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爲人民服務
習秋彤風呼呼跑去鄭世文辦公室的時候,被告之鄭世文正在進行一臺手術。患者嚴重車禍,四分五裂,大夫們正在把人往一塊東拼西湊。
習秋彤覺得她跟四分五裂也差不多了。如果事情沒有一個說法,她實在沒法承受這樣的委屈。
她還沒怎麼樣啊。
頂多跟鄭世文拉了個手。
見了人家娘一面,還被她娘數落的灰頭土臉,花枝亂顫。
就這匆匆都沒了下文的事兒。
電話裡自稱葛媛媛的女子,言及自己懷胎三月,如果不交出孩子他爹鄭世文,就要去投江自殺,一屍兩命。這責任,算在勾引了人夫鄭世文的習秋彤頭上。
誰勾引鄭世文了?開什麼玩笑,她習秋彤是根正苗紅的同性戀好不好!臉上寫着勾引男人幾個字嗎?她要勾引也勾引的是人家夏未嵐。關鄭世文什麼事兒?這騷擾電話,合該也是張之靜理直氣壯的打。
葛媛媛是哪根蔥?哪頭蒜?
揪着一個鄭世文手下的小研究生,習秋彤火冒三丈:“我靠,叫鄭世文做完手術趕緊給滾出來見我!”
“嫂子??嫂子消消氣??”研究生嚇得屁滾尿流。
“嫂什麼啊!我跟他結婚了嗎!你亂喊什麼!懂不懂法律,知不知道廉恥!嫂子是你叫的嗎?”習秋彤是不好惹的主。
周圍一羣人開始四散奔逃跑。
研究生算是倒黴催的,撞在了槍口上。
王曉武爲研究生的性命着想,先行一步抓住了習秋彤的肩膀,一溜煙把她強行拖走。
“消氣,消氣,這不關你的事兒,你是躺着也中槍,我知道你委屈。”王曉武苦口婆心。
“你知道什麼你!我這心焦不心焦,出一這事兒給我添堵,我當然找他問清楚了,就算我對他有意思,想嫁給他,那這事兒他也要給我個交代啊。”習秋彤把王曉武的胳膊甩開。
“你好歹等他做完手術,這樣鬧在科室多不好看。”王曉武裝着孫子給領導狗腿。主要是心疼的,他知道他媽前一段給騷擾電話鬧得神經衰弱的。
“你怎麼幫臭男人說話啊!”習秋彤火大,看什麼都不順眼:“我最討厭人家腳踩兩條船!”
“我錯了。我不該幫男人說話,你是我媽,我幫你。我也最討厭人家腳踩兩條船。”王曉武賭咒。
習秋彤瞪了他一眼。
王曉武縮了脖子。
習秋彤使勁兒生氣:“我怎麼那麼倒黴,我攤上一個劈腿,我攤上第二個怎麼還是這臭毛病。你說現在人戀愛容易嗎?上那兒去找個老老實實的。”
“我就挺老實的??”王曉武也委屈。他多老實一男人,除了喝點酒打個牌,長這麼英俊也沒見花心,就是沒姑娘肯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哪兒老實?你不趁人之危騙小姑娘你是大夫嗎?”習秋彤現在是個針尖。
王曉武歪着脖子不知道怎麼回話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雖然心裡愛領導,領導也不能把氣兒都往自己身上撒啊。
習秋彤鐵青着臉,自己跟自己慪氣。
“我沒工夫跟鄭世文生氣。我還擔心夏未嵐。”習秋彤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她認慫了,想着找不到夏未嵐人,更急的心焦。
打電話。
還好,通了。
“喂?你今天請假了?”習秋彤電話裡頭問。
“你是?”一個陌生的年老女人聲音。
“這不是夏未嵐的電話?”習秋彤驚訝。
“哦,我是夏未嵐的母親。你找她有什麼事嗎?”對方回話。
“呵呵,我是醫院的,她們科的護士長,看她不在問問情況而已。”習秋彤只從照片裡見過她婆婆,電話裡是頭一次,經不住就有些腿打顫。鄭世文的媽只是個副主任,夏未嵐的媽則是清華博士,商業精英,上市公司總裁,兼省領導夫人。
“她已經跟肖主任請過假了,急診請不要給她打電話。現在家裡有點事,處理完了,她會回去上班。”夏未嵐她媽交代完就把電話掛了。
習秋彤捏着電話剛說了句哎,對面就沒音了。
再打過去,關機。
她這婆婆估計也不是省油的燈。
“夏醫生怎麼了?”王曉武詢問。
習秋彤愣了半天回過神道:“你說我找一這號的,我當時怎麼都不想想清楚。”
“到底怎麼了?”王曉武看她都擔心。
習秋彤搖搖頭嘆氣道:“她媽把手機一關,我上哪兒找她?她一沒朋友,二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兒,唯一知道的地址是省委大院。我就算是要找她私奔,我也得有膽子頂着武警往省委大院裡衝啊。”
“她真出事兒了?”王曉武雲裡霧裡。
習秋彤想了想道:“看她媽這麼平靜,我估計不是她出事兒。”
“那咱們怎麼辦?”王曉武上了心。
習秋彤瞅了一眼王曉武。
王曉武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習秋彤伸手拍了王曉武的頭道:“管你什麼事兒啊!你老惦記她。要惦記也是我惦記。可我惦記着有什麼用啊,我是那種進不去大院的平民。”頓了頓又着急上火生氣,吐詞兒:“都別惦記她,我都交代了,叫她先拖着別亂來,非得往槍口上撞,報應!這都是腳踩兩條船的報應!”
王曉武捱了一下,結結實實的疼了。他算明白了,他親媽是生錯了年代,錯生在和平年代,如果生在抗戰肯定不是八路就是土匪,最差也是阿慶嫂。刀子和火盆都是她,一個人能演完一整齣戲。心裡頭擔心,嘴皮子上罵。
深呼吸,習秋彤懶得跟一個男護士訴說自己的故事。男護士又不是陳魯豫。她的故事也不值一提。夏未嵐出事兒沒先給她電話,這算什麼意思,夏未嵐不搭理她,她幹嘛搭理夏未嵐。就算夏未嵐瘋了,死了,跟她半毛錢關係?
“趕緊上班去。再叫我看見你跟着我後頭亂晃,你馬上給我寫檢查。”習秋彤其實也就能欺負欺負王曉武。
王曉武裹着白大褂施展凌波微步一路鼠竄而去。
整整一上午。
習秋彤啥都不想幹了,坐在辦公室就等着鄭世文來給個交代。
鄭世文的手術又比較長。
一來二去,等的人更加心慌意亂。
也不是意亂鄭世文和葛媛媛這對狗男女。主要還是悲催的擔心夏未嵐。擱半小時就打一次電話,夏未嵐手機始終不開機。
這造孽的姑娘哦。是想把她習秋彤弄死啊。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兒,有問題怎麼不先跟她打個電話。
折磨的快吐血的時候。她就瞅見一男的,白衣而至。
“秋彤,你找我。”鄭世文倒算淡定。
習秋彤本來一副包龍圖打坐開封府的架勢,這會兒瞧他不疾不徐,也收斂了一點氣勢,笑着道:“手術完了啊,怎麼樣?”
“還算順利。”鄭世文也喘了口氣。
“你知道我找你來什麼事兒嗎?”習秋彤是特務的口氣。
“你想我了嗎?”鄭世文笑了。
習秋彤被這句**的話給噎着了,勉強笑道:“我是挺想你的,但有人比我更惦記你。”
“我媽給你打電話了嗎?秋彤,不要擔心,我會跟她談談。”鄭世文還有護花的心情。
習秋彤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嚴肅,再東拉西扯下去也不是辦法。
其實她根本不生氣鄭世文像之前夏未嵐跟她說的那樣,私生活有點混亂在外頭有不少女人。她還正愁沒機會甩了鄭世文,夏未嵐一回來,她哪有那個心思跟鄭世文戀愛。剛好,叫葛媛媛的柳樹精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這事兒處理好了,是一箭好幾雕。
首先,解決了她習秋彤和鄭世文的夾雜不清。省了她不少功夫。
其次,幫了鄭世文他娘一個大忙,省了多少事兒,直接抱孫子。
再次,圓了葛媛媛一個夢。給孩子一個爹。
“今天早上有個叫葛媛媛的人,給我打電話。”習秋彤睜着大眼睛望着鄭世文。
“然後?”鄭世文還一臉好奇。
習秋彤吸了口氣兒,這有點過分了吧。非得讓習秋彤把話說明白了嗎?
“她說懷了孩子。”習秋彤進一步提示。
“她是你姐姐?想來醫院生產?”鄭世文完全不清楚的模樣。
“我靠!你裝傻也要有個限度!”習秋彤拍桌子喊了。你不認也就算了,裝傻到這個地步就有點太過分了你。我跟誰是親戚?你還想開後宮,讓我認乾姐姐不成!
“秋彤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鄭世文徹底糊塗了,看習秋彤生氣,趕緊湊近了去看她。
“鄭世文!有個叫葛媛媛的跟我打電話,叫我見你滾遠點,她懷了你的孩子,三個月了。你有點人性好不,懷胎呢,三月了。這就在我跟前翻臉不認人了。”習秋彤罵了,左右有看了一眼科室,外頭爬了一堆護士醫生,都是蒼蠅,習秋彤還算有涵養,給鄭世文留足了面子拉着他到休息室纔開口道:“你老實交代,那個葛媛媛跟你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啊。這都誰傳的謠言??”鄭世文大眼瞪小眼。
習秋彤歪了頭,都到這個份了,敢情鄭世文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掏了電話,衝那個號碼撥過去。
“喂,葛媛媛是不是?你不是要鄭世文嗎?你自己跟他講。”習秋彤把電話掛通了,一把遞給鄭世文。
鄭世文拿着電話喂了一聲。
講了沒幾句,鄭世文的臉色就變了。
習秋彤算看出來,這倆肯定認識。
三分鐘後,鄭世文掛了電話。
習秋彤已經沒有任何好說的了,拿了自己的電話要走人。
一把又被鄭世文拉住。
“幹嘛?”習秋彤問。
鄭世文英俊的臉顯出些猶豫,又開了口道:“小彤,這事兒你得幫我。”
“啊?”習秋彤瞪大眼睛。
她怎麼也沒想到啊,她是超人克拉克嗎?她是蝙蝠俠,蜘蛛人,中東燈神嗎?
是不是誰有破事兒,擦擦燈,她就必須受氣受累跳出來拯救別人於水火啊。
她是不是偉大到人民日報必須留一個版給她,□親筆題詞。
爲人民服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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