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勳然已然明白一切,他神情中帶有愧疚,“墨池,實在很抱歉,我不知道茜茜會做出這種事。”
厲墨池冷扯嘴角,聲音低沉,“勳然,好自爲之吧。”
“墨池……”穆勳然厲墨池起身要走,黑眸裡閃過一絲焦急。
這次約他出來吃飯的目的,還談完。
厲墨池徑直離去,清冷的背影消失在餐廳門外。
尹光熙上前,英俊的臉上掛着薄薄的微笑,聲音不高不低,北不卑不亢,“這個三個人就留在這裡了,我想穆總知道怎麼處理。”
穆勳然黑眸裡暗涌翻滾,喉結微微一滾,聲音深沉,“我當然知道怎麼處理。”
“那是最好了,至於工商局那邊……”尹光熙低低的一笑,沒有把話說完,就帶着屬下離開了。
砰!
呂茜勃然大怒,粉拳錘在桌面,震得菜碟叮噹亂響。
“可惡,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給厲墨池灌了什麼迷魂湯,厲墨池居然敢這麼對我!”呂茜一改之前嬌滴滴的聲響,戾氣十足的嘶吼着。
穆勳然目光冷酷十足,眼神冷若寒霜,“你呢,你又喝了厲墨池什麼迷魂湯,居然當着自己丈夫的面對另一個男人大獻殷勤?”
呂茜畫得一絲不苟的眉,冷冷的一挑,面容中帶着不屑,“穆勳然,你什麼意思,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給你的!”
“呂茜,你不用以此威脅我,如果我在乎這些,今天就不會找厲墨池出來。”穆勳然從口袋裡拿出香菸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
他夾着香菸的手指格外的修長,神情也是從未有過的悵然與冷漠,“呂茜,離婚吧。”
“穆勳然,你想的美,你把呂氏集團弄成這樣,現在你就想怕拍屁股走人,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呂茜怒吼,她的心其實無比慌張,可是她很篤定穆勳然不會和自己離婚的。
穆勳然俊臉陰冷,聲音薄冷得可怕,“我會把這次的事情圓滿解決,我們離婚呂家的財產我一分不要。”
“你捨得?!”呂茜挑眉,她不相信穆勳然會什麼都不要。
雖然他們是自由戀愛,可是呂茜一直都覺得,穆勳然愛她多少也是因爲她是呂氏集團的千金。
不然哪個男人會願意入贅。
穆勳然吸了一口香菸,冷漠的看着一臉慍怒的呂茜,他嗤聲一笑,無奈的搖搖頭,丟掉手指上的菸蒂,用腳踩了踩,然後離去。
“啊!”呂茜氣得大吼,她用手將桌子上的菜碟都推到地上。
她不相信,穆勳然真的會和自己離婚!
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
傅慕旋迴到家裡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深夜她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拿着平板看美劇,可是卻看不見去。
外面沒有厲墨池的車,她的心裡有些擔憂他。
她也覺得自己很討厭,明明讓厲墨池發滾出自己的世界,可是看不到他,自己卻又在擔心。
她裹着純白的毯子,縮在沙發裡,怔怔的出神。
這時,手機卻響了一下。
“我在,開門。”厲墨池發來的簡訊就像是能夠讀懂人心一樣,好像知道她在着急一般。
傅慕旋拿着手機的手輕輕一抖,手機掉落在沙發上。67.356
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開門,門鈴卻響了。
她被炸得頭皮發麻,生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傅恆義。
忘了穿鞋子,她赤着腳就跑去開門。
她將門打開,小腦袋探出門,一抹高大清瘦的身影將她籠罩住。
淡淡的薄荷香飄散開來。
她擡頭望着厲墨池,他雙眸有掩飾不住的鋒芒,灼熱,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自己。
“你還敢上來,不怕我爸打斷你的腿嗎!”傅慕旋薄怒,粉嫩白皙的小臉滿是不屑。
厲墨池伸出冰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引得她戰慄連連,緊繃的嘴角微微一彎,手指就覆上了她的脣,“想你。”
“……”傅慕旋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一個狂傲陰翳的男子,霸道就是他的代名詞,強勢而冷酷,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在這樣清冷的夜找上門來,摸着你的脣,告訴你,他想你,你會是什麼感覺。
心一定會亂跳吧。
感覺下一秒就會心悸而亡。
“厲墨……唔……”傅慕旋還沒有叫出他的名字,就被厲墨池霸道冷酷的脣給堵了回去。
她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出厲墨池寬厚溫柔的手臂,卻被桎梏的更緊。
身後有開門聲傳來,傅慕旋臉色一變,不管是誰出來被看到這樣都不好。
厲墨池將她抱了出來,然後關上了門,帶着她朝電梯走去。
電梯很給面子的正好停在這層,他們進了電梯以後,傅慕旋就聽見了開門聲。
但是幸好,電梯門與此同時就掛上了。
她被厲墨池抱着,伏在他的肩頭微微喘着粗氣,“放我下來!”
“旋旋,你沒穿鞋,會感冒。”厲墨池的嗓音啞而柔。
傅慕旋慍怒,“現在是夏天,我沒事。”
“你是孕婦。”厲墨池將她抱緊,就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傅慕旋不想說話,電梯裡有監控被值班室的保安看到了成什麼樣子了。
電梯到了,厲墨池抱她走出來,徑直的上了車。
傅慕旋才坐穩,厲墨池就給她繫上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開出街道。
“你帶我去哪裡,溪溪還在家裡!”傅慕旋皺眉。
“溪溪很懂事,而且家裡有岳父岳母。”厲墨池溫厚的手將她發涼的手握住,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開車。
傅慕旋咬咬牙,“哼,別叫得這麼好聽,我爸對你非常的不滿!”
“沒關係,我知道他想要什麼。”厲墨池菲薄的春勾了勾,雋黑的眸子直視前方。
傅慕旋盛怒,“你纔不懂。”
厲墨池下巴緊繃,神情陰冷。
傅慕旋看着就寒心,恨不得直接跳下車。
可是有孕在身的她,是表演不了這個特技了。
就在她的不滿積在胸口快要爆炸的時候,車停下了。
她擡頭看向窗外,居然是一家酒店。
這裡距離她家不遠,想起之前有一次厲墨池來接溪溪的時候,頭髮還沒幹,難道說他是住在這裡了?
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