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傾情

面對不太好討好的燕陽,喬木很無奈,往日裡這人不是挺好說話的嗎。看來是惹急了,油鹽不進呢。

想想當初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站位多有力呀。都不帶挑眼皮看燕陽的,燕陽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因爲成親的事情,對她多少不自在,多番退讓的。就同被自己捏住了短處一樣,在自己面前處處氣短的。

可就因爲估算上的錯誤,稍微有力那麼點偏差,愣是把自己這麼有力的形式給敗落了。一點立場都沒有了。如今自己在燕陽跟前,擡擡頭都氣短。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家好了,一個月掉了兩回個。

喬木:“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在表達我誠心悔過的決心,還有就是用事實經驗給您一個小建議,有的錯真的不能犯,不然就跟我這樣。這還是少城主您心胸豁達,願意給我一個悔過,矯正錯誤的機會,若是換成我這樣心胸狹隘的,說不得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燕少城主鳳眼危險的眯起來:‘喬氏你在威脅本少城主。’

喬木:“怎麼敢呢,我都到什麼份上了,還敢出言威脅您呀,我就是這麼一說。您還沒原諒我呢,我怎麼敢說您呢。”

燕陽怎麼琢磨這話的意思都是再說,你別惹到我,到時候我連後悔的機會都不給你。他這是警告我不能犯她不能容忍的事。

燕少城主隱隱中對沒有同輕語成親這事情感到慶幸。話說自己一個純爺們能怕一個婦人麼。所以燕少城主的心情相當的不好。

冷冷的掃向喬木,做錯事還能這麼囂張,誰給你的膽子:“你這是在挑釁與我。”

喬木果斷閉嘴了,這麼誠摯的語氣,這麼發自內心的剖析,怎麼就變成了挑釁了呢。看樣子自己在怎麼賠小心,也無濟於事,這人根本就聽不進去。難怪人說,夫妻要信任呢。

燕少城主眼風銳利,還是當初在莊子上被燕陽這種眼神給掃過呢,話說難道今日是懷舊日嗎,怎麼來來回回都是初見的錯覺呢。

用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在這裡也不合適呀。喬木凝眉,冥思苦想好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討好人的辦法。

三口人,燕小包子除了笑出聲,哭出聲,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表達方式,燕少城主顯然不太願意同喬木溝通的,僅有的好臉色都對着燕小包子釋放了。

剩下喬木這個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氣氛好凝重,靜怡的讓人心慌,喬木忍不住想,難怪現代離婚率那麼高。若是夫妻之間都沒話可說了,還不如趕緊離了各自安好呢。

喬木就這麼在這對父子跟前明晃晃的走神了。

燕陽心裡鬱悶,太不把他們父子放在心上了,這時候還能走神,臉色陰沉的看着兒子的胖臉都緩和不開了了。

燕小包子不會看臉色,不知道爹媽的情緒多暴虐,可燕小包子得吃喝拉撒睡呀。被喬木抱着折騰了好一會了,童子尿連招呼都不打就釋放出來了。

燕陽這個當爹的一時疏忽,沒看到兒子尿了,燕小包子這個沒受過委屈的,裂開嘴巴就哭了。

那聲音中氣十足,氣吞山河,讓夫妻兩人都振奮了精神。

燕少城主不生氣了:“這是怎麼了。”

喬木也不跑神了,過來快手快腳的把孩子給抄起來,換下屁股下面的尿墊,順手在燕小包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捏着兒子的鼻子:“你可真嬌氣,誰家小娃子這麼點委屈就哭成這樣呀。”

燕小包子多大呀,身上肉多嫩呀,親媽輕輕地拍打一下,屁股都紅的猴屁股一樣。看的燕少城主一陣的怒火攻心,誰家女人這麼暴力呀,那是親兒子嗎。

想到平哥在喬木肚子裡面的時候,喬木口口聲聲的說過,她兒子要放在嘴裡含着,放在眼睛裡面盯着,放在心裡疼着,燕少城主一陣的磨牙,原來這就她就是這麼把兒子放在心裡疼的,是兒子屁股疼的吧。

平哥給喬氏帶着受了多少的委屈呀。燕陽突然就覺得對不起兒子,怎麼就那麼放心的一天一夜沒回府呢,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呢。怎麼就信任了喬木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呢。

喬木給燕小包子墊上尿袋,討好的託着燕小包子往燕陽的手上遞:‘這小子養的大姑娘似的,嬌氣的很,就是尿了,沒事。’

就看到燕少城主用很不自然的動作把兒子給抱過去,喬木心說不知道的以爲這位在搶孩子呢。用得着這麼着急嗎,難道自己這個親媽抱着還不放心呀。

燕少城主抿嘴:“我燕氏子弟,燕陽的兒子,嬌貴不得嗎,還是在你眼裡,我燕氏自己就是隨人戲弄的。我燕陽的兒子,本就該千嬌萬寵。”

哪跟哪呀,這人不是誠心的找茬呢吧。是不是自己態度太好了,後悔低頭的有點早,早知道還不如兩人繼續生氣呢,好歹這位少城主能夠多些思考空間,不至於這麼天馬行空的亂扣罪名。人家嬌養閨女,一個禿小子攙和什麼呀。

喬木不回答,燕少城主更較真了,想到自家祖宗的排位,這女人都不當回事,越發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是不是他們父子在這女人眼裡也是那麼不當回事呀:‘喬氏’

這語氣跟自己撅了他們家祖墳一樣,當然了,不小心的也就差那麼一點就給霍霍了。

喬木:“你在我眼裡那就跟驕陽一樣,怎麼能說隨便戲弄呢。這可是我兒子,我稀罕着呢,這不是想着兒子肯定隨你,定然是英氣勃發的硬朗男兒漢嗎,我這是想着從小讓他適應適應。嬌養,肯定是嬌養的,不過也不能少了少城主的英雄氣概不是。”

燕少城主用鼻子冷哼,好歹不在找茬了。對喬木的不矜持已經習慣了,這女人拿表白當白水喝了。心裡很受用是真的。

不過還是把兒子的屁股對着喬木漏了那麼一下,無聲的譴責呀。

喬木想當做看不到都不成,孩子肌膚嬌嫩,自己真沒用力,親兒子能使勁打嗎,再說了,就她喬木這麼溫柔賢惠的性子,就是後兒子也下不去手打的。

看來燕陽對她存在很大的誤解:‘我多賢惠的人呀,溫柔善良,別說是親兒子,就不是親兒子也不會動手呀。我這就是隨手錶示一下對兒子的親暱。’

燕少城主左右掂量喬木,跟溫柔善良都不搭邊,做那事一件一件的算,那是溫柔善良的人能做出來的嗎。

怎麼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呢。

喬木各種溫言軟語都沒能讓燕少城主臉色緩和一點,態度稍微配合一點,幸好還有燕小包子不時的吭上兩聲,讓喬木知道拉着兒子拉攏人,不至於太尷尬,

要不說兩口子之間得要給孩子呢,這就是溝通的紐帶,是夫妻感情的橋樑。喬木特別感謝自己的肚子,孩子生的這麼及時。

用飯的時候,喬木抱着兒子,還體貼的給燕陽佈菜,特別介紹了,自己在普渡寺請回來的大師傅。不過對怎麼請回來的,肯定是閉口不答的,多事之秋,該瞞着的還是要瞞着點。

燕少城主這兩天心火大,雖然對喬木的示好不迴應,不過飯菜還是很順口的,尤其是這兩道素菜,很是清肺熱敗心火。

飯後在喝上一口熱湯,舒坦。到底是在自己府裡好,吃的都順口,雖然人看着不順眼,好歹比看不到要塌心。

在看看抱着孩子沒吃上幾口飯的喬木,燕少城主心裡不舒坦了。

這女人自從懷了孩子以後囂張的很,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的伺候過他呀,看着怎麼就那麼不舒心呢,怎麼都覺得低頭做小的樣子不如囂張的指使自己時候好看,舒心。

這算是怎麼回事呀,燕少城主自己就黑臉了。

喬木坐在對面,自己這都忍了,竟然還甩臉色,這人也太不好哄了,喬木都在想,當初若不是燕城主腦子跑馬,非得把自己拉來當兒媳婦,估計自己這點情商想要討好這位少城主還真是難。

不過對於是否感謝燕城主的青睬,喬木還要考慮,因爲這親事到底是良緣還是孽緣還得看燕陽的態度呢。怎麼着也不能做出綁架孩爹的事情不是。

燕少城主漱口之後,把兒子從喬木的懷裡撈過來,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燕陽的兒子,可不能餓着,冷着,你若是喂不了兒子,就找個奶孃進府來伺候着吧。”

喬木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作爲兒子親孃,她這裡很富裕的呀,兒子也沒餓着呀,燕陽什麼意思呀,嫌棄她了,要從兒子下手,隔離他們母子。

燕少城主黑臉,就不能對這女人好,看看那是什麼表情,他燕陽就那麼不是東西嗎,很是粗魯的說道:“你不吃飯我兒子能有營養嗎。”

喬木噗嗤就笑了。難得燕少城主能夠秉持着世家子弟的風範,愣是你不吃飯我兒子沒奶給改成了,沒有營養。

雖然句句都繞着兒子在說話,可喬木就愣是能自行領會,燕少城主的關心。不過這人彆扭,說的這麼含蓄,讓自己一個直腸子去理解還是很困難的。幸好最近自己有長進,聽出來了。

看吧對兒子都這麼上心,對兒子的娘還能差了嗎。

看到燕少城主不自在的臉,喬木不笑了,男人要面子,自己就得給留着。低頭抿嘴老實的用飯,別說飯菜雖然稍微涼了一點,可這頓飯卻是這些日子以來,喬木吃的最香的一頓。

嘆口氣,用飯還是同自己心儀的人在一起更順心。

倆往日讓她胃口打開的美人都不能代替。

用過飯之後,喬木抱過兒子,給燕小包子洗澡,身上抹上痱子粉,扔進被窩,然後自己就有點尷尬了。

要說兩人目前的關係,肯定不能算作是融洽,認真來說,燕陽還在單方面跟自己鬧彆扭呢,當然了之前,自己也同樣跟燕陽在單方面的鬧彆扭。

可原先的時候,燕少城主心粗,沒覺得什麼,兩人都是睡在一張牀上的,當然了中間是燕小包子,那時候不是還在養月子嗎。不需要有什麼羞人的想法。

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不生氣了,還出了月子,那麼自己肯定是願意在一張牀上滾滾的,沒準滾着滾着,兩口子就和好了。

可問題是,燕少城主是不是想要滾一滾,喬木給兒子鋪牀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思想嚴重走偏,恨自己心眼短,當初就不該同燕陽單方面的生氣,現在有點被動。

想用美人計都有點底氣不足。

燕少城主手裡拿着摺子端坐在暖踏上,心思就沒再這上面。

斜眼就能瞧見,牀榻上的母子二人,還能看到喬木紅撲撲的臉頰,也不知道娘倆怎麼就能完成這樣。

溫飽思**,何況是素了很長時間的燕少城主,喬木這個姿勢剛好讓燕少城主看到曲線玲瓏之處,咽口吐沫,口有點乾燥。

任誰親親的兩口子,在禁慾了很久之後共處一室也要想一想這個問題的,所以這真的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燕少城主在想,若是喬木暗示自己想要這個那個的話,他是順應心意,還是在堅持一下呢。

話說喬氏這個不知道矜持的,沒準就做出這種臉紅的事情。

然後燕少城主就開始端着桌子上各冷茶開始壓火,默唸清心咒,不能對不起祖宗,一定要讓喬氏這女人知道厲害。這可是才饒了祖宗清淨的惡媳婦呢。

一直到喬木把吃飽喝足的兒子給哄睡着了,燕少城主還沒有意思要上暖炕休息呢。

喬木搓搓手,動作有點猥瑣,儘管自己真的沒想做什麼壞事。款步過來,揉揉臉頰,笑容完美:“天色不早了,少城主勞累了一天,歇着吧。”

燕少城主聽來就是,咱們歇着吧,就說喬木不是個矜持的嗎,真是太,太,都不好意思說她,這還是女人嘛。

要是換個時候,換個時候,也不給她這個臉面,燕少城主繃着一張臉,昂着下巴頦子:“喬氏,你的矜持呢。”

燕少城主是打定主意,爲了他們燕氏宗族死守戒律清規,也不給喬木面子了。

喬木只想說,操,我矜持一直都在呢,你瞎呀,我就是討好你而已,沒有勾引你的意思好不好,人歪心都歪了,你思想不好,怨我嗎。

不過目前自己處於劣勢,忍忍吧,反正那麼多都忍了:“矜持一直都在的,妾身規矩學的好着呢,不過少城主身子安危最重要,您可是我們娘兩的靠山,您好我們娘兩纔好,別說就是讓少城主誤會一下不矜持,就是讓全城的人誤會,該做的我也得做呀,您歇着吧,千萬別累到。”

這話說得這個好聽,燕陽心說,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說不得就信了。

想想就心頭冒火,想當初喬木在自己面前,就跟貓一樣,自己大聲一點,這人就慫了,說話更是從來都順着自己,脾氣好的讓人以爲沒有性子呢。就沒見過這麼慫蛋,那麼沒有主見的女人,結果呢,結果這女人憋着大主意呢。做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讓人搓火。

頭一次就把他燕少城主給拍飛了,這還能說是誤會,這次呢,這次做的那就是個男人就不能容忍。

可偏偏他燕陽到現在還讓喬木這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着,花言巧語呢。越想越氣悶,聽着喬木說的越卑微,燕少城主就能明白,這人嘴巴說的,跟做出來從來都不一樣,一句都沒走心。

他堂堂的燕少城主就讓這麼一個女人給哄了這麼久,這認識不是一般的糟心。

喬木心說,自己不會哄人,怎麼越說這人看着越生氣呀,胸口起伏的看着都要暴走了。

趕緊的給燕少城主倒茶,尋思着回頭還得讓大師傅給燕陽做點敗火的菜色。小心翼翼的看看燕陽:“要不然你在看看,我不是管你呀,我就是想說,你自己別累到就好。”

看着燕陽的臉色不對,喬木一路小跑的走人了,她是給人下氣的,可不是越說越躥火的,看到危險就跑,這個肯定是對的。

燕陽就看到喬木幾步竄到暖炕上,三兩下就把衣服給脫下來了,然後順着兒子的一邊,老老實實的躺下,要怎麼規矩怎麼規矩的休息了。

就沒見過喬木這麼識趣過,還有穿着的內衣,那都是很保守的,一點勾引自己的意思都沒有,任燕少城主在怎麼自戀,也能看出來,自己想多了。

心火,浴火都熄滅了。除了氣結,燕少城主就剩下氣阻了。呼吸不順暢呀。

喬木也是真累,燕陽不會來的時候,想東想西的,累神。

燕陽回來的時候,自己又費腦子討好人,累心。

所以男人在身邊了,躺在暖炕上,一隻手還拉着兒子的腳丫子,喬木心裡舒坦,沒有一會就睡着了,讓燕陽一個練武之人的耳力聽着,娘倆睡得豬一樣,呼吸頻率都差不多。

不對,是喬木睡得豬一樣,他燕氏子弟,平哥纔不會隨了沒心沒肺的女人呢。

話說當孃的跟豬一樣,兒子能撇清到哪去呀,他這個娶了豬一樣女人的男人能撇清到哪去呀,所以磕磣這個女人就跟磕磣自己一樣。

燕少城主抿嘴,放下手中的摺子,看着暖踏的方向,心思百轉,對喬木那是拿不起放不下的,就這麼原諒了喬木,自己又不甘心,可不原諒吧,還拋不開,他燕陽從小到大就沒這麼無力過。

初見喬木的時候,燕少城主發現,世界上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娶到喬木之後,燕少城主又知道,世上還有他做不到無能爲力的事情。

燕少城主就這麼隔着半個客廳,看着船上的娘倆小半夜,竟然一點都沒覺得疲憊,心裡還覺得挺寧靜的。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要比在城主府裡面住的一夜舒坦。一直到平哥夜裡尿尿,然後找奶,喬木迷迷糊糊的把孩子摟着餵奶,燕少城主才輕輕地踩着鞋子,去暖炕上挨着兒子的一邊躺下歇着。

順手還給吃過奶睡着的平哥蓋了蓋被子,至於喬木,燕少城主陰着一張臉,對着香肩半露的喬木好半天都沒伸手給蓋被子,從心裡不願意在嬌慣這個女人,

可躺在兒子身邊的少城主閉着眼睛翻來覆去的想着喬木露着的香肩,然後起身,伸手,給喬木蓋上,自己才躺下睡覺。

燕少城主還不忘安慰自己,這女人凍着了,就沒法給兒子餵奶了,他這都是爲了兒子着想。

再說了,一個女人,蓋個被子的事情,值當的讓他燕少城主糾結嗎。

總共燕少城主也沒在暖踏上歇上兩個時辰,一大早,天還沒大亮呢,就起牀走人了。

城主府裡面因爲喬氏惹出來的事端,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善後呢。

嘆口氣,不管怎麼樣,總要先給善後,才能在處置喬木不是。

燕少城主那是磨着牙走人的。出門的時候不忘吩咐太貴:‘本少城主喜歡葷食。’

太貴茫茫然的看向少城主,一大早的吃葷的好嗎,何況少城主好像才吃過早善呀,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什麼意思呀。

喬木醒過來的時候,先看看身邊,枕頭是被趟過的。忍不住抿嘴就笑了,都一個炕上睡了,滾一滾的事情還能遠嗎。

高高興興的抱着兒子親一口,太貴進來伺候喬木娘倆洗漱:‘少城主一大早同奴婢說,喜歡吃葷食,是不是最近太忙,少城主虧嘴了呀。’

喬木喜滋滋的:“回頭讓大師傅按照素食的方子改幾樣葷食試試,做的好吃就給少城主送去城主府。”估計少城主這個時候想要吃人蔘果夫人都得給尋來。

太貴糾結,讓一個和尚師傅做葷食,虧夫人想得出來,他就不怕大師想不開呀。

話說燕少城主早晨起來吩咐這話,是這個意思嗎,特意吩咐夫人送午膳的時候,送些葷食,難道城主府裡面缺了葷食了,要不要打點點肉食給城主府送過去呢,太貴管事開始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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