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問那麼多,讓你撕你就撕動作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要是因爲你的扭捏而耽擱了時間,叫公主醒來撞見了這一幕,呵呵那這事兒就算是玩完了,你以後也別指望我再幫你牽紅線”
抱胸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慕容長歡好整以暇地挑着眉頭看向慕容麟風,一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模樣。
慕容麟風雖然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一時之間也別無他法,只能聽從慕容長歡的安排,一咬牙撕開了衣服,隨手丟在了地上。
俊臉上滿滿都是悲憤的表情,如同被地痞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特別的幽怨。
“好了,衣服我脫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慕容長歡知道她這個四哥爲人正派,但沒想到丫正直出了一個境界,美色當前而不爲所動,頗有坐懷不亂的君子之風
一時之間,不由勾起了更加濃厚的玩謔心理,即便垂眸瞟了他一眼,笑着稱讚了一句。
“身材還不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麼一副好身板,也不算是委屈公主了”
聞言,慕容麟風心有惴惴,臉上浮現出幾分警戒之色,下意識就想往後退,但又覺得那樣太過懦弱,便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挺了挺胸膛,沉然道。
“所以你該不會是想讓本少爺,趁、趁人之危借公主醉酒之際,染指於她吧”
慕容長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不行”慕容麟風臉色陡然一變,斷然回絕,“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雖然想要得到公主,少不得動一番心思和手段,但這種極端卑劣的做法,我接受不了”
眼見着慕容麟風就要拔腿離開,慕容長歡也不着急,不緊不慢地開口,喚住了他。
“四哥別急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還是說在四哥的眼裡,我竟是那般卑劣不堪,會爲了一己私利而不折手段”
聽到這話,慕容麟風腳步一頓,口吻一滯,急欲解釋。
“我長歡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唔,”慕容長歡輕輕應了一聲,不以爲意,只垂着眼瞼將目光往下移動了幾分,嘴角的笑意愈發曖昧莫名了,“那就把褲子也撕了吧”
“什麼”慕容麟風大驚,“褲子也要撕”
“撕啊,當然要撕不撕得狂暴一些,這齣戲又怎麼能演得逼真呢來吧四哥不要拘束,不要羞澀拿出你最狂野的一面把這個作案現場佈置得更加瘋狂迷亂”
終於,慕容麟風聽出了些許端倪,揣測道。
“演戲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如果是咱們出手,趁人之危毀了公主殿下的清白,公主若是不肯從了你,一怒之下難保不會反咬一口,到時候你和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就只能委屈公主佯裝成是她借酒撒瘋,對拜訪的你強下毒手,我們阻攔不得,又擔心傷到了她,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打擾她的好事兒了”
儘管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親耳聽着慕容長歡從嘴裡說出來,慕容麟風還是有些驚詫,覺得哪兒怪怪的,好像不僅是公主,就連他都被眼前這個丫頭給算計進去了。
“六妹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機深沉了”
太可怕了嚶嚶嚶
“你以爲我想這麼做啊”
翻了個白眼兒,慕容長歡撇了下嘴角,一想到司馬鳳翎,就覺得心頭來氣
“要不是這個臭丫頭吵着嚷着要嫁給九王爺,還鬧到了太皇太后哪兒,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算計於她所以,你不要覺得是我心肝兒黑,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如果不是這丫頭逼得太過分,眼下也犯不着吃這樣的苦頭,我覺得我已經十分宅心仁厚,仁至義盡了”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我就明白了,難怪你這麼急着要拖我下水,原來是擔心你的夫君被人搶了”
“可不是嗎我已經被搶過一回了,可不想重蹈覆轍,在同一個地方摔第二次。”
聽出她口中的怨氣,慕容麟風曉得她所指的是林莫白與大小姐的那一茬,心下不免軟了幾分,原本還有些遲疑,眼下卻是愈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管是爲了侯府的勢力還是爲了保護慕容長歡,這個牀他不爬也得爬了
轉過頭,看了眼牀頭那張安然的睡顏,慕容麟風不由眸光微黯,搖搖頭輕聲嘆了一口氣。
“但願公主醒來之後,不要因爲過於激憤,而想不開做出什麼極端之事”
“你放心,公主可沒那麼脆弱,不至於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畢竟身系炎國與大闕兩國之邦交,可不是她想死就能死的更何況,今日之局不過是一場戲,過幾天她自然就知道自己中計了,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塵埃落定,她再想反悔就來不及了。”
“看來你都已經計劃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四哥能明白這個道理,自是最好不過了。”
慕容長歡滿意地勾起嘴角,爾後揚手示意了一下,吩咐道。
“琉璃,瓔珞動手吧”
“是,小姐”
聞聲,琉璃眸光綻亮,立刻應了一句,爾後快步上前,伸手就往慕容麟風身上招呼
見她氣勢洶洶地走上來,慕容麟風嚇了一條,立馬條件反射地提住了褲子,還以爲她要動手幫忙脫褲子,誰料
琉璃手起爪落,霎時間就在他的背上撓出了五道長長的紅痕
“啊”
慕容麟風背上一痛,忍不住慘叫出聲
耳邊交相呼應的是噼裡啪啦的器物落地的聲音,乒乒乓乓地東倒西歪砸得粉碎,果然是很粗暴,很狂野很天雷勾動地火
片刻後,躺在炎國公主的身邊,舉目四望慕容麟風深深地覺得,慕容長歡的這場戲排布得太過逼真,別說公主殿下,就連他自己都要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