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陶盼二人轉到後面一排房屋,看到一間裝修華麗,破不尋常。確定裡面沒人後,兩人偷偷溜進去。
進去以後,兩人大吃一驚:房內極爲豪華,更有許多金銀瓷器陳列。陶盼道:“哇,只看這裡,誰能猜到是在墳場之中……”張武也是咂舌無語。
兩人同時被桌面上一疊紙張吸引,拿起一張見上面寫着:“凡人三十七個,無效果。”再看下一張,寫着:“凡人三十六個,無效果”,接着看了其他的全部都是凡人若干人,無效果。
張武手裡拿着紙張,看了眼陶盼道:“這些是什麼意思,會不會與被抓來的凡人有關係?”
陶盼搖頭說不清楚,忽聽得門外腳步聲,兩人大驚,見房內僅有衣櫃可以藏身,便躲藏進去,壓低了呼吸。
過了會兒房門打開,兩個人的腳步聲。一男子聲音急促地說:“你可想死我了……可人兒!”
另外一個婦人聲音:“猴急,先關了門!”
然後聽到關門聲音,男人聲音:“怎麼這麼久纔來找我,可着實讓我等苦嘍……”
女人聲音:“這還不好,當心被我家那口子知道……”
男子嘿嘿笑道:“不要提他,趕緊趕緊……”緊接着就是衣服摩擦,**呼吸聲音。
衣櫃中兩人聽到外面聲音,如何不知道是什麼勾當。他二人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不由得身體發熱,面紅耳赤。
如此忍耐了沒過久,張武突然感覺到陶盼體溫驟然下降,然手身體開始發抖,稍後便暈了過去。他知道是陶盼怪病要發作了,心中着急,顧不得別的,一腳踹開櫃門,抱起陶盼要往外衝。
牀上一對**男女大驚失色,那男子捂住襠中之物,八字鬍子翹起來質問:“哪裡該死的兔崽子,找死不成!”
張武沒心思跟他答話,一手“蓮花打”就朝赤身男子脖頸打去。他本以爲對方道行一定很高,哪知道那人竟然一招也接不住便被打暈,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牀上女人扯過被子裹緊身體,從頭到尾也沒敢喊出一聲。
張武抱着陶盼奪門而出,找到隋大亮,快速出了石陣,來到森林中。
此時聽得礦場內人聲噪噪,喊着“抓賊人”之類的話,卻是超另外一個方向追去。隋大亮感到奇怪,道:“怎麼回事,難道是呂前輩將他們引開的,還有另有其人?”
張武道:“先不管那個,盼兒怪病發作,我需要馬上找一個地方幫她度過難關,客棧是不能去了,往森林深處走吧!”
張武心中着急,腳上自然加力,奔跑速度極快,隋大亮呼哧帶喘地幾乎跟不上。
往林中跑了很遠,完全與外界隔絕後,張武才停下來。又過了良久,隋大亮才追上來,剛到張武身邊,便感覺到陶盼身上的寒冷,打了個寒顫,道:“五哥,這是什麼病,怎的如此霸道?”
張武搖頭道:“不清楚,你幫我護法。”說完趕緊坐下來,將陶盼抱在胸前,運轉內力產生熱量。經過上次陶盼病情發作,張武已經有經驗,也算是輕車熟路。
經過一個多時辰,陶盼悠悠轉醒,但臉色發白,兀自緊縮着肩膀。張武看着懷中的陶盼,心疼道:“感覺如何?”
陶盼輕聲道:“沒關係了……謝謝。”
隋大亮說了聲“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就消失在叢林中。
張武找了些枯樹幹,在中間升起一堆火,給陶盼取暖。不久隋大亮趕了回來,手裡提着那隻野豬。笑哈哈的說:“火都已經升起來了,怎麼能沒有烤肉!”說完開始用匕首將野豬肉割下來,切成小塊,在火上燒烤。
不一會便肉香四溢,張武嚐了一口,說:“恩,也野豬肉還不錯,就是有點腥味。”隋大亮遞給他一把草說:“武哥,把這個草揪成碎末,散在烤肉上面然後你再嚐嚐。”
張武撒了碎末以後再吃,再在火上烤一會,又嚐了一口,腥味完全麼有了,還有些香甜的味道。馬上把肉分給陶盼吃。
隋大亮解釋道:“這種草叫做香蒿草,是我們在外打獵時常用的,能去腥添香的作用,還不錯吧。”
陶盼道:“看不出不出來,你還有這學問,不錯不錯。”她烤着火又吃了些東西,感覺好了許多。
張武知道要在此休息一段時間,帶礦場內平靜下來再探。他巡視一下四周環境,竟然再次見到先前那隻黑狗。
黑狗趴在樹旁,比起上一次見到時,身上添加了很多新傷。張武心想這隻黑狗倒是很奇怪,難道它也在嘗試突破石柱陣?當即回去砍下一隻剩下的烤豬腿,扔給了黑狗,說:“也算是同道中人,別客氣。”那狗馬當即上大吃起來。
一覺醒來時,張武找來了水給陶盼洗漱,對她說:“你跟着我過來受苦啦吧!”陶盼道:“哪裡,野宿加上野外燒烤,多好玩啊!”
隋大亮已經將肉烤好,三人又吃了些烤肉充飢。張武再想找那隻黑狗,卻發現它已經離開了。
再次靠近南天師礦場時,礦場上不計其數的礦工正在勞作。張武對其他人說:“這樣,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想辦法救出一個礦工出來。”
陶盼道:“小心!”
張武再次穿過石柱陣,悄悄靠近礦工。眼前的礦工衣衫襤褸,身形消瘦,頭也不擡的撿起晶石,用籮筐臺回去。張武靠近一個老人小聲問道:“老伯!”那人卻不答話。
張武又問:“老伯你在這裡幹多久啦?這裡的人怎麼會這麼慘?”那老伯仍然毫無反應。張武蹲下去看老人,吃了一驚。他發現這人眼睛深陷,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如同一個木偶一樣重複勞作着。
張武心中不禁詫異,難道這裡真的是活人的墳墓,竟然把人變成行屍走肉!
突然門口處響起了三聲鈴聲。這些礦工便迅速地聚攏在一起,面朝門口。張武看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些人簡直如同殭屍一樣,而這幾聲鈴聲,便如同催動他們的靈符。他知道可能會有事發生,便抓了把土抹在身上,混到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