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快過來,這是從美國寄來的邀請函,是你的。”趙諾寧看見夏未落愣在樓梯口,滿臉笑容的朝夏未落喊。
夏未落的眼睛逐漸亮起來,快步跑到趙諾寧面前:“真的嗎?我的邀請函到了?”
拿到手的時候,夏未落愣了一下。
趙諾寧看出她的小心思,自責的說:“都怪我不好,沒有管教好下人,讓她們造次了。這張邀請函我還不知道是你的,下人們收到了也不說,把它折騰得不像樣子。”
輕輕巧巧的,趙諾寧便把錯誤推到傭人身上,撒謊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夏未落見着邀請函到手,也未計較它是不是被折騰得皺巴巴,搖搖頭說:“沒關係,到手了就好。”
說着,她像愛惜寶貝一樣把這張邀請函抱在懷裡。
夏子茜不漏聲色的“切”了一聲,滿眼都是鄙視和憎恨。但是下一秒她又笑起來說:“姐,我學校還有事,我先走了,午飯你和媽媽兩個人吃。”
夏未落愣在那裡。這是夏子茜第一次開口叫她姐。
“怎麼,不喜歡我叫你姐嗎?”夏子茜俏皮的一笑。
“不是不是,是——”夏未落還未說完,夏子茜便迫不及待的說:“好了我先走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說着,她便邁開步子離開客廳,也不給夏未落說話的機會。其實,是她心裡討厭夏未落,不想聽夏未落說的任何話。
夏子茜走了,夏未落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幸福當中。她真後悔今早起牀的時候沒有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兒。
“落落別站着,快過來吃飯吧。”趙諾寧微笑着拉夏未落到餐桌邊。
桌上,趙諾寧一直殷勤的給夏未落夾菜,這更讓夏未落感動,甚至想哭。
十八年來她第一次體會母親的關心,她一出生母親便離世了,趙諾寧算是她的母親。
曾經趙諾寧也對她兇過,但父親說慈母出敗兒,趙諾寧嚴格是對夏未落好,夏未落在心裡從未恨過趙諾寧,但偶爾也期待趙諾寧能體貼關心一下自己。
現下,幸福來得太突然。
“落落,媽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趙諾寧停下手中的筷子,期盼的看着夏未落。
“什麼事?”夏未落迷惑。
趙諾寧嘆一口氣,然後說:“落落,這件事關係到你妹妹的幸福。”
夏未落更加疑惑,但心還是咯噔了一下:“妹妹的事?”
妹妹和她不算親近,但她卻一直很關心妹妹。她從小便希望妹妹和她親密的相處,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妹妹粘着姐姐,姐姐保護妹妹。
現在聽媽媽說妹妹有事兒,夏未落的責任感立刻涌上來。
“是的。”趙諾寧又嘆一口氣,一副頭痛的樣子:“你妹妹的未婚夫,沐煜祺不是個好東西。”
她痛心疾首的把一份報紙遞給夏未落看。
夏未落接過報紙,發現報紙上娛樂版面大篇幅的刊登着某位富家子和模特有染的畫面,還拍到他們親吻擁抱。
“這是沐少爺?
”夏未落十分驚訝。
“是啊,都怪媽媽瞎了眼,給你妹妹找這樣一個人。”趙諾寧自責。
夏未落心裡也不好受了,她放下報紙說:“不能和沐家退婚嗎?”
當初夏子茜和沐家訂婚她就覺得不妥,但是家裡的事從來不讓她插手,她更沒有說話的權力。
“如果雙方沒有出軌做出對不起另一方的事,沐家是不會退婚的。”
“報紙上不是登了沐少爺和模特有染的嗎?”夏未落氣憤。
趙諾寧捏緊雙手,對沐家無比憎恨:“沐家不承認,說是捕風捉影,記者抹黑沐煜祺!”
“太可惡了,沐家的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擺着是耍賴!”夏未落憤憤不平。
趙諾寧忽然握住夏未落的手說:“落落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子茜,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看着她遭遇不幸。”
“媽,我該怎麼做?”單純的夏未落就此落入趙諾寧和夏子茜設計的圈套裡面。
趙諾寧激動不已,猶如遇到救星:“沐煜祺今晚會參加一個晚會,你裝扮成成熟女性,勾引他和你上牀,當然不是真的上牀,你只需要拍到他和你曖昧的畫面,那麼這次沐家就再也沒有理由了,人證物證都在!”
“沐家不會懷疑這是我們故意引他上鉤的嗎?”夏未落是夏子茜的姐姐,傻子也知道這是夏未落故意幫夏子茜脫離沐家而設的計!
“這個你別擔心,到時候你去了美國沐家也不會找上你,而且,他們根本沒有見過你。”趙諾寧自信滿滿,見着夏子茜沉默,又說夏未落是夏子茜的姐姐有義務要幫助夏子茜。
夏未落想想是這個道理,當下便答應趙諾寧的要求。她雖然沒有參加什麼晚會,但是舞蹈課上老師給她講過,說是以後演出完之後總是要參加的,提前學習。
趙諾寧動作很快,只一個下午便幫夏未落打扮好,挑了一件非常適合她的白色魚尾長裙。
因爲學舞蹈,夏未落的身材很好,加上一米六八的身高,這樣打扮完全看不出她還是一個未畢業的高中生。連站在一邊的趙諾寧都在羨慕夏未落的身材。
站在夜色會所的門前,夏未落是有些忐忑的,但她想到妹妹的幸福自己也有責任,便放下了那點兒扭捏,很自然的走進宴會大廳。
宴會大廳很氣派,裡面很多人,西裝氣派的男士搭着腰肢妖嬈的女子說話,音樂緩緩流淌在他們之中,穿着整齊的服務生態度端莊的端着酒盤在人流中送酒,夏未落順手就端過一杯酒。
據說,酒能給人打氣。她不自覺的就喝下了一杯,走到人羣中,搜索母親說的人物。
沐煜祺她沒有見過,報紙上也把他的臉部馬賽克了,但是母親說沐煜祺喜歡白色的衣服,夏未落穿着白色的衣服沐煜祺自然會找過來。
不知不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未有人過來找夏未落,夏未落不禁有些焦急,這樣便忘了自己已經喝了多少酒,視線漸漸不清,就在她感覺兩腿痠軟的時候,模糊的看見一位穿着藏藍色的燕尾西裝的男士朝自己走來,那個人的長相她看不清楚,只覺得他很高
,眼睛很黑,頭髮如墨。
“沐——”夏未落還未說出口,人便朝下倒去,那男子很快伸出手接住她。
“該死。”穆天承看着面前的女人倒下,伸手便把她接住。
若不是那女人在倒下的時候叫着他的名字,他不會無聊到隨便接哪一個女人。
但是接住那女人之後,更糟糕的事情來了,他發現手指觸摸到女人溫軟的腰之後,心中便動了情。
“少爺?”一位穿着工整的燕尾服西裝的人躬身站到男人身邊。
“馬上替我開一間房。”穆天承皺着眉,英俊的眉眼之中全是他的忍耐和壓抑。
二十多年來他的身體第一次有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隨從很懂穆天承的意思,立刻應道:“是。”
穆天承彎下腰,不費吹飛之力便把抱在手上。身體更多的接觸到女人之後,穆天承身上的血液流得更快,好像有火在裡面遊走一下,是脹痛的。
他的動作並未引起大廳裡其它人的好奇,此時燈光幽暗,大廳裡面已經有幾對人誇張的抱在一起親吻,更有甚者把女方的腿大幅度的架在他的腰上。這樣的畫面,激得穆天承更痛。
“該死。”他不滿的再次發表自己的意見。
“少爺,這是房卡。”侍從辦事很快,在穆天承剛走出宴會大門的時候便把一章幽藍色的卡交到穆天承面前。
穆天承一隻手接過房卡,隨從很懂他心的幫他把電梯門打開。此時電梯正好到一樓,穆天承跨過長腿便邁進電梯。
很快他來到自己預定的房間,將懷中該死的女人扔到牀上,衝進浴室洗澡。
“嗯~”在牀上摔了一下的夏未落不舒服的發出哼聲。
浴室裡淋着冷水的穆天承依舊脹痛。他不滿的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心中要抓狂。
穆家有一個怪遺傳,凡事穆家的子嗣,都不會輕易對異性動心,身體更不會做出反應。而一旦有讓穆家的男子/女子動心或者身體發熱的對象,那便是穆家人的真命天女/真命天子。
正因爲這樣的人很少,穆家的子嗣中,有不少男性一輩子未娶,女性未嫁。未娶的男性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穆天承的叔叔便是如此。
這個怪遺傳讓穆家的男人十分鐘情,但也讓一些心眼偏小的男性走上惡魔的道路,搶奪別的男性的妻子,用身體誘惑她們,爲的就是嘗一嘗女人的滋味。
“天承,你遇到讓你動心的,身體發熱,就是下|面有反應的女子,一定要好好把握——”耳邊響起母親的熱切叮囑,穆天承靜了幾秒,關掉浴室的冷水,赤~裸着身體走到臥室。
“要命!”當他走進臥室的時候,正好看見潔白的大牀上,女子魚尾開口的裙襬邊緣露出光潔的肌膚,立刻血脈膨脹,心咚咚的跳。
“對她做完那件事之後,一定要對她負責,愛護她守護她。因爲這世界上,可能只有她這一位女人能滿足你,讓你感到快樂。”耳邊再次響起母親的話,穆天承皺了皺眉,大步走向牀上睡着的散發着香氣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