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陽灑入房裡。
像這種天氣,最合適上街——坑人了。
然而此時,百里傾安卻窩在牀上,抱着被褥。
幾乎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入了被窩裡,當成了駝鳥。
不爲別的,只因爲百里傾安查來的時候,想起了自己昨日夜裡,做了那驚天地、泣鬼神,且驚世駭俗的事情。
以至於,醒來之後百里傾安無法接受,只好將自己包在被子裡,當一隻徹徹底底的大駝鳥。
而南宮觴卻是神情氣爽,心情極好。
顯然,昨夜讓他非常的滿意。
“傾兒,不起了?”南宮觴的嘴角噘着笑意,就是平時那雙冰冷的雙眼,此時也提起一絲的幅度,可見那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百里傾安聞言,再次往被子裡縮了一點兒,就是屁股都高高的撅起,讓人很想上去拍拍過癮。
然而,南宮觴卻是伸手,『摸』了上去,一邊『摸』還一邊道,“傾安,你的腦袋何時變得這麼大了,且還是圓滾滾的,你的眼睛、鼻子和嘴呢?”
被窩裡的百里傾安,一張小臉酡紅,試想被人『摸』着屁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就像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心裡奔馳而過,再掉頭往回再奔馳一下,來來回回的無數次循環。
如果是在平時,百里傾安想必早就已經一把掀開被子,給南宮觴幾拳了,但是此時的百里傾安,卻是根本就沒臉見人,感覺她這一輩子的清白,就被昨個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給毀得那叫一個徹底啊。
想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噢買尬……她都不想活了。
她反正不記得自己昨夜把南宮觴推倒過幾次,反正每次南宮觴要反攻的時候,她就一個翻身,直接騎在他的身上。
而且……
她記得昨夜南宮觴好像已經跟她求饒了,而她居然還是囂張的不放過他。
百里傾安是後悔到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卻比誰都清楚,這天底下沒有後悔『藥』可吃,現在她就是想後悔,這一切事情已經發生了。
南宮觴的心情想必是極好的,可百里傾安一顆心,就跟被刀子捅了又捅,那可是真痛啊。
“傾兒,你打算當駝鳥到何時?”南宮觴見狀,就是她在這兒『摸』着百里傾安的屁股,她都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想來昨夜的事情,的確是讓她很後悔。
越是如此,南宮觴越不能說,昨夜喝的那個酒,是帶有催-情的果子的,若讓百里傾安知道他算計她,百里傾安指不定會氣得不理他。
南宮觴心想,爲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他還是把這件事情瞞下來得好點兒。
“不要理我,讓我靜一靜。”此時,百里傾安只想自己待一會兒,好好在想想看要如何面對南宮觴。
南宮觴聞言,低低地笑,伸手將百里傾安連人帶被地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一邊的桌子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將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拉開,讓她『露』出腦袋。
只見此時,百里傾安頭髮『亂』遭遭的,因被蒙在被子裡,被汗水打溼了全身,頭髮也貼在臉上,那樣子看上去,還真是有些狼狽。
“一早我起身時,就見外在樹上,一隻麻雀帶着一羣剛出生的小麻雀在那兒尋窩,如今看來它們不該去樹上尋,倒是該來你頭上尋。”南宮觴將她從被子裡“解救”出來,伸手又幫她將臉上的頭髮撥開。
拿着帕子幫她把臉上的汗擦去,又拿起她的衣服幫她穿上。
“爲何要到我頭上找?”百里傾安一時沒明白,一臉不解地望着南宮觴。
卻見南宮觴的手裡突然多了一面銅鏡,直接拿到百里傾安的面前,道:“你看一眼,不就明白了嗎?”
百里傾安擡首看了南宮觴一眼,視線落在銅鏡上,當看到自己一頭頭髮,『亂』遭遭的,可不就跟鳥窩一樣嗎?
百里傾安伸手推開南宮觴,道:“你是說我的頭是鳥窩咯!”
南宮觴擡首看了百里傾安一眼,淡淡一笑,道:“你是覺得不像嗎?”
百里傾安伸手直接推了南宮觴一下,起身收拾自己去。
南宮觴含笑起身,來到百里傾安的身後,伸手將她手裡的梳子接了過來,幫着百里傾安梳起了頭,她便坐在那兒,拿着各種的頭飾玩着。
一盞茶的時間後,百里傾安在南宮觴的玩弄之下,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凌雲髻,百里傾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讚賞地看着南宮觴,倒是沒想到南宮觴的手居然這麼巧。
“你這是成天幫哪個姑娘梳的頭,梳得這麼好?”她自己梳頭都是這兒掉一點兒,那兒掉兩根的,在南宮府的時候,也是乾脆讓子苓幫着梳。
而身邊沒丫鬟的時候,她也就只能自己簡單的梳,哪兒掉下去,她就直接拿上來纏。
直到纏到不掉下來爲止,而南宮觴居然有這樣的手藝。
“平時看你梳多了,也就會了。”看到百里傾安把自己的頭髮,梳得那麼慘不忍睹的時候,南宮觴真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今早朵朵和晨晨也沒來找他們倆,南宮觴就有大把的時間,陪在百里傾安的身邊,看到她要爲自己梳頭的時候。
他也便直接起身,倒不如幫她梳一下。
“這麼牛?”百里傾安道。
“一向如此。”南宮觴從來不懂得自謙兩字怎麼寫?
特別是跟百里傾安在一起的時候。
“賊不要臉。”翻個白眼丟給他。
南宮觴伸手抓住,似乎是在接受她的白眼,隨後道,“我的臉在這兒,你偶爾也會盯着犯花癡。”
南宮觴伸手捏了捏百里傾安的臉,道:“嗯,等你時候沒臉了,記得告訴我,我看看是怎麼個沒臉法。”
百里傾安聞言,再一次翻個白眼丟給他。
起身,來到飯桌前坐下,自顧自的夾起飯菜便往嘴裡送。
南宮觴也來到她的對面坐了下來,醒來時百里傾安並沒有醒,他便去做了飯菜,讓莫棋把朵朵和晨晨他們的飯菜,各自送到他們倆人的房裡,南宮觴也便拿着飯菜進了屋裡,就看了半個多時辰的百里傾安當駝鳥的那一幕。
“我一向知道自己挺不要臉的,要臉的話如何坑人?”
聞言,南宮觴先是愣了一下,嘴角也跟着抽搐了兩下,百里傾安這反『射』幅是不是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