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連名帶姓的質問着厲墨池,話一出口,她又蔫了下來,自己有什麼資格質問他。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首先,你出去吃的是火鍋,其次,你是和別的男人一起吃,最後……”他瞳孔幽深,臉慢慢的貼近傅慕旋,五官輪廓非常的凌厲,“我佔有慾很強。”
傅慕旋清秀的臉頰一紅,低着頭,不說話。
厲墨池繼續慢條斯理的吃東西,心情卻依舊不好。
傅慕旋心中腹誹,腹黑男!
吃過早飯,二人就驅車去公司上班。
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整個厲氏集團都變得緊張而嚴肅,厲墨池到來的時候,公司裡的職工全部嚴陣以待,就等着十點鐘的會議了。
厲墨池在辦公室裡處理着文件,小秘書偶爾會進來,送來一些報表,順便說一下外面的情況,“厲總,夏東海,白德凱和杜立仁都來了,就差雷勝瑞了,尹特助順便讓我問一下,如果會議延長,午飯是出去吃還是叫外賣?”
“叫外賣。”厲墨池頭也不擡道。
小秘書有些詫異,厲墨池不是很喜歡在會議室用餐。
“訂什麼餐?”他問了一句。
“火鍋。”
“咳咳……”正在喝水的傅慕旋被嗆了。
這男人真的是小肚雞腸。
小秘書卻徹底的凌亂了,厲總這是怎麼了,在會議室吃飯不說,居然還要吃火鍋。
傅慕旋深深的看了一眼厲墨池,看來以後火鍋這兩個字將會成爲禁忌。
小秘書帶着疑問下去了,他碰到尹光熙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一下。
尹光熙愣了片刻,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會,忽然覺得厲墨池居然也這麼幼稚。
差不多快要到十點的時候,厲墨池起身,走到傅慕旋的面前。
傅慕旋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看他半天不說話,開口問道:“有事?”
“幫我整理衣服。”厲墨池凝眸望着她。
“你的西裝很挺,不需要我整理。”傅慕旋很坦誠,沒帶任何的情緒,真的沒有!
“作爲情人你很失職。”厲墨池還是看着她,薄脣輕啓,“希望一會兒你幫我燙羊肉片的時候,能夠盡心一些。”
傅慕旋皺眉,你妹的……
她伸手輕輕的撣了撣厲墨池肩膀的灰塵,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帶,最後白淨的柔荑撐在他的胸口,“滿意了嗎,厲先生。”
“以後自覺一些。”厲墨池如是的說完,轉身走出辦公室。
傅慕旋衝着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心情很不爽。
——
今天的會議是在大會議室舉行,厲墨池去的時候,雷勝瑞也正好到了。
他穿着非常正式的銀灰色西裝,筆挺有型,只不過笑容依舊玩世不恭,充滿邪氣。
他忽視厲墨池,卻故意和傅慕旋打招呼,“旋旋,昨天用餐我非常的愉快。”67.356
傅慕旋嘴角微抽,下意識的看着厲墨池,完了,他又該胡思亂想了。
厲墨池側頭清幽的看着她,“我想今天也會很愉快的。”
傅慕旋抿抿脣,不想理他。
雷勝瑞看着他們二人那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心底泛起一抹異樣。
一起走進會議室,毫不意外,夏馨雅和白菲菲都來了。
厲墨池很優雅的入座,一邊坐着雷勝瑞,白德凱,另一邊是杜立仁和夏東海。
夏東海看向傅慕旋,神色有些複雜,似乎有話要說。
傅慕旋可沒忘,喻春平還在警察局。
會議尚未開始,夏東海果然攀起了關係,“旋旋啊,你怎麼不坐?”
看似關係的話,實則是再給傅慕旋難堪。
傅慕旋並不在意這些,剛要開口說話,厲墨池卻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眸色沉靜,“今天的會議你來主持。”
所有人臉色一變,特別是夏東海,看來他們能不能參與這次金融街的合作,還要看傅慕旋的心情了。
“我沒看資料。”傅慕旋也只是聽說,但並不瞭解。
厲墨池擡起手腕,看了一眼,將自己面前的文件夾推給她,“十分鐘,你只需要看第四頁和第十頁就好,我以前教過你。”
傅慕旋側眸看着他,眼神是那麼的平靜,五官倨傲又冷酷,周身散放着凜然的霸氣,看起來是那樣的自信。
她一下子就像有了主心骨,拿起文件快速的看了起來。
在厲墨池的調教下,她對這種場合並不怯場,十分鐘之後,她緩緩的放下文件,低頭看了一眼厲墨池,徵得他的同意,開始主持會議。
她將會議的主題點名,又將這次的項目的發展規劃也做了一下交代,特別是金融街建成之後後期的運營,都做了簡明的闡述。
最後她說到了重點,很簡單,那就是這次的項目需要衆人一起合作,那麼他們能夠拿出多少錢來投資。
“這次的項目預計是多少?”杜立仁看向傅慕旋,眼神溫和。
“四十八億。”傅慕旋淡淡道,“這是本市的重點項目。”
“厲總,你能拿多少?”雷勝瑞直言不諱的問道。
厲墨池沒有回答,卻給低頭看着自己的傅慕旋遞了一個眼色,傅慕旋輕輕頷首,回答道:“以厲氏集團的能力原本是不需要這麼多人來合作的,厲氏集團能夠承擔得起,但是沈市長似乎並不像這樣。”
夏馨雅嗤聲一笑,“表姐,話可別亂說,墨池哥哥不是那個意思。”
傅慕旋白皙的臉上毫無表情,“那是因爲你不瞭解厲氏集團的能力。”
然而她很瞭解,她嫁給厲墨池一年多,雖然厲墨池對她愛答不理,可是厲墨池卻從未在她的面前迴避過厲氏集團任何的核心資料。
所以在傅氏集團破產之後,她很清楚,厲氏集團的地位無人撼動,現在的她,也是沒有辦法動搖的。
她想復仇,都無人敢幫她。
厲墨池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很好她懂得自己的意思。
“還有我提醒一下夏小姐和夏總,現在是正式場合,請不要涉及私人關係。”傅慕旋很冷酷,其實她冷傲起來的神色和態度像極了厲墨池,完全是和厲墨池呆久了,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