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笑了
他慢慢的俯下身去,在她熟睡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
“寶貝,我愛你。”
低沉動聽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久久無法平息。
莫安北在刺眼的陽光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用手擋住強烈的光線,她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來調整一種叫做起牀氣的習慣。
身下是柔軟的大牀,她疑惑的眨眨眼睛,昨天她明明在客廳裡等歐陽銳,怎麼一睜眼就跑到牀^上來了?
難道是德叔?
還是蘭姨?
還是……
“醒了?”優雅磁性的嗓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她擡起頭,看見剛剛沐浴過的男人。
男人帶笑的臉依然絕美,彷彿鑽石一般,360度無死角,透明的水滴從髮梢慢慢滴落下來,順着修長的脖頸一路漫延到性感的鎖骨,然後慢慢的滑下去,沒入被浴袍遮住的結實的胸膛。
莫安北無意識的吞吞口水,覺得有些飢渴。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妖孽。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出浴圖竟然如此養眼。
害她這個不是外貌協會的人都有種想將對方撲倒的感覺。
“老婆,你這樣看着我,會讓我誤會的哦。”
看着她臉紅紅的可愛模樣,歐陽銳慢慢的俯下身去,戲謔的說道。
莫安北迴過神來,彆扭的偏過頭去,突然想起昨晚歐陽銳跟上官文靜在一起所以回來得很晚的事,剛剛因看見美男而激動的心情立刻被澆上了一盆冷水,熄了。
“那個……昨晚是你抱我回牀^上的嗎?”她有些吞吐的問道,無法不正視歐陽銳與上官文靜呆在一起整晚的時間,所以,最後還是管不住心的問了。
歐陽銳看着她有些黯淡的臉,在她身邊坐下。
想到昨晚回來時看到的情景,那個纖細的身影蜷曲在沙發上的樣子,讓他的心莫名的揪緊,他從來沒在意過,別人會爲他擔心這件事,直到看見昨晚那一幕,他才深深的覺得,這樣的自己可恨到了極點。
凡事高高在上,從來不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的自己,是十足的混蛋。
大手扳過她纖細的肩膀,沒由分說的將乾燥的脣覆了上去。
莫安北來不及反應,只能睜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被放大N倍的俊臉。
怎麼回事?
她只是問了這麼一句而已啊,怎麼這男人就突然吻上她了?
而且,她現在心情很亂,怎麼能這樣若無其事的接受他的親吻?
她伸手推他,對方卻紋絲不動。
不動,再推。
再推,依然不動。
“唔……”她想開口讓他離開她的嘴,可是,張開的嘴正好給了男人一舉進攻的機會,靈動的長舌快速而敏捷的伸進她的檀口裡,肆意掃蕩,所到之處,均劃過一片難以抑制的戰粟。
一股燥熱的感覺一路延伸過來,簡單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他,他性感的薄脣離開了被他蹂躪成深紅色的櫻脣,來到了她雪白纖細的脖頸,用力的親吻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朵朵嬌豔的玫瑰,莫安北迷離着一雙眼睛看着他,看見的是男人完美的側臉和認真的表情。
第一次遇見歐陽銳的記憶,瞬間襲捲而來。
那天晚上的燈光很迷人,所以,她完全沉浸在了迷離的燈光下無法自拔。
任那個男人輕鬆的脫掉了她的衣服,任他微涼的手指觸及她緊張到僵硬的肌膚,任他的身體慢慢的壓在她身上,任他,進入她還未開放的花蕾。
“歐陽銳。”她輕喚,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魅惑。
在她脖頸上親吻的男人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着她,往日深邃幽暗的眸子此刻染滿了情^欲,他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一盤頂級盛宴,薄脣輕啓:“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將男人拉了下來。
四片脣瓣糾纏在一起,理智遊走在危險邊緣。
良久,歐陽銳輕輕放開她,聲音嘶啞的說道:“現在還不行,會傷到寶寶。”邊說着邊慢慢的下了牀,莫安北看着他僵硬的身體,心裡染上濃烈的悲傷。
看來,他還是不想碰她呢,所以,纔會這樣乾脆的拒絕她好不容易拾起的勇氣,所以,纔不惜拿還未出世的寶寶做藉口。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爲什麼,再一次嚐到這種滋味的時候,心,還是疼痛得無以復加。
“怎麼哭了?”男人着急的聲音突然傳來。
無意識的伸手撫上臉頰,摸到的是一片溼潤。
她竟然哭了?
竟然因爲歐陽銳不愛她哭了?
臉上突然多出來的屬於男人的大手正輕柔的爲她擦拭頰邊的眼淚,他的聲音溫柔敦厚,帶着不易察覺的寵溺,“老婆想我了嗎?呵呵,等寶寶出世了,爲夫一定好好伺候您。”
聞言,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誰想你了?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想你!”她瞪了一眼他囂張至極的俊臉,撇撇嘴說道。
男人立刻雙手捧心狀,外加一臉無辜賣萌的表情,用嗲聲嗲氣的聲音叫道:“求爺饒了奴家吧,全世界的男人還沒死呢,所以,爺一定要天天想着偶啊。”
“哈哈……哈!”莫安北終於一個沒忍住,噴笑了。
歐陽銳的表情太過滑稽可笑,害她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跳到了暴笑狀態。
誰能想到十六歲便一舉成名的商業天才竟然會有這麼賣萌的表情,而且,還戲劇性的變聲說話,真的想讓人不笑都難。
“你終於笑了。”歐陽銳看着毫無形象的大笑,微笑着說道。
聞言,莫安北的笑容僵在脣邊。
她以爲自己僞裝得很好,結果,最後只騙到了自己。
歐陽銳知道她的不開心,知道她的難過,所以,才故意逗她笑的。
這份心意讓她感動,但心裡卻很清楚,歐陽銳所做的事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而已,與愛無關。
“對不起。”
垂下眼瞼,她輕聲說道。
下一秒,身子被人輕柔的擁住,男人好聽的聲音在頭頂盤旋:“爲什麼要說抱歉?”
她搖搖頭,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獨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