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裴罪如同饜足的貓一樣,跟着姚緋去京都城好好逛了逛。而緋衣被關在的那把小傘,已經被裴罪自動遺忘了,她出現了自己不但沒了二人世界,還要應付她。特別是佞桑還在懷疑她,身份比較敏感的階段。
等到裴罪玩到第三天的時候,楊老頭那很快就有了消息。這孟混和孟沌兩個老頭子總算是撕破了臉,在分家中出現了嚴重的分歧。本來孟沌還是有些優勢的,被楊老頭蓄力捅破另外三個孟家長老已經掛了的消息,頓時被孟混給反壓了回來。
這樣一來二去,本來還顧着老臉的兄弟,頓時撕破了臉,宣戰起來。孟沌懷疑兩個兒子的死,孟混就不樂意了,老子也死了個兒子好吧!
本來這還沒什麼事兒,奈何孟沌想到自己還有個孫女,而孟混已經絕後,心中頓時樂了起來,所以嘴賤了一把:“就你那窩囊廢兒子,死了也好,省得浪費空氣!”
就這麼一句話,孟混給惦記上了,本來就懷疑是孟沌乾的好事兒,這下全賴上他了。倆兒老爺子也不嫌自己年歲大了,直接上前就開打!然後混戰出現了……
孟沌之所以成爲家主,那是因爲他是唯一繼承主上傳承的業火本源的人,這業火本源比普通業火要厲害的多。就算是另外三個長老已經死了,孟混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兩個人打起來了誰還顧得過來,楊老頭還趁機給他們添了幾把火,一下子把整個孟家都燒了起來。
最後據說贏了的還是家主孟沌,只是受傷嚴重,快要掛了。新任家主定爲孟司南,連帶着本源業火都交給了他,孟紀靈大概死都沒想到,孟家最後會落得這個下場吧!
僅僅幾天的時間,一個大家族土崩瓦解,變成了三流家族。孟司南又是個小姑娘,沒有孟混的狡詐,還有孟沌的手段,能不能把這個重擔抗在肩上,還不一定呢。
裴罪不是什麼非要斬草除根的人,如果你願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他裴罪願意放任不管。但是如果你還想着搞出陰陽蓮花燈來對付他,那就不行了!
“阿貫,兩天之內,我希望你找到八百人,配合我行動!”裴罪打開電話,對着阿貫吩咐道。他裴罪其實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所以這一次打算直接讓他們孟家永不得翻身。
這楊老頭對孟家可謂是瞭解頗多,就連他們家族的秘密基地都摸得一清二楚。裴罪猜測這個秘密基地就是他們培養陰陽蓮花燈的地方,他這次的目的就是毀了這兒。
換句話說,他裴罪不是讓那八百人去幫他幹架,而是派人去幫他打砸的。
這阿貫也着實有效率,居然還給他請來了三個藍翔學生,直接開着挖掘機就上了。孟家的老基地在密林附近,九拐十八彎的總算是找到了,一排排綠卡車拖着八百人衝了下去,而他們的目標就是不遠處那個歷史悠久的樓閣。
八百人的效率有多高,裴罪用眼睛親眼見證到了,看着孟家百年基業在不足一天內全部煙消雲散,裴罪總算是鬆了口氣。他還特意跑到孟家裡面把業火和人間相同的地方給毀了,以後驅魔世家將再無孟家兩個字了!
這一切順利的讓裴罪都覺得不可思議,等到他剛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隻跌跌撞撞的小紙鶴飛到了他的身邊。裴罪打開紙鶴看了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上面說了什麼?”姚緋問道。
裴罪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手中的紙鶴忽然燃燒起來,還真是謹慎啊。這紙鶴是孟司南送來的,裴罪之所以說她謹慎,那是她讓紙鶴有了自毀的命令。也就是說,那信就在紙鶴的身上,看完信之後紙鶴就自動燃燒起來。
這無非是擔心裴罪拿了紙鶴,從裡面找出與她不利的東西。裴罪若有所思,拍了拍姚緋的胳膊:“走,我們去赴約。”
孟司南約裴罪去一家茶館見面,裡面很是清幽,古色古香十分不錯。孟司南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清秀了,只是以前還是個鬱鬱寡歡的小姑娘,現在已經幹練了很多。
鄭軒不記得所有事情了,但是孟司南還是記得的。她看見裴罪來了,眼睛亮了亮,品了口茶說道:“其實我很感激你。”
“什麼?”裴罪的手頓住。
“孟家這種已經完全扭曲的家族,早就應該消失了。”孟司南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記憶,苦笑一聲。“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把鄭軒當成好閨蜜的。”
裴罪端着茶杯的手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這個需要你自己去解決,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你錯了,她還記得你。”孟司南糾正裴罪的話,十分認真篤定地說。
裴罪想到和鄭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是有些奇怪,他不是沒懷疑過。但是,只見他仰起頭來:“我們見過一次,所以她記得我。至於其他的,是你記錯了。”
裴罪的態度很明顯,他已經不認鄭軒了,無論她還記不記得以前,已經不重要了。
這句話還真是絕情,孟司南苦笑一聲,已經無法挽回了嗎?
“孟司南,你畢竟是孟家人。”裴罪離開的時候,忽然說道。“孟家跟我的仇怨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這是裴罪給孟司南的警告,就是因爲鄭軒,他才放了孟司南一馬。如果他們想要報仇的話,就要做好他裴罪下狠手的準備。所以裴罪纔會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告別了孟司南,裴罪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孟家一死,地府的爪牙就砍掉了大半,十殿的手伸的再長,也管不到陽間的事情!
借用了龐四爺的人,裴罪還是要還的,晚上跟龐四爺約好了一起吃飯,裴罪讓姚緋繼續在酒店等着,他可不希望姚緋在那狼窩裡出現任何意外。
然而這個決定,卻給了裴罪一次最大的教訓!現在的他,卻還遠遠不知道未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