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年紀大了,扛不住了
果然還算是驚喜吧。
習秋彤歡天喜地的把打包好的西餐統統打開,狼吞虎嚥就開吃。生平無大志,但求肚子飽。
夏未嵐脫了外套,側着頭在一邊拿着大毛巾擦頭髮,這廝因爲臉生的美麗,擦個頭發都能擦出貴氣來。
“你怎麼又跑過來了?那邊還能放你?”習秋彤吃的滿嘴,果然是餓了。
夏未嵐比較嚴肅,還略微思考了一下。
“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習秋彤切了一大塊牛肉,舉着牛肉表示她是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壞的。”
夏未嵐毛巾揉着頭髮淡淡道:“我爺爺的事兒對我家影響挺大的,馬上就要十八大換屆了,我爸想上去,不過爭位子的人也挺多,上面最近領導站隊不怎麼清晰,重慶那邊鬧的亂,也不知道什麼結果。他也不知道站誰的隊好,拉攏他的也挺多,站錯了又是比較嚴重的事兒。他可能是上不去了,能明哲保身就不錯了,總之形勢比較緊張。”
習秋彤聽了半天,這事兒跟她沒多大關係,看着夏未嵐笑了道:“沒事兒,咱爸現在的官都夠我得瑟了。我不指望咱爸再升官,他在位期間能給我個總護士長乾乾,我心滿意足!升不了官算什麼壞事兒啊?你還是說好事我聽聽吧。”
夏未嵐點頭,她媳婦果然是見識比較低,追求也比較低的姑娘,不在乎什麼攀龍附鳳。夏未嵐自己也不太在乎反正她爹半年纔想起來給她打個電話。她爹對她來說,和陌生人的區別在於,陌生人路過你身邊還會眼睛瞟你一下,自從她姐妹倆跟家裡雙雙出櫃,她爹基本瞟都懶得瞟了。
有事兒,她爹說了,給秘書電話。
秘書比爹親。
夏未嵐放了毛巾,正正經經的看着習秋彤纔開了腔道:“好消息是,昨晚你把小靜姐那麼一刺激,她今早醒來瞧見我進門喊了我一聲夏未嵐??”
哐當,習秋彤把手裡的叉子砸在盤子邊了。
一口牛肉差點沒噎死自己。
習秋彤張牙舞爪的衝夏未嵐直招手,喉嚨裡咿呀呀的。
夏未嵐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
習秋彤仰天猛灌了幾口水,肉嚥下去了,人又給嗆咳了。咳的臉都紅了,嚇的開口道:“我靠!玩老孃呢?她不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吧!”
習秋彤想笑又特想哭。這消息把人雷暈了。
她本來已經打算上刀山,下油鍋,一個人打三百六十個人,駕駛航空母艦和宇宙外來物種作戰,這樣的決心和能力來搶夏未嵐。
牟足力量來撞門,結果吧唧門就沒鎖。
摔的頭暈眼花。
年紀大了,承受不住。
習秋彤傻了眼了,瞧着夏未嵐。
夏未嵐在她旁邊給她拍背,露出欣慰的神色道:“算是一點進展吧。她精神上受刺激,現在大腦對讀取信息顯得有點混亂。記憶是混雜不清的,剛醒來那會兒她說的都是十五六歲時候的事兒,中午她又睡了一會兒,醒來就又回到在美國時候的記憶狀態,說的都是在美國時候的事,但她在一些發生過的事裡可以分清我是誰,不像以前完全用我來代替姐姐,但是車禍的事又好像從她腦子裡消失了,她想不起來那一截,她回憶到車禍的時候又會認爲我是夏未嵐。”
“啊?”習秋彤的智商鬧不明白了。撅着嘴巴,拿着叉子死命叉那塊牛肉道:“我靠,你能直說嗎?這是什麼喜事兒啊!”
夏未嵐很寬厚的神色,摸習秋彤的頭道:“我得謝謝你幫了她。你歪打正着刺激了她,她被迫接受了你說的話。只是她受刺激後大腦把這麼多年的記憶都打亂了,現在只能模模糊糊分辨出我是夏未嵐。關於車禍和姐姐去世的實事,她的記憶還是很亂,如果你逼着她想車禍,幫她理順記憶她就會很害怕,在她的記憶裡就會把我替換進姐姐的位置,繼續認爲我是姐姐。不過我想,她大腦裡強行封閉的門已經慢慢在打開,只要幫助她做好治療,她就有可能完全康復。”
“等等等!”習秋彤喊停。
“怎麼了?”
“她這就好了?”
“只是有進展,還需要進一步治療,我想應該可以恢復。”
習秋彤癡呆狀望着夏未嵐,還沒從這個事兒裡反應過來:“她突然能好了的這個事實,嚴重的刺激了我的心,我不能相信。我們還是繼續聊聊咱爸升官的事兒吧,你爸是不是能入常?我以後找你都得去中X海?”
夏未嵐一點笑,把她的頭摟進懷裡安慰她:“秋彤,你可以冷靜一點。”
外頭的雨下的稀里嘩啦,習秋彤潮溼發黴的心被命運的扳手狠狠擰乾,
有時候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
問題是,命運的扳手擰乾她心裡的陰暗的同時,還狠狠敲了她的腦袋。
她承受不了這個刺激,早知道這麼簡單就好了,她八年前就該拿着大棒槌往張之靜腦袋上砸。
習秋彤的反應類似於不穩定的核裂變。
夏未嵐比較好心,安安靜靜的陪着她。
習秋彤先是吃飯。
然後是吃飽了有力氣了狠狠捶了夏未嵐的肩膀兩下。
罵了夏未嵐。
然後又樂了,一邊吃飯一邊能笑的把嘴裡的飯噴一桌。
好事,果然是天大的喜事。
瞧把習秋彤刺激的。
張之靜沒好之前,她鐵定要瘋了。
夏未嵐在她對面坐定,笑一笑給她擦嘴巴道:“你慢點。”
習秋彤噗嗤笑,抓着夏未嵐的手道:“你待會走還是留下來陪我?”
夏未嵐的笑容也露出一些輕鬆:“我留下來陪你。”
“那怎麼行?跟一個精神病患者搶老婆,我的良知過意不去。”習秋彤來了勁兒,渾身都是騷的,欲擒故縱,刺探虛實。
“我給你一萬塊,求你讓我留下來吧。”夏未嵐偶爾是會撒嬌的。
習秋彤摸着心口:“我跟良知做一會兒鬥爭。”
“二萬。”夏未嵐比劃了手勢。
習秋彤丟下刀叉撲過去摟她:“良知這個壞人果然是鬥不過我的,我人也要錢也要。”
人財兩收的事兒她幹嘛不幹。
夏未嵐差點被投懷送抱的炸彈壓倒摔下椅子,伸手把習秋彤接住了,笑笑親了她的臉道:“都是你的,肯定。”
習秋彤按着她的臉,大悲大喜裡親了一口夏未嵐。
**青年歡樂多,哪管前路砍與坷。
她刺激了張之靜,因禍得福,張之靜也給了她一個刺激。
不過這一次,習秋彤得摸着心口說。
這事兒,是她賺了。
她把人家嚇暈了都掛吊瓶住院那麼慘,人家還頂着病痛認出了她媳婦,解放了她一回。
“那她好了,你以後住哪兒?”習秋彤高高興興往夏未嵐大腿上坐。現在她終於可以坦蕩一回,把那些罪惡感什麼都丟去喂狗。
夏未嵐抱好她,仰頭看她臉上也是笑容道:“我和你住啊。”
“房租!水費電費,伙食費。我不養小白臉啊。”習秋彤是狠心的主,剛從小三的陰影裡走出半步,馬上翻身做奴隸主,渾然忘我。
夏未嵐應該也是很高興,所以特可愛的蹭了習秋彤的肩膀頭道:“我工資全部上繳。”
爽啊。
習秋彤爽的心癢。
伸手勾住夏未嵐的漂亮臉,沒忍住摟着她啃的吧唧響。
輪到夏未嵐怕長癬,趕緊逃開。
習秋彤在後頭抓她。
“我洗碗呢。”夏未嵐自告奮勇,一臉賢惠的俏模樣。
習秋彤覺得自己就是那種擄走了有錢家小姐的山大王,甩着膀子扯夏未嵐道:“洗什麼碗啊,留着明天洗。趕緊去洗澡去。”
“這才七點三十四分零六秒。”夏未嵐報時。
習秋彤伸手把她好幾萬的表拿下來,對着機械開始調。
硬生生把鑲鑽的表調亂,一臉嚴肅遞給夏未嵐道:“明明十一點二十九分零六十五秒。滾去洗白白,我的耐心有限。”
夏未嵐是必然要服的。
習秋彤護士長野蠻又無恥的風格是非常的**。
“你不跟我一起洗?”夏未嵐淡定的加了一句。
習秋彤瞬間又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待宰羔羊。
認慫。
快快樂樂拿了毛巾一臉受樣撲進夏未嵐的懷裡。
十分慶幸,她前幾天讓師傅抄了水錶,她交了水費。
洗澡,是要水的。
水,是要錢的。
你說人活着浪漫一下,容易嗎?
她家的浴缸雖然舊也不大,但是可以用。
習秋彤不記得上一回跟夏未嵐一塊洗澡是什麼時候了,只記得她那會兒被夏未嵐養的心寬體胖,肚子上一堆肉,結果夏未嵐那個壞人,超討厭,渾身上下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皮膚又細又滑,把習秋彤快氣死了。
時隔八年後,夏未嵐還跟那時候差不多。
習秋彤那個氣啊!
夏未嵐一邊洗澡,習秋彤就撲過去摟她脖子道:“夏未嵐,你不吃胖點,我不跟你複合。”
夏未嵐在浴缸裡坐起來一點,摟着習秋彤的腰抱着她道:“我們不是已經複合了嗎?”
習秋彤伸手指頭點她肩膀頭一臉賤笑道:“你光想?誰說複合了?你聽我說過這個詞兒嗎?我只是說給你做三兒而已。我們是,性,交易。真感情的事兒我還沒答應呢。你以爲你跑八年,我這麼容易原諒你,呸!”
夏未嵐泡在溫水裡,把習秋彤的溼頭髮捋順了,親她的額頭,目光溫柔道:“那不是更奇怪,我跑了八年,結果我就吃胖了點,你就要跟我複合??你就這麼容易原諒了我?”
不能跟理科生講邏輯。
不能跟高智商的理科生講邏輯。
習秋彤用手潑了夏未嵐一臉水。
夏未嵐泡沫水進眼睛了喊疼。
習秋彤拿蓮蓬淋她,怎麼收拾她怎麼來。否則她老那麼顯擺她聰明,以後習秋彤還怎麼混?
夏未嵐沒轍了。
再不收拾習秋彤這種得意就容易忘形的,她以後也沒法混了。
按着光溜溜的習秋彤,攬着她的腰,咬她的嘴脣。
吻的比較重。
習秋彤喘氣兒,臉紅了,笑嘻嘻道:“你急什麼啊?這是浴缸,不是牀!”
夏未嵐摟着她,望了一眼習秋彤的胸笑了道:“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就是在浴缸裡啊,秋彤,你乖乖的別動。”
“我纔不要。”習秋彤瞬間臉全紅了。
她那顆80零後女孩子純潔的心。
年紀越大越羞愧。
特不好意思。
我吐血了??發一章比死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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