大人若是怒了,怕是要驚天動地的,咱們託不住的。”
天子之怒浮屍百里,城主大人在燕城那就是土皇帝呀,在喬木看來跟天子區別已經不大了,小姐明不明白呀。
喬木黑臉,看看太貴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籌謀少城主府內宅這點權勢的時候,你不是挺急急的嗎,怎麼換成籌謀少城主你就嚇成這樣,不就多一個字,少一個字的事嗎。”
太貴差點腿軟,那是一個字的事嗎,她籌謀的就是少城主府那點權勢,自家小姐籌謀的可是少城主整個人呀,能一樣嗎。
若是少城主真的專寵小姐一人,城主大人那不是時刻催命嗎,果斷的勸阻自己往死上作的小姐:“您三思。”
喬木冷哼,勸晚了:“嫁進來之前就思過了。”
太貴一屁股坐在春凳上,怎麼會這樣,晴天霹靂呀。滅族之危近在眼前。好日子纔沒過兩天呢。他們這些人說白了,都是拴在喬府這根木頭上的,小姐好,他們好,小姐不好,他們誰還能躲的過。
在太貴看來,自家小姐的作死的雄心壯志,就跟催命符一樣,纔有點盼頭的日子,立刻就在脖子上玄了一把鋼刀,壓力太大,不堪負荷。
喬木:“看你那點膽子,就說不告訴你吧,你非得在耳邊嘮叨,告訴你了你有這個樣子,早知道就讓你嘮叨好了。”
太貴欲哭無淚:“奴婢就想着,您能循序漸進嗎,咱們一步一步的從內宅這裡來不好嗎。”能先過兩天安生日子嗎,太貴要求真的不高。
喬木:‘好什麼,少城主都是你家小姐我的,少城主府自然是你家小姐我的,養着管事不就是給主子操心的嗎,幹嘛我還要費心。’
好吧,自家小姐說的非常有道理。若是不這麼驚悚就好了,太貴:“小姐,祖宗,您小聲點,咱們主僕知道就好了,雄心壯志都該厚積薄發的,要低調,要低調。”
喬木噗嗤就樂了,這孩子說話都是自己的口氣了,看來真的嚇到了:“好了我不說,你也不要動不動就說這些內宅門道了,咱們少城主府就不會有宅鬥這一說,少城主府的瑣事有燕管事在不會錯了,咱們院子裡面的事情你要打理好。不能鬆懈了。”
太貴非常肯定的點頭,自家小姐說的不能鬆懈了,絕對是針對丫頭們對少城主的非分之想的,沒聽小姐說嗎,連輕語小姐都是要踢出去的,別說那些有理想的丫頭了。
太貴在想往後要同少城主隨時保持距離,他家小姐在少城主的問題上,那不是一般的護食呀:“奴婢記下了,奴婢腦袋有點亂,要想想,先歇歇。”
喬木無語的看着自家太貴,早知道就不該同這人說這些的,有些事情就該默默的做,不需要語言表達的,看看漏了行跡不說,還把丫頭給嚇到了:‘好了,歇着去吧,不要想太多。’
太貴糾結的看向自家小姐,您想法這麼大,她這個管事想的太少真的不成呀。
太貴想若是小姐真的這麼做,才興起來的喬府也許很快就要在燕城的貴族裡面除名了,當然了若是萬一呀,萬一自家小姐真的能夠做到專寵於少城主府的話,喬府的地位自然不是現在可比的。
可這機會真的就是萬一,即便是萬一了,還有來自與城主大人的威壓的,城主大人能容忍兒子專寵一個女人嗎,想也知道結果怎麼都不是那麼和美的。
就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腦子到底怎麼運作的,怎麼就有了這麼偉大,這麼作死的理想呢,能走平常路嗎,能過份安穩日子嗎。他這個內管是當的真是太辛苦了。累心。
知道了小姐的心思,心就更沉重了。好想念兩盞茶之前的時光呀,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多麼的無憂無慮呀。
喬木看着太貴都有點神情恍惚了,不過是兩句話而已,或許還是戲言,怎麼就把太貴給嚇成這樣,真是太不經嚇了。
喬木就不知道,千百年來有這樣想法的女人寥寥無幾,而且如燕城少主這樣門第的貴婦人們更不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這是說給太貴聽,若是說給燕城的貴族圈子,怕是就要一舉震驚貴圈了。
嫵媚進來伺候喬木:“太貴姐姐怎麼了,大冷天的怎麼一腦門子虛汗呀。”
喬木憋了半天:“你太貴姐姐被少城主府的雄偉給驚到了,讓大夫給她開點壓驚藥就好了。”看來這丫頭嚇得真不輕。
嫵媚皺眉,太貴姐姐早就來過少城主府了,怎麼會被驚倒呢,小姐又在忽悠人呢。不過看太貴姐姐的樣子,看看大夫也是很有必要的。
嫵媚湊過來:“小姐,方纔少城主讓人過來給小姐送來了時下最新鮮的果子。”擠眉弄眼的看着喬木:“少城主可真是惦記小姐。”
喬木:“沒出息,幾個果子就把你給收買了。”
嫵媚:“這可是三月,新鮮的果子多難求呀,少城主寵您纔會惦記您。”
喬木:“咱們府裡缺了嗎,去給少城主摘了草莓送過去,摘最新鮮的。”
嫵媚糾結,這不是打少城主的臉嗎:“這個不太好吧。”
喬木挑眉:“這是你家小姐我寵少城主,怎麼不太好了。”
這次換成嫵媚被喬木的豪言壯語給驚住了,嘴巴圓圓的:“哦”
看着嫵媚同太貴方纔的一樣的神情,喬木神清氣爽,爽朗的笑聲一串一串的飄出去。
少城主府的下人們都在想,這幾日兩位主子的心情可真好,這笑聲都飄了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