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愛是什麼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驀苡雪突然壓低嗓音輕聲問道,“你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每一個女人,甚至把她們視爲陪你消遣的工具,那麼,我也是這樣吧,你自己也說了,我是個具有挑戰性的女人,你根本不是愛我,只是認爲,像我這樣的女人,如今已經很難遇見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冷皓堔猛地抓住了驀苡雪纖細的胳膊,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事情,不是你自認爲的那樣。”
哎?幹……幹嘛突然把距離保持的這麼近,太,太尷尬了。
‘嘀’!‘嘀嘀’!從後傳來的鳴笛聲突然打斷了車內的氣氛,冷皓堔下意識的鬆開了她,踩下油門向前駛去,驀苡雪紅着臉貼靠着車門,遲遲沒有說話,直到越野車在淺馨學閣停靠下來,她便推開車門下了車,“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公司吧。”
“喂。”冷皓堔按下車窗按鈕,充滿犀利的眼眸死死盯着驀苡雪的背影低吼一聲,“最後,你也沒給我一個答案。”
“什麼?”
“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形象的男人。”驀苡雪突然沉默,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進淺馨學閣,形象什麼的,早就已經不流行了,況且,他根本就是個不懂愛,也不會去愛的男人。“驀苡雪,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不再對我如此薄情。”
拎着揹包走進淺馨學閣的驀苡雪,冷冷的低着頭,邁着凌亂的小碎步走在空曠的操場上,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冷皓堔那張絕美的俊臉,耳邊不停傳來他溫柔,令人陶醉的聲音,“啊!驀苡雪!你瘋了嗎!那種玩世不恭的臭小子說的話,你都能放在心上。”
“小雪!”氣喘吁吁迎面跑來的慕容璃月一臉驚顫的表情來到驀苡雪面前,“呼呼……你可算回來了,快,快點喝下解藥。”解藥?驀苡雪莫名其妙的垂下眼簾俯視她握在手裡的藥瓶,苦笑一聲,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小雪,你,你笑什麼?快把它喝下啊。”
“這解藥,你從哪來的?”驀苡雪將揹包帶拽拽的搭在肩頭輕聲說道。
“這是張助理給我的,他說,只要你喝了這瓶解藥,攝入你體內的阿爾茲就會失去藥效的,就不怕你會對異性失去雌性激素了,小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丟失了自己的幸福啊,快喝了,快把它喝了吧。”慕容璃月苦苦哀求道,卻沒從驀苡雪眼裡看出絲毫笑意,這傻瓜,真是傻到了極點。
“傻瓜。”驀苡雪拉着慕容璃月的胳膊徑直走進公寓,向二樓走去,“月月,你很擔心我嗎?”她走進房間,猛地關上房門,似笑非笑的說。
“當然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讓你毀在韓文豪的手裡,雖然我知道張助理不可信,但是剛纔,看他的眼神應該是認真的,小雪,快點喝了它吧。”
“我沒事。”驀苡雪輕蔑的笑着雙手環胸轉身走進陽臺,迎面而來的微風輕輕吹拂着她白皙的臉龐,溫暖又舒適,“我從來就沒有被韓文豪注入任何藥水。”
“哎?”慕容璃月傻傻的站在原地,眨巴着雙眼,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纖細的背影,“你,你說什麼?小雪,你,你沒被韓文豪……”
“你以爲我是誰啊?能被這麼輕易的注入阿爾茲,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話音剛落,慕容璃月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伸手緊緊抓着她纖細的雙臂,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她,“剛纔還是冷皓堔開車把我送回來的呢,所以說,我很正常喔。”
“小雪,你,你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耶。”
“去!你纔有問題呢。”驀苡雪不滿的拍了拍慕容璃月的小腦袋,“能把我撂倒的人,除了冷皓堔,沒有第二個。”她得意的雙手叉腰背靠窗邊,“所以呢,這瓶解藥,我不需要咯,你還是把它還給張助理吧,等等!張助理?你說……冷皓堔身邊的助理?那個奸細?”
“奸細?”慕容璃月輕聲問道,“小雪,你爲什麼會說張助是奸細?你知道嗎?他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天櫻集團的利益啊,爲了冷皓堔纔不得不出此下策的,雖然他這麼做有點偏激,但,但是……”
“哎??”驀苡雪好奇的望着面紅耳赤的慕容璃月,“月月,你怎麼突然之間那麼偏袒那個男人了?我記得你們之間並沒什麼交集的啊,而且,他和韓文豪可是合起夥來對付我耶。”房間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慕容璃月筆直的站在窗前,顫抖的雙手輕輕搭着窗臺,垂下眼簾俯視人數不多的操場。
“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張辰逸不是那種人,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我們應該試着相信他啊,再說,如果他真是那種無可救藥的人,會給你送來解藥嗎?”
“那如果這裡面裝的不是解藥而是毒藥,我豈不是死定了?”驀苡雪一句話頂的慕容璃月竟不知該如何辯解,“張辰逸?原來冷皓堔的助理叫張辰逸,他告訴你的嗎?月月,你不會是……”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慕容璃月忙解釋,“我只是覺得張辰逸應該不是你說的那樣。”
“喂喂喂,慕容璃月,你別忘了,我差點就沒命了,都是拜張辰逸所賜,你還真敢說啊,要不是我機靈,真成了他們的實驗品,你啊,就別想見到我了。”驀苡雪寵溺般的伸出纖細的食指戳了戳慕容璃月的額頭,笑道。
“整件事都是韓文豪的錯,他纔是罪魁禍首,張辰逸一定是受威脅的,這瓶解藥就是最好的證據。”慕容璃月拿起藥瓶在驀苡雪面前不停搖晃,“我是這麼認爲的,受人指使,他一定有很多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