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木心疼太貴,她的腳丫子都這樣了,太貴比她走的還多呢,身邊還沒有個男人心疼,可比自己可憐多了:“不用太貴伺候,做學問的事情,環境安靜些更好。”
燕少城主還能不知道喬木這點心思,哼哼兩聲:“既然你家少夫人不用你伺候,正好去把今日的罰領了。”
喬木瞪眼,還有這事:“那個我突然就想身邊還是得有個人的。太貴還不伺候着。”
燕陽下巴頦子都昂起來了,一雙眉毛差點飛起來,一個丫頭竟然讓喬木這麼掛心,比自己這個夫君怕是不遑多讓的吧,有點不高興了:“既然夫人說了,那就等伺候夫人以後,再去領罰。”
這次不等喬木開口,太貴就屈膝行禮:“奴婢聽憑少城主吩咐。”
喬木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人,太貴那麼漂亮的姑娘都能罰的下去。怎麼下的去手呀。何況說到底,這事都是自己招惹的,那也沒太貴什麼事不是。
喬木怒瞪燕陽,就要翻臉。至少要理論一番纔對。
幸好太貴手快,直接強硬的攙扶着喬木走人了,小姐若是在說下去,估計她回頭領的罰更重,沒看到嗎,夫人越是維護,少城主的臉色就越冷冽。
太貴算是摸索出來了,想要讓少城主滿意,就不能距離夫人太近了,當然了伺候的還得盡心盡力。這個度真的要拿捏好呀。
主僕兩人走出好遠之後,喬木:‘你拉我幹什麼呀,本來就是我的事,再說了我也沒錯呀,我得去跟他說道說道,過日子可不能這麼蠻不講理,一言堂,那是堅決要抵制的。’
明明自己也沒怎麼強制的託着小姐出來嗎,怎麼就非得這麼嘴硬呢,太貴撒開手:“哦,那小姐去同少城主理論吧。奴婢在這裡候着。”
喬木臉色經驗,不好下臺,太不給面子了,不過自己今日怕是把太貴害的太慘了,難怪太貴心情不快,在太貴面前喬木是有點心虛的:“那個,那個,改日在同燕陽理論也是一樣的。太貴呀,不然我今日通宵做學問好了。”
這樣就不用去領罰了,過了當時那個火爆點,喬木的底氣就沒了,去找燕陽倫理,還是算了。
太貴看看喬木,有什麼辦法呀,小姐有時候就是那麼智商不在線的:“您沒聽說過嗎,長痛不如短痛,奴婢回頭就去管事那裡,把懲罰領了。心裡踏實”
讓喬木說也是這個道理,那不是太貴這點官司都是她招惹的嗎,就這樣讓人家太貴受罰了,顯得自己多不仗義呀,她喬木也不是這樣的人品呀。
狠狠心,咬咬牙:‘我陪你一起去。’就不信燕管事連她這個夫人的面子都不給。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還當什麼夫人小姐呀。
太貴發愁,那還能好嗎:“您饒了奴婢吧。”
喬木:“怎麼說話呢。”
太貴就沒把自己那點小見解同夫人掰扯,能說您越是對奴婢在意,少城主越是看不上奴婢嗎。能說您距離奴婢太近了,招災嗎。
太貴:“您還是把學問做好了吧,沒準您的文章寫得好,少城主看了一高興,就把奴婢的罰給減免了呢。”雖然真的不太可能,可總比讓小姐瞎折騰的好。
不得不說,太貴說的還是有點門道的,喬木:“那你等着,我這就進去寫文章,回頭咱們在一起去領罰。”
太貴嘆氣,您可千萬別太賣力氣了,敷衍敷衍就好。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底氣的,小姐那點文采,就是賣力氣,應該也寫不出來什麼的吧。至少少城主肯定看不上。
再說做學問,寫文章,有如小姐這般,關着書房的門生憋出來的嗎?
爲了太貴喬木也是拼了,一腦袋的秀髮,都要揉成了鳥窩了,也沒想出來一篇能應付過去的古文。恨自己學的東西不對路。這要是籤個字,看個計劃什麼的還成。弄古文,寫文章,賣筆桿子,不對口呀。
太貴心疼夫人的一腦袋頭髮,明早起來可是個大工程了:“夫人,算了,別爲難自己了,天色不早了,您還是儘快寫上幾個字交差吧。奴婢挨罰真的沒什麼。燕管事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爲難奴婢的。”
知道小姐這麼上心,她剛纔就不應該這麼忽悠纔對。有點後悔怎麼辦。
喬木:“不行,我一定要試試,萬一看了我的文章,燕陽心情一好,沒準就不罰你了。”
然後利眼掃過來:“你什麼意思,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嗎,怎麼就爲難我自己了。去邊歇着去,我這裡不用你伺候。”
太貴:“那奴婢還是去燕管事那裡,先把今日的罰領了吧。”
太貴:“不許去。”然後對着書桌上的白紙,抓耳撓腮的。怎麼就一一篇都想不來了呢。
古文不行,那就歌功頌德好了,喬木先把燕城主恭維了一番,至少在培養她這個兒媳婦文學見識上的高瞻遠矚,就讓喬木佩服的不要不要的,若是沒有燕城主的英明指導,她哪能有大作出來呀。
當然了話說的比較修飾。不過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再把燕少城主給恭維了一遍,這個就真誠多了,首先從燕陽的容貌身材,其次燕少城主的功夫蓋世,再其次燕少城主的成就。從次序上就能看出喬夫人的關注重點。
最後喬木有深入徹底,痛徹心扉的檢討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發自肺腑。
喬木一鼓作氣的寫完文章:“怎麼樣,是不是不錯。”
太貴幫着喬木把文章晾乾的時候早就拜讀過了,若是從文筆上來看的話,那真是沒什麼水平的。
不過小姐寫的東西少城主看了應該還不至於生氣。好歹認識到錯誤了不是。
很保守的說道:“天都要快亮了,您還是趕緊給少城主看看,也好歇上一會。”
喬木凝眉,沒得到認同。藐視的看了一眼太貴,這孩子沒見識。不知道她文章的可貴之處。
直接拿着文章去找燕陽了。太貴那點水平欣賞不了她的大作。
要說燕少城主也不容易,生氣也不是那麼隨便生的,耽誤了的正經公事該補上的還得補上。所以一樣的忙了大半宿了。
喬木獻寶一樣的過來:“看看我這學問是不是大有長進。”
燕少城主揉揉額頭,伸個懶腰:“如此有信心,看來我要拜讀一下。”
喬木小心的把文章遞過去:“我給你讀。”
燕陽:‘算了,我自己還看得見。’他怕被喬木的讀書聲給讀睡着了。真的很助眠。
喬木殷勤的鋪開紙張:“您請。”
看了開頭,燕少城主挑眉,難得喬木能夠平心靜氣的對待被罰每日做文章這件事,中肯的說道:“你能如此謙遜的看待父親大人的教誨這點做的很不錯。要明白長輩對我們的苦心。這點很好。寫的很深入,父親大人看到的話,也會覺得欣慰的。”
至於文筆,燕陽連提都沒有提。
得到肯定了,喬木笑呵呵的:“都是太貴在邊上伺候的好。”
先做個鋪墊,回頭也好提太貴的事情,喬木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燕陽有些困頓了,只是看了喬木一眼,繼續往下看文章,對於喬木對他容貌上的推崇,燕少城主表示淡定,早就知道喬木這點尿性,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好在他燕陽的容貌站在哪都不至於露怯。
至於說功夫,燕少城主也當得起,雖然誇大了些,勉強還能應承一聲,略臉紅而已。
雄才大略什麼的嗎,這東西燕陽一直認爲都應該留在後人評說的,自己人說,不具備真實客觀性,真的有些臉紅。
偷眼看了下喬木,她怎麼好意思這麼自賣自誇呀,讓人看到還不得笑掉大牙呀,這篇大作一定要杜絕流傳出去。
再把喬木這個順序留一遍,燕少城主真心的有點羞愧,娶得什麼夫人呀,看人竟然從容貌,到功夫最後到本事,人品略微提了一句,就這個腦結構讓人着急呀。
燕少城主想往後有了麟兒肯定不放心給喬木帶的,萬一孩子隨了娘,燕少城主想,他肯定會未老先衰的。
還是往後看吧。看到燕陽直接翻看下一頁了,喬木略心塞,這段寫的挺好的呀,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同感受,怎麼就連句點評都沒有呢。
燕陽放下喬木的文章:“字跡有長進,清晰多了,可見只要你能認真點,還是大有進步空間的。字數也不錯,下次就照着這個來,不許在用幾百字隨便應付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歇着吧。”
這就完了,喬木能死心嗎:“我寫的還不錯吧。”
燕陽有點違心的說道:“過得去”好歹是自己夫人,也不能太過嚴厲。循序漸進吧。
喬木:“呵呵,我也覺得不錯,咳咳,我真的認識到錯誤了,下次肯定不亂寫了,咱們又不缺那點潤筆費,何苦與民爭利。關鍵是不能在編排你了,就是因爲什麼,也不能亂寫,要對說出去的話負責認。”
燕陽冷哼,還能用上與民爭利了。能認識這麼深刻,可見真的反思了。
喬木拉衣袖:“說句話吧。”
燕陽嘆口氣:“該說的你都說了,我還說什麼呀,認識不是挺到位的嗎。”
喬木:“不行,肯定不夠全面,我還有想不到的你一定要說出來。”
燕陽“:真說”
喬木斬釘截鐵,拍着胸脯子:“必須說。”
燕少城主:“讓我最生氣的是,你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膽子,文章寫成那樣還敢放出去售賣,文筆不通,滿紙白話,簡直是狗屁不通,若是讓人知道這東西是我燕城少主夫人潤筆之作,我得讓人臊死。”
這話實在是太過了,喬木多堅強的人呀,眼圈都紅了,這是肯定沒法在好好地過日子了:“燕陽你去死吧。你去找文筆好,筆下生香的夫人吧。我再也不理你了。”
然後就跑了。腳步都有點踉蹌了,可見真的被打擊的不小。
燕少城主撿起來被喬木扔下的文章,心說自己說的很過分嗎,明明是喬木自己讓他隨便說的嗎,女人就是矯情。
相比之下喬木更過分吧,怎麼就一天之內翻轉成這樣,自己立刻就變成惹人的一方了呢。
然後嘆氣,真的是狗屁不通,不應該說是妙筆生花嗎。怎麼就來了個筆下生香。要不要在提點提點呀。
太貴從內室出來,就看到他家小姐紅紅的眼圈,這是出大事了,除了嫁人那次,小姐還沒紅過眼圈呢,甭管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笑嘻嘻的面對:“夫人這是怎麼了。”
喬木覺得對不起太貴,那麼大的希望,結果什麼都沒有了,一生氣,她連給太貴求情的事情都忘了:“我陪你去燕管事那裡,我看誰敢罰我的陪嫁管事。”
太貴心說難道就是因爲少城主沒能通融嗎,小姐實在是太看重自己了,就衝着這個,小姐在蠢一些,在衝動一些,她也要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
太貴感動的眼圈跟着紅了:“小姐不要擔心,奴婢方纔去過燕管事那裡了,燕管事只是罰了奴婢半年的俸祿。”
喬木有點僵化:“罰錢。”
太貴點頭,這樣不好嗎,怎麼看小姐的表情不太對頭呢。
喬木黑臉,懊惱死了,早知道罰錢,她幹嘛要刨心刨肺的檢討呀,也省的聽到燕陽那套詆譭。
真是,真是蠢死了。
喬木:“天色不早了,歇着吧。”就飄到牀上去了。
整個腦袋都捂在被子裡面,沒臉見人了呢,就沒見過蠢成自己這樣的,早知道就該先打聽一下嗎,自亂陣腳說的就是他。
太貴有點憂心,這個季節,這個溫度,小姐這麼同被子纏綿,真的不會有問題嗎,回頭可別把自己悶出來個好歹的。
頻頻的望向院子外面少城主怎麼還不回來休息呀,也省的小姐亂折騰。
燕少城主回來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往日的時候,喬木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不過都挺能接受現實的,也放得開,認識到錯誤的時候能夠坦然面對。要不然燕陽能覺得喬木性子不錯,還算是合得來嗎。
估計着喬木該想明白了纔回來的。燕陽就忘了,那時候的喬木可不是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