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自家夫人的邏輯,御史大人腦子又是一出蕩氣迴腸的曲折,同先前認定的,喬氏不把少城主放在眼裡,這次的認識算得上是神轉折。
御史大人遠遠地看向少城主府的方向,這怕是一個比自家夫人還厲害的女人呢,倒是自己看走眼了。
這可不是不在意少城主,而是太在意了。而且這位可比自家夫人敢幹多了,他家老妻在怎麼嫉妒成性也就是在府裡面鬧鬧。這位可不一樣,人家這動靜鬧騰的都翻天了。御史大人不得不承認,喬氏怪有本事的。沒本事的女人,也鬧騰不出來這事不是。
話說被這麼一個女人在意,男人也怪不容易的。
時隔半月燕少城主再次被御史大人同情的瞟了一眼。不過這次眼神裡面帶點同病相憐的意思。
可惜燕少城主只看除了憐憫,同病相憐什麼的真心的沒有看出來。
用奇怪的眼神看將軍大人也就罷了,怎麼老御史這個老遠昏花的竟然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自己呀。燕少城主瞪眼過去。
老御史大人沒從少城主的眼神裡面看出來什麼,不過難得少城主瞧自己一眼,老御史湊過去,用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不知道天象顯示少城主不宜去將軍府的小姐,還是少城主就不宜娶喬氏之外的女子,哈哈。”
老御史也是這麼多年了,就沒碰到一個同他志同道合,有點懼內的男子,這不是碰到知己,就抽了那麼一下嗎。這語氣沒有收斂好,憐憫之意外漏,稍微還帶點老男人的猥瑣。
燕少城主在這上本就心虛,就怕喬木被人拿到檯面上來,被牽連進來,他一個女子怕是會被遷怒的。
所以聽到老御史的話,燕少城主惱怒了。都老眼昏花了,還當什麼御史,本少城主用得着誰可憐嗎,不過就是個媳婦嗎,那是本少城主不願意娶,不然誰能攔得住,還天象,在本少城主看來,那東西,從來就是爲上位者所用的,怎麼說就怎麼是。
燕少城主不知道老御史府內有悍婦,更不知道老御史能夠套用他家夫人的邏輯思考少城主府的閨圍之事。
基本上燕陽就不信有人能把這事往喬木身上想,畢竟太大了,誰能想到一個女人身上呀。
燕少城主底氣足,真的惱怒了的少城主,碰到御史大人的時候,忍不住就嗆聲了:“御史大人認爲本少少城主是爲天象所束縛的性子嗎,親事成與不成那都是本少城主想與不想,御史大人這份悲天憫人的心思是不是用錯了。”
到底不是什麼好事,燕少城主聲音不大,其他的幾位達人只聽到少城主再同御史大人說話,具體說的什麼,誰都聽不見。
同朝爲官,大夥也只是在想,老御史看着耿直,其實比誰都善於鑽營,沒看到嗎,不聲不響的就同少城主搭上交情了。好像這已經不是老御史同少城主私下裡面第一次說話了呢。
御史大人聽聞燕少城主這話,更加的憐憫這位了。到底是年輕呀,沒有見識呀,明明就被喬氏給捏在手裡了,還覺得自己多威風八面呢。
那是你想不想的事嗎,明明就是喬氏想不想您老娶親呀。
搖搖頭,御史大人撇撇嘴,站在那裡高深莫測的不開口了,點撥不透,還是少城主自己去慢慢悟吧。
自己可不就是用了大半輩子才悟出來的道理嗎,沒道理自己實踐出來的真理,去讓別人走捷徑不是,何況還是個跟自己嗆聲的後生。御史大人蔫壞了一把。
燕少城主這個鬱悶呀,老頭那神情什麼意思,難道還真有人不長眼睛,敢把這事往喬木頭上扣不成。
燕陽陰鷙的瞧了一眼御史大人,若是萬一,可別怪他心狠,誰讓喬氏是他燕陽的老婆呢。
城主大人不會認爲自家兒子這種時候開小差,只當是同御史大人有正經事溝通。等到祭祀大人同諸位官員們告一段落的時候。燕城主開口詢問:“我兒同御史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解。”
燕城主看重兒子也不是頭一次了。衆位大人已經習慣了。別說他們沒討論出來一個結果,就是討論出來結果,估計衆位城主大人也要聽聽兒子的意見。而且八成要尊重少城主的意見,也沒見過哪個當權者的爹護崽成這樣了。
衆位大人忍不住就又把目光看向了李將軍,燕城主也不是少城主一個兒子,唯一不同的,怕是就是少城主的娘,出自李氏將軍府了。
難道燕氏對李氏將軍府就重視成這樣。可這次的婚事,明顯是不能成了呀。不管是燕氏李氏都沒看出來什麼可惜,也沒有人在提過婚事在提的事情。真是讓人看不透呢。
李將軍被各種眼神鬱悶的次數多了,深呼吸口,已經不是很在意被人看了,願意看隨便看好了,反正不管好壞,不管什麼事,只要同少城主牽扯上關係,他們李氏就肯定要被拉出來大傢伙一塊掂量掂量。這就是一種強迫綁定呀。
往好處想,自己是少城主的舅舅,兩人註定就是綁在一起的,有沒有小輩的婚事,對於他們李氏一族來說,真的不太重要。
沒看到嗎,輕語同燕陽的婚事,當堂就沒了,這些人還不是在提到少城主的問題上,依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似乎被安慰到了呢。李將軍淡定了。
燕陽難得在這個親爹面前有緊張的時候,面上雖然淡定,不過手心都冒汗了,就怕老御史胡亂瞎說,剛纔的話若是說給這些人精聽,怕是這位大人就是心裡不說,多少對喬木也會有些想法的。
尤其是本來就同喬木有些成見的親爹。
燕少城主:“兒子一時間還沒有什麼想法,想要多聽聽父親大人同諸位大人的意見。若是真如祭祀大人所說,事情關乎我燕氏祖宗,更是連同我燕氏根本。兒子不敢貿然定論。”
老御史心下不以爲然,越發的認定了少城主這個知己了,沒看到嗎,少城主可是提都沒有提婚事呢。看來對喬氏還維護的很。
這樣一個能夠影響少城主心思的女人,還有這樣的魄力,這樣的手腕,對燕城來說可未必是福氣。至於說喬氏如何有那麼大的本事讓祭天都進行不下去,老御史根本就沒考慮,還有就是老御史的人脈同李氏差了點,神山到底如何了,老御史只是聽說。
老御史暗自琢磨着,只要讓他老人家抓到什麼實質的把柄,喬氏那是絕對不能留的。能在朝堂上滾多半輩子的人,那都是心狠的,見過血腥的。
別看老御史一張菊花臉,老的鬍子都白了,看着一個無害的文生而已,那也是下得去殺手,對誰都敢揮刀下手的,不然怎麼就能當御史,怎麼就能同屬相一樣在燕城主的坐前議事呢。
不過沒有證據,他老人家從來不輕易開口就是了,不然御史的摺子就沒有含金量了。
燕陽這話說完之後,燕城主怕兒子謙虛,詢問的眼神看向御史大人,我兒子真的沒有什麼高見嗎,是不是羞於出口,藏拙什麼的呀。
什麼是親爹,燕城主這樣的就是親爹。時刻不忘把兒子拎出來曬曬。
老御史大人對於城主大人關愛的眼神不能裝作沒看到。上前一步,正經八本的回話:“老夫同少城主只不過是怕神山的事情給燕城帶來惶恐,並未說其他。”
從老御史開口,燕陽就繃着的神經算是鬆懈下來了。還是個有眼色的,雖然神情猥瑣了點,說話倒是知道輕重,留不留的還可以在看看。
老御史就不知道,設涉及到人家夫人,少城主都已經對他起了殺心了。幸好是個珍惜羽毛的,沒有證據不亂開口,不然這事沒完。
燕城主欣慰的點頭,然後轉臉看向李將軍:“我兒考慮的周全,這段時間要辛苦將軍了,燕城的安危就交給李將軍了。”
還能被如此信任,李將軍都很意外。這種時候,他們李氏多敏感呀,能夠把燕城的治安交給他李氏,燕城主胸懷寬廣,看來真的沒有忌諱輕語的事情。
李將軍:“屬下定然不負城主大人信任,屬下愚見,神山上的事情,撲通民衆未必獲悉,猛然加強戒備倒是招眼了。不弱外鬆內緊。”
燕城主:‘李將軍心思細膩,想的周到,燕城的治安,權權交予將軍手裡。如何行事不必請示。’
這份信任來的太重。將軍大人肩膀都覺得沉了:‘屬下遵命。’
燕城主還是儒雅的坐在那裡,對李氏委以重任,也是沒有辦法呀,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要李氏沒有反心,他燕氏就要安撫爲主。
人家李將軍心懷磊落,他這個城主大人也不能太過拿不出手,不然掉價。豪邁誰不會呀。至少樣子要做出來。人品征服嗎。
以往京都的治安雖說是軍管,不過都是燕少城主親自過問的。也就是說燕陽不聲不響的已經把京都治安的軍隊握在手裡了。
他雖然把話說出去了,燕陽同親舅舅怎麼交涉這個問題,燕城主是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換句話說,他相信兒子。相信兒子不會把他們父子的安慰隨便交到什麼人手上。
祭祀大人不管這些人心裡有多少的官司,已經在想,往後不在神山守着了,除了莊子上,往後可以隨時下來城裡走動。
他們燕氏這一脈在神山上貓的也夠久了,如今就剩下他這一個,也需要沾染點人氣。又不是以前身體不好,看不得熱鬧的時候了。
就像這次,那麼快的速度,他划着雪橇從神山上跑下來,身體不是一樣什麼問題都沒有嗎。所以說身體不受限制了,祭祀大人也凡心思動了,誰願意整天冰冷冷的面對大雪山呀。
別說沒兒子,有兒子也不想受這罪了。當初捧他們這一脈上神壇,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爲的是鞏固燕氏在燕城的地位。
如今他燕氏勢力以成。他這一脈不過是傀儡而已,在怎麼下去沒準還被城主忌憚呢。提早有個退路也好。
祭祀大人算是個率性而爲的人,想如何就做了,後果人家沒考慮過。仙兒久了的人,思考模式大概都簡單。
就像以前用各種神說忽悠人的時候,人家也沒有考慮過後果,不然正常人心裡都承受不住。神不好當。假神更不好當。
一個時代的沒落,那不是幾句話就能決定的,也不是祭祀大人一個心血來潮,說不幹就能不幹的。
城主大人帶着一羣的大臣在書房裡面嘴皮子都討論幹了,也沒有一個具體的定論。沒人敢輕易嘗試。沒有天意,那就是逆天而行,冒天下之大不韙。
官員們還就罷了,擔心的不過是民衆的反應。燕氏作爲統治階級,他還要考慮到自己的立場,不然爲何弄個祭祀還是他們燕氏本族的呀。那不就是引導天下輿論繞着他們燕氏,維護他們燕氏的統治地位的嗎。
大會開完了,還要開小會,人員就簡單了,城主大人,祭祀大人,還有少城主。兩個都是事發當事人。
自己人燕城主說話就沒有那麼多的遮掩了:“當真是神山顯靈嗎。”
言外之意,有沒有可能是人爲的呢。
燕城主也不是蠢的,不排除有人針對他們燕氏,在神山上搗鬼。比如京都,難道是京都有什麼動向,不然就是秦氏,魯氏,除了這三大家族,燕城主還真就不懷疑其他。
因爲這麼大的動作,除了這幾家族有實力,有動機,其他的想做也沒可能,沒這份實力。
就像那句話說的,想讓我死的人多了,可能夠弄死我的人就那麼幾個,真不多。
燕少城主心虛,抿抿嘴,沒開口,矇蔽親爹就已經心裡壓力很大了,讓他在欺騙親爹,他做不到。所以最好就是不開口。也開不了口。
祭祀大人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城主大人或許該去神山看看,那等氣勢,那等破壞力,豈是人爲能夠做到的。”
燕陽擡眼看看祭祀大人,難道這人真的人爲是神諭?或者這人明知道喬木所爲還敢臉不紅氣不喘的在這裡忽悠他爹,哪個認識燕少城主心裡都不太痛快。
城主大人吸口冷氣:“莫非真的是神諭。”
祭祀大人沉默了,燕陽沉默了。城主大人也沉默了。氣氛好嚴肅。關於神,大家都忌諱。
燕少城主真的有點弄不明白,祭祀大人到底是不是知道喬木在這裡面的手筆了。
看到親爹這樣,燕陽不好受:“即便不是神諭,也不可能是人爲,或許就像科學論上說的,自然現象。或許趕巧了而已。”
說完燕少城主就咬舌頭,提什麼科學論呀,這不是把喬木給拉進來嗎。
祭祀大人沒表情的臉,斜了一眼燕陽,蠢貨,我提科學論同你科學論能一樣嗎。
果然燕城主立刻就把眉毛擰一塊堆了:“科學論,那都是喬氏的機關術學說。難不說喬氏的機關術有此神奇。”
燕陽心跳都加快了,雖然喬木如何做到的,可就他在喬木莊子上看到的那個能夠在天上飛的神器,再加上喬木所說的雪崩引起來的各種原因,喬木真的有本事能夠做到。
咽口吐沫,纔要說兩句把喬氏機關術貶低兩句,把自家媳婦摘出來的話。燕城主自己就否認了:‘不不可能,喬氏一個女子,別說沒那麼大的本事,機關術不過奇淫巧計哪裡就能同幾個大家族的勢力相比。’若說是喬氏所爲,燕城主更願意相信是幾大家族對他燕城動手了。
沒說的是作爲燕城的少夫人,享受燕城至高無上的尊榮,喬木也沒有動機不是。
燕陽要是知道他爹沒說出來的想法,肯定要磨牙的。他爹就知道,世上還有一種女人,她嫉妒成性呀。
燕城主思索半天,突然盯着燕陽,嚴肅的詢問:“我兒可是對輕語有不喜。”
燕陽才張口,燕城主又自己說上了:‘不會,那麼兇險的時候,我兒都帶着輕語一個女子闖下來了,怎麼會有不喜。是爲父多想了。’
是呀,兒子都願意帶着輕語同生共死了,感情不容置疑。
燕陽抿抿嘴,在抿抿嘴,氣的磨牙,喬氏,好樣的,看看把他爹都要給磨成神經質了。這都開始信神了呢。
燕陽心疼爹了,關鍵是事是媳婦捅出來的,讓老爹操心,他於心不忍。愧疚的慌:“父親大人,神山已經讓侍衛們遠遠地圍了起來,不會有消息傳出來,往年這時候神山也是早早的封了的。只要在年底祭祀的時候拿出章程來來就好,咱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捋順這件事情對我燕城,對我燕氏的利弊。不必急於一時。至於說將軍府的親事,也就這樣了,孩兒觀舅舅神色,不像是帶有成見。不過孩兒已經讓燕紫私下幾處提防了。您且寬心。都是孩兒不好。”
燕城主滿意於兒子做事的妥帖:“做得好,做得好。你有什麼不好。不好也是那輕語丫頭不好,竟然讓我燕氏宗族厭惡至此。幸好沒有娶進門。要說喬氏就這事做的貼心,幸好先去祭祖了。對了,感情雖然傷神,可該放下就得放下,也是輕語那丫頭沒有福分。我兒該懂事的,不要讓爲父操心。”
燕城主這是想到兒子帶着輕語同生共死,怕兒子對輕語感情太深了。勸導上了,慈父心呀。
說完這話之後,燕城主自動消聲了。對呀這事還是喬氏提出來的呢,要說除了喬氏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搞這麼大的動作之外,這若不是神諭如此,好像怎麼都同喬氏脫不得干係。
燕城主已經不在想喬氏沒有動機的事情了。關鍵是怎麼處處都有喬氏的痕跡呢。這個真的是不能好好思考了。
燕陽也鬱悶,又是喬氏,就是他爹再怎麼看不上喬木,小巧喬氏的機關術,這麼下去,怕是也得把喬木給記恨上。
祭祀大人耷拉着眼皮:“喬氏是我燕城數百年來,唯一祭天出現異象的女子,是我燕氏宗族認定的孕育子嗣之婦。且她來處蹊蹺,爲我燕城帶來的機關術也好,科學論也好,都是讓我燕城百姓受益良多。若說天象應在她身上,本祭祀不覺得意外。”
祭祀大人說這話一點都不心虛,只要他這個祭祀還當着,他說的話,尤其是關於神蹟的話,就有權威性。
燕城主神色肅穆,若是如同祭祀大人所說,喬氏豈不是很重要。是個關鍵人物。
燕城主看向自家兒子,喬氏同祭祀大人沒有什麼牽扯吧。看吧該有腦子的時候城主大人又開始思考了。
燕陽心神領會,自家老爹這又開始迴歸正常思考模式了。一個眼神過去,父子二人心領神會。
燕陽略微心虛,喬氏同祭祀大人私下確實沒有來往,都是在他這個少城主面前來往的。互贈禮物什麼的是常事。通個私信問個好什麼的也常有。
不過自己也不算是欺騙父親大人,私教肯定沒有,不然他這個少城主也容不下呀。
燕城主神情鄭重:“祭祀大人這是看好喬氏。”
祭祀大人不語,不過意思明白。
燕城主:“可喬氏來處蹊蹺。”
祭祀大人:“連城主大人都查不出來處的女子,說是神賜也當的。”燕城主吸口冷氣,這個玩笑就大了。祭祀莫非瘋了。
燕少城主:“不過隱世孤女,祭祀大人若是做文章,還是換個人的好,我燕陽的夫人,還不至於裝神弄鬼,譁衆取寵。”
燕城主:“我兒休得無禮,祭祀大人勿怪。”
燕少城主磨牙,祭祀爲何要把喬木推到前面有什麼陰謀,作爲他燕陽的媳婦,用得着如此嗎。燕少城主危險的看向祭祀大人。
祭祀大人:“少城主如此說,本祭祀無話可說,不管喬氏何處而來,她爲我燕城帶來了生機,天意應在她的身上也是事實。如何定奪城主大人自己決斷就好。”
城主大人:“祭祀大人容我稍稍緩緩,要想一想。”
燕陽:“不用想,我燕陽的媳婦,別說沒有那麼大的牽扯,就是有,既然嫁給我燕陽了,那就是我燕陽的夫人。”
好男人,好霸氣,好有擔當。燕城主不過看兒子笑笑。這事你說了不算。
祭祀大人同樣笑笑,你媳婦跟這些有衝突嗎,年輕人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