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小女人
可惡的小女人
聶子風沒有再開口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但最終還是被趕出了房間,因爲被陳芳給抓了個正着。雖然他再三保證過自己不會對聶子羽做什麼事情,但陳芳僅憑着“你把門鎖了有什麼意圖”這個原因就毫不留情的杜絕了他所有的希望。
…
翌日,一大早,新家就迎來了一個客人。
喂完寶寶好不容易休息片刻,聶子羽在客廳的沙發裡坐下,才吃了一口陳芳特別爲她雞蛋湯麪,門鈴就響了起來。因爲洛純已經出去了,陳芳在二樓整理房間,所以聶子羽只好放下手中的湯碗。正要起身去開門之時,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從不知道哪裡竄了出來,下一秒大門便敞開了。
當聶子風看清來人的面容之後,目光一滯,口型微張。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聶子羽不禁好奇的問道:“是誰啊?”說着站起身,走向大門。當她看清門外站着的人後,隨即露出了跟聶子風一樣的表情。
而打掃完衛生從旋轉樓上下來的陳芳一眼就看到了佇立在門口的兩人,也不禁好奇的問道:“羽羽子風,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麼。”
聽到她的問題,聶子羽和聶子風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的讓開一條道。
當困惑不解的陳芳順着他們讓開的道望過去,在看到門外左手捧着一大束鮮花,右手拎着好幾個袋子的男人之後,臉色一沉,一道冷厲的話語自她脣口溢出:“你來這麼做什麼!”
“芳芳…我…”易天明尷尬的看着陳芳,正想說什麼之時,就被陳芳打斷掉了。
“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歲月能夠改變一個人,當年的婉約,小家碧玉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陳芳冷眼看着站在眉頭躊躇不定的易天明,下着逐客令:“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說完不忘了對聶子風交代關門。
聶子風是想關上門的,可是聶子羽卻制止了他。她以同情的目光看着站在門外因爲母親的話而垂下頭的易天明,表示無奈。說起來,易天明其實也挺悲催的,一直心心念念,以爲愛着自己的舊情人居然到頭來愛的是別的男人。
“芳芳,你能給點時間我,讓我和你談談嗎?”易天明的眼中帶着殷殷的期盼,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陳芳冷冷的看着他,眉頭皺起,眼中寫滿了悲傷。如果當年她早知道和自己共度了一夜的男人會是他,那麼她也不會因爲堅持要生下孩子而與父母斷了關係,落得現在的情形。qn7g。
看着陳芳堅決的模樣,易天明的心一陣揪緊。就在聶子羽爲他捏了把汗,想讓他先離開之時,他卻又開口道:“雖然你不愛我,但我是真心愛你的。”
當年他找過她,然而卻聽說在那夜之後就離家出走了,沒有人知道她的所在。而如今再次遇見她,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愛依舊。
易天明突如其來的告白叫在場所有人動容了,也包括陳芳。她一回頭,當他看到他卓朗不凡的臉上寫滿了深情之後,心驟然一軟。可是真相叫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所以她依舊板着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示。
“媽,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吧。”一旁,聶子羽忍不住走到她的身邊勾住了她的手臂,說道:“而且你討厭他的話,那我要想你是不是也連帶的討厭我,因爲我是他的...”女兒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爲陳芳皺緊的眉頭已經鬆動了。
“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冷冷淡淡的一句話自陳芳的口中溢出。說完之後,她一個轉身便走進了客廳之中。
得到了同意的易天明隨即變得雀躍,顧不得將手中的禮物放下他連忙大步走到聶子羽的身邊,投以她一抹感激的笑:“謝謝你,羽羽。”
那天上午陳芳和易天明談了什麼,聶子羽無從得知,但從易天明離去時臉上帶着的凝重,她猜測談的應該怎麼不好。後來聶子羽和陳芳談過了,也發表過自己的看法。當年的事情並非易天明一個人的錯,所以不能完全的怪他。況且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再計較有什麼用?
而對此,陳芳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從她不再糾結的眉心,聶子羽看出她是贊同了自己的話。
後來的幾天,易天明每天都會準時在他們家裡,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強,無論陳芳怎麼趕也趕不走,以至後來,陳芳已經懶得再趕,兩人的關係這才變得融洽了些...
知不知覺已是六月,天已經熱得如七八月,只有傍晚時分才清涼一些。
這天,晚飯之後,聶子羽推着難得在吃過奶後醒來的孩子,漫步在公園之中。
坐了半個多月的月子,聶子羽的身材恢復得猶如懷孕之前,除了胸部更加的豐盈之外。粉色的t恤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一條水洗藍的熱褲之下是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將一頭如瀑的長髮在腦後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猶如一個清純的美少女,渾身散發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朝氣。
公園裡百花齊放,風輕輕的吹着,帶來一陣陣馥郁的花香味。
走累了的聶子羽想找處地方坐下來休息會兒,但放眼望去只要是能坐的地方都密佈着一家三口。
正值這時,一聲熟悉的話語聲由她的身後而來。
“終於找到你了。”聶子羽一個回頭,恰恰落入了一雙滿載溫情的漆黑眸中。
“吃過飯了嗎?”她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清澄的雙眸笑盈盈的看着一臉風塵僕僕的他。
“嗯,在公司吃過了。”聶子風會以一笑,伸手扯了扯自己脖子裡的領帶。一身亞曼尼西裝的他到底比穿休閒服俊朗得多,意氣風發,舉手投足之間就令身旁的小女人怦然心動!
兩天前,聶母飛往美國定陪奶奶定居,他重新接下了聶風集團總裁的職務。遊手好閒了半個月,公事也堆了一大堆,今天他拼了命才終於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
“累嗎?”聶子羽不忍的看着他,兀自喃喃道:“看來我也得讓媽給你煮點什麼補補身子了。”這段時間爲了照顧她和處理公司的事情,他的睡眠已經少到了每天四個小時,再這麼下去非得垮了。
聞言,聶子風眼底揚起一絲精光:“累得話怎麼樣?你幫我洗澡嗎?”
“可以啊。”她不以爲然的點點頭允諾他。因爲破腹產的傷口不能碰水,所以他每天都親自爲她擦拭身子,不止如此還替她洗頭,她睡覺的時候幫着照顧哭醒的孩子...整整半個月,他也伺候了她半個月。
一聽她毫不猶豫的答案,聶子風反而不自在了,腦海裡幻想着她爲他沐浴的情景,不一會兒,他的臉就紅了。“還是算了吧。”光是用想的就已經夠刺激了,如果真的要她替他洗澡,那他說不定就會把持不住,把她撲倒在地...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估計就會當場飆鼻血了!
聶子風搖了搖頭甩去自己飄遠的想法,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兀自走到嬰兒車前,將孩子從裡面抱了出來。“小傢伙,想我沒?”
可愛的小傢伙睜着一雙圓咕嚕的大眼看着她,突然小嘴一撅,就把頭偏了過去。
見狀,聶子羽癡癡的笑了起來。
“該死的!”叱詫商場,令所有商人聞風喪膽的聶子風頭一次感到了挫敗,而且還是在一個纔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面前!被他無視了,聶子風一下子徹底變了臉,一個冷眼向笑個不停的聶子羽射去,緊接着他壓低了嗓音對他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進孤兒院!”
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他的話,突然小臉一皺,然後就大哭了起來,哭得好不悽慘。
見他一哭,聶子風的俊臉一下子綠了一大半,他瞪着在他的懷中不斷扭動着的小傢伙,咬牙切齒卻不能把它怎麼樣。
“奧,寶寶不哭奧~不哭。”聶子羽連忙從他的懷裡接過孩子,安撫起來。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哄,孩子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加厲害,更加大聲,一下子把公園裡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忍受不了周遭頻頻傳來的目光,聶子風頓時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最終他無奈的摸了摸額頭,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不把你丟進孤兒院總可以了吧。”
話語剛落,小傢伙就停止了大哭,引來聶子羽的錯愕。懷中的小傢伙撇了撇嘴,一雙大眼突然斜睨了眼挫敗的聶子風,彎彎揚起了嘴角,那表情,竟然像極了得意。
“他...他聽懂你的話了哎!”聶子羽吃驚的看着懷中的小傢伙,不可思議的道。
聶子風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憤憤然的瞪了眼孩子,道:“我想這傢伙長大之後應該是個天才吧。”遺傳了他們的良好基因,從小就這麼會算計人,長大後一定是個奸商!聶子風想着,心裡不免有些得意。
聶子羽抱着孩子,而聶子風推着嬰兒車走在公園裡,俊男美女的搭配引來不少人的注目,當然也有些異樣的眼光。就像她們纔剛找到一處長椅坐下,不遠處的兩個男孩就交談了起來。
“那個女孩好年輕啊,一點也不像個媽媽,我賭五百塊他們是兄妹關係。”一男孩道。
“你沒看到她手裡抱着孩子嗎?怎麼可能不是媽媽。我賭一千塊他們是夫妻關係。”另一男孩道。
兩句話輕如和風,但耳尖的聶子羽還是聽清了,並且盈澈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突然她將手中的孩子塞進了身旁聶子風的懷裡,然後故意大聲的道:“哥哥,我們回家吧。”說完,便看到那個賭他們是兄妹的男孩笑盈盈的攤出了手。
哥哥?
不明她爲何又叫起這個稱呼,聶子風一回過頭,恰恰撞見了她眼底的惡作劇。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當他看到不遠處正從口袋裡掏出錢給另外一個男孩的時候,一愣,下一秒曜黑的眼底燃起了絲絲的火星。
可惡的小女人!竟然幫着他們賭!
不悅染上了他的眼眸,只聽得他低喚了聲:“羽羽。”
“嗯?”聶子羽不明的轉過頭去,下一秒嘴便被他狠狠的堵住了。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措手不及,腦子一片空白。直到聶子風緩緩褪去自己的身子,意猶未盡的舔着脣,抱着孩子起身說:“我們回家吧。”她纔回過了神來。空洞的視線再向周遭這麼一望,除了不遠處那兩個目瞪口呆的男孩之外,所有的臉上都帶着曖昧的表情,更有女人說“好羨慕他們這麼大膽。”聶子羽臉色一紅,站起身推着嬰兒車就連忙跟了上去。
就這麼又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生活。聶子風每天朝九晚五的辛勤工作,而聶子羽就在家裡帶孩子。在陳芳和洛純的鼓勵下,她重新又拿起了課本,想要繼續她未完成的大學。
上大學沒錯,但因爲她一刻苦就是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好幾個小時,不錯也變成了有錯。
聶子風偷來陳芳藏起來的書房鑰匙的門,打開門就偷溜了進去。當他看到坐在書桌後,頭也不擡全身心都埋進課本之中的聶子羽之後,暗暗的握緊了雙拳。
一心專于于學習的聶子風當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當書桌上的課本突然消失不見了,她才緩緩擡起頭來向他。
“把書還給我。”她張口就要書。
“別學了。”聶子風濃眉一撇,不悅的將手裡的課本往後一丟。
見狀,聶子羽的粉腮鼓起,連忙起身就要去撿,然而還沒邁出腳,就被聶子風給攔腰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不學也沒事,沒有人在乎你的學歷。”他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抱緊她。
他不滿,非常不滿!出後她麼。
這段時間來爲了照顧那小傢伙,她已經將他無視了,現在又爲了學習,把他無視得更加徹底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