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豬吃王爺,夫君請淡定
薛府。
說是薛府其實只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面建有幾間木屋,雖然看着也別緻,但是在偌大的落日城也並無特殊之處。
不過這裡是整個西土大陸權貴爭相來拜的地方償。
原因無他,因爲薛府主人薛如畫是落日城最有名的神醫,甚至在整個西土大陸,薛如畫都是鼎鼎大名,與柳善城惠民醫館主治凡人百姓不同,這裡醫的都是修士攖。
薛府外面無數人拿着奇珍異寶在這裡乖乖候着,希望薛神醫能夠爲自己治病。
“今日我家老爺有客來訪,你們改日再來吧。”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薛府裡面走了出來,對着外面的人朗聲道。
“憑什麼,我們都在這裡等了一整天了,這個薛如畫架子這般大……我們可是泫勃派的……”
這時候人羣裡面一人憤憤不平道,這人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急急的拉住了,示意他噤聲。
這個家丁臉上卻浮現出一股冷笑,走到了那人前面,冷冽無比道:“你們明天也不用來了,薛府不歡迎你。”
“哼!”
冷冷的一聲哼,這個管家模樣的人說完,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那羣驚駭萬分的人。
後院。
薛如畫端着杯酒,慢條斯理的飲着,似乎在細細品味這佳釀。這薛如畫面相干瘦,留着長長的鬍鬚,一副中年儒生的模樣,只是那握住酒杯的手看着特別的白,特別的修長。
薛如畫對面坐着一個男子,氣質高貴,長的英俊無比,卻是南宮燁。
南宮燁手裡也拿着杯酒,一杯一杯的喝着。
薛如畫臉上一副心痛的模樣:“百漿果酒雖好,可莫要貪杯哦。”
自己這酒可是用這天地間百種異果發酵十年才成那麼幾壇,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就被南宮燁喝了大半壇,如何能不心痛。
“我酒量好。”
南宮燁笑的邪魅。
薛如畫盯着眼前這個強盜,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秦瑤丫頭沒事。”
“我知道。”
南宮燁不置可否,在薛如畫殺人般的目光下又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那你帶着她來我這裡幹嘛?”
薛如畫冷着個臉對着一臉慵懶的南宮燁道,“別把她往老夫這裡帶,我可管不住她!”
“誰!”
南宮燁一聲輕喝,忽然一飛而起,立在了屋檐上,表情異常的冷漠。此時薛如畫也跟着跳上了屋檐看着不請自來的人。
“南宮燁,自然是你玄凌爺爺了。”
玄凌此時立於屋檐的另一側,面帶着幾分嘲弄看着南宮燁道。
“這位小兄弟,你可是南宮的朋友,來自皆是客,不如大家一起下去共飲幾杯。”
薛如畫輕咳一聲,對着玄凌說道。
“死老頭,你瞎啦,老子怎麼可能是這王八蛋的朋友,老子是來殺人的。”
玄凌忽然身形朝着一座廂房疾飛而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薄劍,“砰”的一聲,撞破了那門窗,對着牀上的被褥就是一劍刺去。
牀上卻空無一人,這一劍刺了個空。
“真是鐵鞋踏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這妖狐居然還敢來行刺本姑娘,這次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後面一個清脆得意的女聲傳了過來,玄凌倏地轉身,卻見秦瑤笑的傲慢的看着自己。
南宮燁已經直直的站在了旁邊。
“離開。”
南宮燁眸子裡冰冷的可怕,站在那裡看着玄凌,深邃的氣息給人無窮的壓力。
“哼,南宮小子,你叫我離開就離開麼?你以爲你是誰?今日我就殺了這刁婦給你看。”
玄凌的薄劍輕輕地在地上一點,身形急進,劍勢如虹,這薄劍在他手裡竟是憑空再度薄了一分,只是上面的靈氣如同凝成了實質結成了淡藍色。
秦瑤只覺得對面刺骨的冰冷襲了過來竟讓自己的身形有些停頓。
這時候南宮燁動了,輕輕的往前踏了一步,右手空手迎向薄劍,擋在了劍尖處。
“當……”
鋒利幽冷的薄劍跟南宮燁的肉掌對撞,發出了金屬撞擊聲。
玄凌想抽回薄劍再刺,竟發現自己的劍根本動不了了,心裡不由的大駭:這南宮燁的實力真是太可怕了,不但身體堅硬如鐵,連內勁都是這麼厲害。
這次交手,這廝竟是比前幾次又更加厲害了!
玄凌不甘心就這樣退去,突然放開了自己手裡的劍。臉色倏地潮紅,手掌也詭異的變得通紅。
“火狐掌?”
南宮燁似乎有些疑惑的講了一句,臉色終於有些凝重。這火狐掌幾乎是九尾狐最厲害的殺招之一,使出後即使傷了敵人,自己也將元氣大傷。
“吼——”
玄凌一聲暴喝,手上忽然多了一個火紅的狐狸虛影,這虛影忽然急速變大,凝成了實質,朝着秦瑤拍了過去。
南宮燁眉心一皺,腳步略略向左一移,右手幾乎變成了透明,憑空多出一條淡藍色小龍,還冒着股股冷氣,對着玄凌的火狐虛影印了過去。
“砰砰砰——”
仿若天上的悶雷聲傳出,一股巨大的斥力從兩人中間爆炸開來。頓時這間木質廂房隨着衝擊全部化成了灰燼。
幾人現在所在的地方變得空空如也,連屋頂都變沒了。
“噗——”
玄凌面色一片潮紅,終於一口熱血吐了出來,玄凌一個鏗鏘,幾乎站立不穩。
“南宮燁,我看你能護她到幾時。哼!”
玄凌不顧傷勢,冷笑的把話說話,忽然一個後退,縱身一躍,消失在薛府外面。
秦瑤眼睜睜的看着玄凌從自己面前消失,不由的急着一跺腳道:“燁哥哥,你怎麼放着妖狐走呀,瑤瑤正想抓住他當我的靈寵呢。”
秦瑤的語氣裡有些哀怨,撒嬌一般的攔住了南宮燁的手臂接着道:“燁哥哥,你幫人家抓他回來嘛,嗚嗚嗚……”
“他已經是別人的靈寵了。”
南宮燁輕聲對身邊的秦瑤說道。
秦瑤臉色一變,楊桃曾向自己報告說這九尾狐與那葉翩翩走的很近,難不成他已經成爲了葉翩翩那賤女人的靈寵。
“燁哥哥,難道他是葉翩翩的靈寵?”
秦瑤一臉委屈的模樣,只是眸子裡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冷光。
“嗯。翩翩是本王妻子,你應該叫她嫂子纔對。”
南宮燁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再度語氣肯定的對身邊的秦瑤淡淡說道。
“你們都未明媒正娶,而且連雙方大人都沒見過,遙遙纔不信你真要娶她呢。”
秦瑤嬌滴滴的接着說道:“這妖狐怎麼會突然來殺我呢,燁哥哥,肯定是她看我不順眼,派這妖狐來殺了我呢。嗚……”
秦瑤有眼圈裡通紅,似乎要落下淚來。
“別亂講,我還有事。你休息吧。”
南宮燁輕輕的推開了秦瑤,朝着薛如畫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兩人重新走向了後院。
背後的秦瑤又是一跺腳,眼裡充滿了惱怒。
南宮燁坐了下去,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無表情道:“這個就當作你屋子毀了的賠償。”
盒子外面平平無奇,薛如畫卻知道南宮燁肯定不會拿凡物來搪塞自己,頓時眉笑顏開的打開了盒子。
一塊黑黝黝的石頭放在了盒子裡面,薛如畫到此一口冷氣,臉上按耐不住激動道:“這……這是地心火晶!”
“嗯。”
南宮燁輕輕的回了一句。
薛如畫雙目熾熱,急急的把盒子收了起來:一座木屋值幾個錢,爲了這塊地心火晶,他這房子哪怕被拆了十次也不心疼。
這地心火晶幾乎是煉製高階丹藥和高階法器的必備材料,而且市面上幾乎買不到,有價無市。
沒想到南宮燁簡簡單單的就拿了出來,有了這個,自己煉製那破鏡丹可就憑空多了一半的把握。
薛如畫收好盒子,才忽然一臉正色的對着南宮燁道:“燁,你身上氣息似乎有些不穩,若是不加以診治,恐怕那時間要大大提前了……”
“我知道。”
南宮燁又端起了一杯酒,喝完。
“不對啊,這不是應該三年後纔是爆發的時間麼?”
薛如畫有些木訥的站在了那裡。
“前些日子,我幫翩翩身邊的一個人洗髓。”
南宮燁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什麼!”,薛如畫直直的站了起來,怒氣衝衝道,“南宮燁,你不要命了。”
“坐下!”
南宮燁不動聲色,指了指凳子,對着薛如畫說道。
“本王的事情,本王心裡有數。”
南宮燁的話裡帶着興味,微微一笑,看着對面的薛如畫。
“哼,你最好快點拿下葉翩翩,若還是這般婆婆媽媽,死的人是你!”
南宮燁手裡拿着酒杯,注意力卻沒有在酒上,一個有些嬌小瘦弱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裡。
“娘子,爲夫似乎應該要早點娶你過門了。”
南宮燁嘴角上掛着一絲笑意。
另一邊,葉翩翩早早就進了房間休息,這幾日舟車勞頓,身體真是有些吃不消了,還好自己一直勤於煉體,身體素質還算不錯。
簡簡單單的在鳳泉山莊各個醒目的地方留下幾個阿拉伯數字,葉翩翩便沒有再去找溫無塵的身影,溫小四隻要看見了這些符號,必然馬上就會過來找自己。
周圍一片寂靜,葉翩翩進了元始指環,坐在那靈氣濃郁的地上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這幾日來,指環空間又起了變化,這草地的面積還在像外面擴展,原本的一些嫩芽此時已經長了十來公分高了,綠葉子也長了過來,在指環空間裡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樹林,就連小青劍所化的那棵樹,也莫名的長高了許多。
濃濃的夜色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葉翩翩前面一閃而過。這穿着夜行衣的人盯着葉翩翩的房間,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葉翩翩,你這個賤人,過了今晚,我看你還去哪裡到處賣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