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木:“所以他們給我送這些護髮養髮的藥材與方子,是怕我嫁不出去嗎,這是盼着我嫁人嗎。”
太貴再次爲自家小姐的問題糾結了,說還是不說呢。
喬木疑惑的看向太貴:“你那是什麼表情,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太貴頭皮發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覺得或許小姐不是很喜歡自己要說的話。
喬木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盯着太貴,有事情,肯定有事情:“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又應該知道的。”
太貴糾結的開口:“奴婢也說不準,所以不敢同小姐說。”
喬木着急,火燒火燎的:“沒人讓你負責任,有什麼話趕緊說,這種大夥都知道,就我一人矇在鼓裡的感覺太糟糕了。”
太貴:“奴婢覺得或許菁菁小姐,送您養護秀髮的方子,是因爲菁菁小姐盼着您能早日嫁給少城主的。”畢竟要嫁人還是要把頭髮養起來的。
喬木杏眼圓瞪,俏臉變色,聲音突然拔高:“嫁人,嫁誰。”尾音都走聲兒了。
太貴頭一次在喬木跟前膽顫的,自家小姐威壓不必少城主少呢,跪在地上,都不敢擡頭看喬木了:“奴婢該死,奴婢不該瞎說的。”
那就是自己聽的沒錯,喬木覺得肝火旺盛,往嘴巴里面灌了好幾杯水,什麼悠閒的興致都沒有了:“起來吧,不怪你,跟我說明白,怎麼回事。”
太貴哪還敢說呀,小姐眼睛都紅了。
喬木拉着太貴起身:“說了不怪你,我自認並沒有同少城主做出過任何出格的舉動,更從沒有有過這個想法,無論是少城主還是城主府,也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過任何想法的事情,你爲何如此認爲。”
太貴:“奴婢,該死,奴婢瞎說的。”
喬木:“說了不怪你,或者說,爲何外面會有如此這般的理論結果。”
太貴小心的開口,說的儘量委婉:“小姐是同少城主一起來的燕城,喬氏又只有小姐孤身一人在燕城定居,咱們喬府方方面面的事情也都是少城主在外支應的,奴婢纔想着,或許小姐是因爲對少城主有心思,才同少城主回來的。”
喬木黑臉,都說女人不容易,原來不容易在這裡呢,她都那麼費心費力的讓自己在燕城紮根立足了,在外人看來依然是燕陽在撐着喬府。
在臉上抹了一把,有一種挫敗感。在這個世界上留戀的心氣,讓人意興闌珊。
太貴:“小姐,都是奴婢私下裡面揣測的,或許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小姐千萬不要以爲奴婢的胡言亂語而傷神,奴婢萬死不得已贖其罪,還請小姐寬心,奴婢往後再也不敢隨便臆測了。”
喬木磨牙:“那是你想不想,測不測的嗎,若不是這個原因,這位菁菁小姐所謂何來。”
太貴喏喏的:“這個,這個菁菁小姐,或許只是同小姐合得來,不是說志趣相投嗎。”
喬木冷哼:‘志趣相投,都投到少城主那裡去了嗎,你家小姐我從前以後都不會同她興趣愛好一致的,真是夠了,還姐姐妹妹的,想來來我就牙疼,她腦門被門縫擠了嗎,我是那種能同她用一個男人的嗎,我是嗎。’
太貴突兀的看看自家小姐,嫉妒了嗎。女子可不該如此的。
喬木那個恨呀,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竟然還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在悄悄地發生,真心的夠了,她大好芳華,還沒戀愛呢,結什麼婚呀,還是個沒結婚就已經被人給傳了好幾手的,還是個孩崽子,這不是埋汰她喬木呢嗎。
這是被婚配了。
太貴也只能說:“小姐息怒。”
喬木:“我沒怒。燕陽這個死孩子,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太貴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這話,若是自家小姐衝動的去找少城主理論可該如何是好呀:“奴婢實在不知。少城主的心思奴婢不敢亂猜的。”
喬木氣的在自己的屋子裡面轉圈圈,冷靜下來想想,也沒什麼,不過是臆測,都是臆測:“或許真的就是大傢伙都想多了,想我一屆孤女,來歷都不太明白。何德何能讓少城主委身相娶呀。”
太貴低頭裝死,要說在輕語小姐下帖子之前,還能說是她自己隨便臆測的,可燕城的李氏都下帖子相邀了,這事吧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李氏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入眼的。
喬木:“你怎麼不說話。”
太貴:“奴婢口拙,腦子笨,說不好。”
喬木在轉圈:“再說了,我這年歲,若說是給燕陽當後媽雖然小了點,可也還是可以的,燕陽一個少城主,應該不至於給自己找個後媽一樣年歲的女人,這不科學。”
太貴要哭了,自家小姐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呀,傳出去名聲不用要了,這不是在肖想城主大人嗎。真是,真是羞死人了:‘小姐,聽聞少城主的母親,當年與城主成婚之時,年歲要比城主大六七歲呢。’
喬木茫然:‘還有這事,李家勢力這麼大,竟然就能讓城主娶了。燕城主真不容易。’
喬木已經腦補到強敵環繞中,燕城主臥薪嚐膽披荊斬棘,坐穩城主之位的艱苦奮鬥過程了。不過這樣的情況下,燕城主對燕陽能真心的好嗎,燕陽這處境是不是也不太穩當呀。喬木思想有點跑偏。
太貴都要哭了,自家小姐腦子裡面都是什麼呀:“小姐,燕城女子多以十七八歲的年歲嫁人生子,而男子多以十六歲成年禮後成親,世家子弟娶夫人,大個四五歲都是常有的,城主同李夫人之間不會有強權的問題。在燕城,在大晉,燕氏就是皇族齊氏也不能對燕氏做出這種強權破娶的事情的。”
喬木心裡一行的烏鴉飛過,這個真的不科學,還有流行娶大媳婦的地方:“怎麼會這樣。”
太貴:“據聞女子生育最好過十六歲,所以女子出嫁都以十七八歲爲妥,更是家裡對出嫁女子的維護,對於男子來說娶親自然就是十七八歲的女子爲多。畢竟子嗣傳承是大事,娶個小夫人要等上好幾年的。大家子弟怎麼會等女子成年呢。”是呀所以都娶已經成年能生孩子的,還真是方便呢。
喬木點頭:“腦子有點亂,讓我緩緩。”果真是被人穿過的世界嗎,不然爲何這麼科學的理論大家耳熟能詳,話說你就不能把男人同女人的晚婚晚育弄到一個差不多的階段嗎,爲何把男子娶親定在十六呢。
穿過來的人肯定是個男人,還是個色慾薰心有着御姐控的男人。
太貴默默的給自家小姐甜茶,最好弄點敗火的纔好,看小姐的狀態實在不佳。
喬木:“也就是說不管是輕語小姐,還是菁菁小姐想要嫁給少城主都還要等上幾年。”
太貴:“是的,按說菁菁小姐年歲要大些,不過想要嫁給少城主,也是要等上一兩年的。而少城主那樣的人物,成年禮後肯定要成親的,就是京城的公主也不能讓少城主虛等的。”
喬木氣的再灌茶水:“而我這個年歲剛剛好,不用等。”
自家小姐說話的時候心氣顯然不順,太貴不敢答應了。不過事實上確實如此。
喬木:“這也就說得通菁菁小姐爲何死皮賴臉的貼上來,要同我交好了。她這是從現在就開始籠絡燕陽後宅了。”
太貴:“最早嫁入少城主府的女子自然要佔些先機,菁菁小姐如此也算是說得通的,且,論親疏,論實力,論情分,輕語小姐在少城主心裡的分量肯定是不一樣的。菁菁小姐同小姐親近想來也是明白這些的。”
喬木氣的坐在椅子上:“這也就是爲何輕語小姐要給我帖子,這算是提前給我下馬威呢,還是打招呼呢呀。你倒是門清。”
太貴再次閉嘴,又把小姐惹毛了,話說她也沒說什麼呀。
喬木揮揮手:“讓我想想。不許有人進來打擾,炭盆子也不必管。”
太貴苦着臉出去。小姐這是要關起門來生氣嗎。
喬木閉眼冷靜,原以爲自己撿了個空間,誰知道是把來去兩個世界的鑰匙,這也罷了,原以爲自己過來種田享受古代生活的,誰知道今天才知道竟然還有宅斗大戲,她願不願意繼續配合着演,這個必須認真思考了。不想玩了。頭太疼了。
與燕陽這小子成親結婚的可能性,喬木根本就沒有想過。想都不願意想。
關上門窗摸着神木就跑路了。她需要徹底的冷靜一下。
回到現代社會的喬木,頭一次沒有急忙忙的上網購物,處理事情後急忙忙的在趕回去,而是拎着包,帶着卡,出去逛街了。
都說購物是女人緩解女人心情的最佳治療方案,這個理論真的太對了。
燈火闌珊的商業街上,喬木痛快的刷卡,買東西,大包小包的拎了滿手。
冷靜下來之後,卡里已經沒有錢了,購買力驚人呀,站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喬木突然就覺得大家都很冷漠,竟然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一張張不認識的面孔,還有冷漠的目光,讓喬木覺得自己好像不存在一樣。
拿起手機想要找個之交好友說說話,翻遍電話薄,沒有這麼一個人。
喬木深吸口氣,這麼多年的生活,竟然連個之交好友都沒有,能說失敗嗎。
在看看手裡的衣服,多一半都是賣給燕三,還有太貴,燕紫他們的。不知不覺中,牽絆竟然這麼深了。
坐在咖啡廳裡面大半夜,一個人默默的享受滿世界沒人認識的寂寞。一直到天色將明,纔打道回府。
不管如何,總不能把整個喬府的人就這麼扔下不管的,也不知道燕陽那個倒黴催的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呢。
再說了,這一切也不過是她們自己想出來的,還不是沒有定論呢嗎,退一步說,就是有了定論,嫁不嫁還不是她喬木說了算嗎。不想嫁人的手段她還是有的。
就不信燕陽還能強娶不成。想明白了,喬木也不惱恨了,也不着急了,說白了都是瞎捉摸嗎,不高興了,不喜歡了,不願意在那邊玩了,大不了自己弄個羽化成仙的場面回來唄,就不信燕陽敢對羽化成仙的喬木下人做斬殺沾血之事,輿論也饒不了他。
看看一大堆的東西,收貨雖然有,可現在又困又累,想要回家睡覺了,找個大包裹,把東西背上,摸摸脖子上的神木就走人了。
後知後覺的想到,那也是家呀,怎麼就非得回喬府睡覺呢,才幾個月呀就習慣一個家呀,真是了不得。
太貴一夜站在喬木的門口,連眼睛都沒敢眨,喬木不讓進去,太貴就一步沒敢踏進去過。
初春的時節,夜裡還寒的很,偷偷的從窗口看裡面的炭盆子一點火星子都沒有了,太貴眼睛都是紅的,小姐會不會凍到呀。
屋子裡面冷冷清清的沒有動靜,就跟裡面根本沒有人一樣,太貴心裡慌亂的都焦躁了。
幸好天發亮的時候,聽到小姐在裡面動靜,太貴熬的眼睛通紅,輕手輕腳的開門:‘小姐,要起來洗漱了嗎,奴婢讓人把炭盆子燒上可好。’
喬木困的不想睜眼,剛把衣服脫了,想要貓在被窩裡面休息休息:‘好呀,我就說怎麼這麼冷,趕緊把屋子給弄暖和了。’
太貴聽到小姐如往常一樣的聲音,心情突然放鬆,小姐沒事了:‘是。’
說完招呼施慧同嫵媚兩人把早就燒的火紅火紅的炭盆子換進去,自己也跟着進了小姐的臥房:“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喬木睜開眼,就看到太貴青白的一張臉,還有通紅通紅的眼睛,困勁什麼的都沒了,伸手摸摸太貴:“你怎麼了。”手感竟然陰涼陰涼的:“你一大早做什麼了,怎麼渾身冰冷冷的呀。”
太貴:‘奴婢冰到小姐了,小姐快去被子裡面暖暖,奴婢一會就好了。’
嫵媚:“太貴姐姐在小姐門外守了一夜,怕是寒到了。”
喬木抿嘴,掀開被子:‘你怎麼在外面守着呀,真是的,快進來暖暖。’
太貴不敢進小姐的被子,帶進去寒氣怎麼辦:“奴婢身子好,這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小姐寬宏,奴婢們不用值夜,除了喬府,哪個府上的丫頭們不是這般呀,奴婢沒有那麼嬌貴的,小姐不用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