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雅害怕老管家說出這件事,所以就求陸建新幫她。平時夏馨雅從來都不理會陸建新的,甚至還躲着陸建新。
所以當夏馨雅主動來找陸建新的時候,陸建新真的很激動,當夏馨雅告訴他這件事,想讓他幫忙的時候,他也猶豫過,但是抵不過自己對夏馨雅的迷戀,他就答應幫她了。
陸建新說完之後,厲墨池就一直在重複着敲打桌面的動作,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生氣。
陸建新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就一直站那裡站着,等着厲墨池發話。厲墨池敲一下桌子,他的心就緊一下,他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他真的害怕極了。
最後厲墨池也沒對陸建新說什麼,只是把尹光熙叫過去,在他耳邊吩咐了些什麼。隨後尹光熙就把陸建新帶回了警局,雖然他最後說出來隱情,但是他殺害老管家這是事實,他要付出該有的代價的。
厲墨池在知道整件事情之後,就一直很痛苦。當初就是因爲他以爲救他的人事夏馨雅,所以夏馨雅要求他幫助他們家奪得傅氏,他纔會在傅家快要破產的時候冷眼旁觀。甚至在夏馨雅要求他和傅慕旋離婚,離開傅慕旋的時候,他都照做了。
結果到頭來,這一切都是夏馨雅的謊言,他因爲一個謊言虧欠了傅慕旋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傷害她的事,他真的很痛恨自己,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彌補這些年自己犯下的錯。
厲墨池下班後沒有回家,他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他要發泄。一到包間裡,桌上放滿了酒,厲墨池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差不多都把酒喝完了。
等到尹光熙接到酒吧的電話,趕過來接人的時候,厲墨池已經酩酊大醉了,嘴裡一直唸叨着:“旋旋,我的旋旋,我該怎麼彌補你,我該怎麼彌補你。”他是真的很痛苦。
看到厲墨池這樣,尹光熙心裡都替他難過,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見過厲墨池如此頹廢,就算是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都只是喝一點酒發泄悲傷,但是從來都沒有喝醉成這樣。
厲墨池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一直頹廢消極呢,那晚醉酒之後,他就在心中有了計劃,既然夏馨雅一家通過他奪走了傅氏,那麼他就要讓他們在他手裡失去傅氏,哦不,現在是夏氏。
他不僅要讓他們失去所謂的夏氏,他還要讓他們過得比以前更慘,更窘迫。他要把他們一家附加在傅慕旋身上的都加倍的討回來。
夏氏最近財務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很多合作商不惜高額賠償金都要和夏氏解約,這其中當然有很多厲墨池的原因。
夏東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纔到手的集團就要面臨倒閉了,急得團團轉。不得已他來找厲墨池,希望他幫幫自己,當初自己奪得夏氏也是靠厲墨池的幫忙啊。
他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厲墨池的面,好不容易在停車場攔到了厲墨池,但是厲墨池卻不理他,不得已他跑上去,對正準備開車的厲墨池說道
“厲總,我知道這幾年,你很關照我,我也是沒辦法了纔來找你啊。當初我能擁有夏氏,也全靠您的幫忙,現在求您再幫幫我,來日我一定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夏東海抓着厲墨池這根救命稻草,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不說這件事還好,本來厲墨池是打算就這樣讓他們破產,奪回傅氏的,他一提當初奪得夏氏是因爲厲墨池的幫忙,厲墨池心中的怒氣更盛了。
“好,記住你說的話,夏氏的事,你不用擔心。”說完厲墨池嘴角劃過一抹邪笑。
夏東海聽到厲墨池這樣說,以爲夏氏有救了,對厲墨池是感激涕零。他興沖沖就回了家,心裡還想着等他度過這個難關,看他怎麼“報答”那些對他落井下石的人。
他卻不知道,等着他的從來不是夏氏欣欣向榮、美好未來,而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在之後的日子裡,他每每想到自己當時來求厲墨池幫忙,就覺得自己蠢到家了,簡直就是恥辱。
不到一個星期,夏氏就宣佈破產了,厲墨池收購了夏氏,重新冠名爲傅氏。他沒有趕走夏東海,他還是把夏東海留在公司,甚至留在了他以前的辦公室。不過他的身份可不再是夏總了,而是總經理辦公室的保潔,每天負責打掃辦公室。
對於夏東海這種貪婪的人,沒有什麼比奪走他最想要的,然後讓他每天待在那裡看着,但是永遠得不到再讓他痛苦的事了。
厲墨池把傅氏重新奪回來,他想把它還給傅慕旋,他想彌補當年的過錯,想求得傅慕旋和傅恆義的原諒。
在傅慕旋迴美國的這段時間,溪溪一直都和厲墨池有聯繫,傅慕旋不是不知道,只是溪溪真的很喜歡厲墨池這個父親,她已經不能給他完整的家庭,她不想再奪去溪溪和厲墨池聯繫的權利。
他們回美國的這段時間,溪溪的身體漸漸好起來了,傅恆義的腿腳在經過任子旭介紹的那個康復師的治療之後,也有了好轉,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在慢慢好起來。
但只有傅慕旋知道,她心裡的傷痛是沒有辦法隨着時間慢慢好起來的,她失去了一個孩子,也失去了自己曾經深深愛着的那個人。她覺得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再對一件事一個人這樣執着了吧。
這些日子傅慕旋沒有再外出工作,他們一家人住在美國的家裡,時不時帶着溪溪出去玩,去了很多遊樂園。
溪溪因爲媽咪一直在家陪着自己,還帶自己去了很多好玩兒的地方,特別的開心,但是他還是很想念爹地,很希望爹地也能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兒。
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傅慕旋知道。每次溪溪看着電話發呆的時候,傅慕旋都覺得很心酸,很對不起溪溪,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彌補對溪溪虧欠,怎麼才能彌補那份缺失的父愛,每次想到這個,她總是會在深夜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