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緊張地問道,只見她恨得咬牙切齒,“一羣該死的混蛋,我一定要讓他們永不超生!”
上官雨寧一邊哭着一邊搖頭。
“哎呀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金鳳很是着急地推搡着上官雨寧,因爲着急,語氣有些不善,“若是錯過了吉時,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馨兒太可憐了!”
看到金鳳因爲上官雨馨兇她,上官雨寧心中對上官雨馨僅有的歉意也煙消雲散!
“孃親,女兒一直找到了墓穴的出口,只找到幾副大人的屍骨,卻不曾見馨兒的屍骨啊。”
上官雨寧說着,指了指金鳳手中的鐲子道,“這鐲子,便是在一個大人的手骨之中,只怕是他們準備拿着帶走的。”
上官雨寧看到那鐲子在一堆大人骸骨旁邊的時候便知道那鑽地鼠是按照她所言做的,斷定他們肯定是將上官雨馨的屍骨用化屍水給徹底毀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裡是我馨兒的墓穴,盜墓賊都沒能離開這裡,我馨兒的屍骨豈會憑空消失?”
金鳳頓時急了,有些慌亂地向前走着,“找,我馨兒的屍骨一定在這裡,你們幫着一起找,一定會找到的!”
姜濤和上官雨寧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沒有多說什麼,都幫着金鳳仔細找着每一個墓室,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可是他們除了在墓室的出口找到那一堆明顯屬於幾個大人的屍骨,確實沒有找到上官雨馨的屍骨。
“啊……”
金鳳像是發瘋一般,瘋狂地踐踏着那一堆屍骨,“馨兒呢?還我馨兒,你們還我馨兒!”
“孃親……你不要這樣,孃親你別這樣。”
上官雨寧哭着抱着金鳳,“我們再仔細找找,說不定我們是漏了哪裡。”
“不用找了。”
姜濤嘆了一口氣,又看了那一堆被金鳳弄得亂七八糟的屍骨,“我早就聽說這些盜墓之人經常爲了取得屍體上面難以摘下的寶貝而用化屍水毀了屍體。
只怕雨馨小姐的屍體便是被這羣喪心病狂的人用化屍水給毀了,便就是爲了得到她手上的鐲子。”
“你……你說什麼?!你說我的馨兒現在屍骨無存?!”
金鳳整個人虛軟地倒在上官雨寧的懷中,眼中是無限的絕望。
“二夫人……只怕真的是這樣啊。”
姜濤惋惜地看了一眼上官雨馨的水晶棺材,又惋惜地搖搖頭,“沒有屍骨的魂魄註定將成爲孤魂野鬼,無法輪迴,更無法去結陰親了。”
“什麼?結陰親?”
上官雨寧不可思議地看向姜濤,他們不是來給上官雨馨驗屍要找出上官雨馨的真正死因嗎?
姜濤點點頭,“是啊,這不是王員外的兒子只比五小姐大三歲,三個月前死了,二夫人便想要給雨馨小姐結一門陰親,希望雨馨小姐在地下也有個人陪着,不至於孤孤單單冷冷清清。”
姜濤的話對於上官雨寧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一直自作聰明以爲金鳳是瞞着她要給上官雨馨開棺驗屍,爲了不讓他們得逞,竟狠到銷燬了屍體。
到底那可是她親妹妹的屍體,竟因爲一個誤會被毀了,她心中若是沒有一點後悔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想到金鳳和上官亮都那麼在乎上官雨馨,她搶走了原本屬於她所有風光,甚至還差點奪走了至寶鬥氣訣,心中又平衡了許多,甚至還有一絲解氣的痛快。
“馨兒……我的……”
金鳳一句話沒有說完,兩隻透着不甘的雙眼便無力地閉了起來。
“孃親!”
上官雨寧猶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手足無措地看向姜濤。
姜濤趕忙探了一下金鳳的脈搏,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只是昏過去了,咱們還是先將她帶出墓室吧,畢竟這墓室長期不透氣,夫人還是需要新鮮的空氣啊。”
“嗯,好……”
上官雨寧自己似乎一點主見都沒有了,只能乖乖聽姜濤的話,將一個弱女子的形象詮釋得淋漓盡致。
就連慧眼識人的姜濤竟然也被她給騙了,一心以爲上官雨寧是個善良柔弱的弱質小姐。
姜濤迅速背上金鳳,而上官雨寧則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眼中滿是着急和擔心。
這一點上官雨寧倒是沒有裝,雖然她憎恨金鳳和上官亮對上官雨馨太過偏頗,但是到底她還是得依靠金鳳和上官亮,所以她不希望他們兩個任何一個出事。
現在上官雨馨已經徹底消失,連屍骨都沒有剩下,他們就算再想偏愛,也都無從下手了!
思至此,上官雨寧嘴角閃過一抹狠毒而又算計的笑意。
————
“西陵絕,皇宮在那邊。”
楚天佑指了指皇宮的方向,白了西陵絕一眼,“不認識路就莫要帶路。”
“本王不認識路?你忘了本王的狼宮在哪裡?”
西陵絕再熟悉這條路不過了,那可是他的大本營所在,只是他指了指天空,“你自己看看日頭多高?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何時從災區出發的,按照最快的速度也該天黑才能達到皇宮,倘若現在出現在皇宮,莫非是要人懷疑?”
楚天佑神色頓了頓,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是西陵絕考慮周到,現在直接進入皇宮,確有不妥。
“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我本王的鬼王宮喝杯茶,要麼……就去你的三王府聽聽曲兒。”
西陵絕故意奚落地問答,“聽說三王府的側妃野茜這小曲兒唱得無人能及,好幾次在皇宮的宴會上都是大放光彩呢。”
“你……”
楚天佑睨了西陵絕一眼,這傢伙可真是心懷叵測,竟然這般正大光明地挑撥離間。
不過要說嘴皮子,楚天佑可從來不輸人,他很快就變回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是啊,野茜的曲子唱得是真不錯呢,反正你法力高深,要想聽,隨時都可以變成完顏諾的模樣去聽個夠。”
原本,對於這種不尊重女性的話語上官靈玥是極其反感的,可是野茜卻除外,這個女人和她姐姐的死脫不了干係。
再加上她百般虐待玉羅,上官靈玥是遲早要找她算賬的,現在天色還早,去三王府坐坐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去三王府!”
上官靈玥很是篤定地說道,繼而看向楚天佑,“你還是暫時先變回完顏諾的模樣吧,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不多,應該不至於傳到三王府,這個身份你暫時還是可以利用的。”
“也好,我也想玉羅了,不知道這丫頭過得好不好。”
這三年來,楚天佑可以說是對三王府沒有太多的情感,倒是對玉羅有一種關心和疼愛,這麼長時間不見她,還真是挺想念她的。
上官靈玥不着痕跡地看了楚天佑一眼,想不到他竟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處,她有時候真的搞不懂楚天佑,他可以刻薄得令人想掐死他,又可以善善良到令人暖心。
到底什麼樣的他纔是真實的他?
“你們讓我進去,我要進去等我的佑哥哥!”
就在他們快到三王府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聲音純澈卻透着一股強勢。
上官靈玥循着聲音看去,卻見一個玲瓏嬌俏,衣着華麗的女子站在王府的門口跟一羣侍衛和管家理論着。
她分明聽到這個女子口中所言不是別的,而是“佑哥哥!”
莫非她認識楚天佑?而且楚天佑和完顏諾之間的聯繫?
這些事情,可以算是機密,這個陌生女子豈會知道?
上官靈玥餘光瞥了一眼楚天佑,莫非他認識這女子?
“哎呀呀,想不到三王府還真是金屋藏嬌呢,不但有歌喉動人的側妃,還有這清爽動人的可人,三王爺好福氣啊。”
上官靈玥對於吸血鬼沒有很好的辨識能力,但是西陵絕不一樣,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女孩是血族之人,而且看這衣着,定然是血族的貴族。
看來他和上官靈玥之間的關係不需要他出手,有人就來幫他出手了!西陵絕雙手環胸,倒是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什麼佑哥哥,我們王府可沒有佑哥哥,快走快走!”
管家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可沒有閒工夫陪她在這裡耗時間。
“今日這王府我進定了,見不到我佑哥哥,我絕不離開!”
夏顏是從災區一路追過來的,她知道上官靈玥要來京都爲皇上治病,她相信過不了多久,楚天佑一定會出現在三王府。
所以要想見到她的佑哥哥,她無須多費心思,只需在這裡安心等着即可。
“是誰啊?竟然在這裡撒潑?”
野茜的肚子又大了一點,現在她可是很小心地在護胎,走路間都要兩個侍奉丫鬟攙扶着,生怕自己有個閃失。
現在完顏諾也不在府中,她儼然是王府最大的,下人們看到她越發地畢恭畢敬,令她的氣焰便越發囂張。
只見她很是蔑視地瞥了一眼夏顏,面露煩躁道,“你們這些傢伙都是吃乾飯的嗎?一個潑辣小丫頭也值得你們糾纏這麼長時間?趕快給本王妃將她給趕走!
否則,你們走!”
“你是王府的王妃?”
夏顏看着野茜的眼神同樣滿是鄙夷,目光在她腹部流轉了幾個來回,“嘖嘖……真是可憐的女人。”
“你說什麼?!”
夏顏輕描淡寫一句話好像是用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砸中了野茜的痛腳,令她渾身的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惡狠狠地瞪着夏顏。
“說什麼你心裡最清楚咯。”
夏顏目光再次似是無意地掠過野茜的肚子,分明她什麼都沒說,可是這眼神看在野茜的眼中,就好像是在說,“你肚子裡懷的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