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狐疑地掂了兩下冊子,花非雪表示不是很明白慕容長歡的意圖,不免問了一聲。
“給我這個幹什麼”
“讓你看啊”
慕容長歡走上前一步,嘩啦啦翻開其中的一頁,指着上面的一行蠅頭小字,一字一頓道。
“就是這句話,來,你給念念。”
順着她指尖所指的方向,花非雪輕飄飄地掃了兩眼,爾後腮幫子微微動了幾下,卻是欲言又止。
見他沒反應,慕容長歡便又催了一句。
“愣着幹什麼快唸啊難道你瞬間失憶了,不識字了嗎”
不得已,在慕容長歡的再三壓迫之下,花非雪只好哭笑不得地對着那行小字唸了起來。
“凡是老婆說的話等一下,這個老婆指的是什麼意思老婆婆”
曉得他是故意這樣問,慕容長歡半眯起眼睛,沒有開口回話,只緩緩地靠了過去,一點點地至他的面前,爾後對着那雙純潔無辜、善良無害的鳳眸輕飄飄地吹了一口氣,聲音也被壓得低低的。
“你要是不背,我就去找別的男人哼”
輕哼了一聲,慕容長歡說着便就一甩袖子,轉過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見狀,花非雪一把拉住了她,連聲哄道。
“好好好,我念就是了”
慕容長歡方纔停下步子,雙手抱胸立在一邊,高高地擡着下巴,剔眉看着他,作監督狀。
“唸啊”
“咳”
清了清嗓子,花非雪到底還是一臉認真地念了起來。
“凡是老婆說的話,都必須無條件遵從意見相同的時候,聽老婆的意見不同的時候,還是聽老婆的總之,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重要的事情重複三遍”
硬生生地念完之後,花非雪深深地覺得自己的畫風似乎有點傻缺。
邊上,慕容長歡倒是很滿意,笑得一臉滿足,隨手合上了冊子,將其順勢塞進了花非雪的衣襟了,末了還不忘拍上兩下。
“對就是這樣以後要牢牢記住你念過的這段話知道嗎”
花非雪訥訥地掂了點頭,應聲道。
“喔。”
“當然你也可以提出不同的意見,雖然你說了也沒用,反正我也不會聽”
“”
他還能說什麼呢
“就像今天的事,我已經答應過東方晏了要幫他了,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他到底”
終於說到了重點見慕容長歡固執己見,完全沒有動搖的意思,花非雪也只能作罷,但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就算他孤身一人,沒有自己的勢力和羽翼,你也堅持要幫他嗎”
“勢力是可以培植的,比如青雀莊主就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且只要東祁帝君確實如我所料,那麼他肯定會爲東方晏的迴歸提早做準備而我所需要的,不過是個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東方晏有皇家血脈,只此一點,便就足夠了走吧”
拍了一下花非雪的肩頭,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慕容長歡就自顧自朝外面走了出去。
花非雪擡手捂了捂懷裡那本半硬半軟的小冊子,終究是拿她無可奈何。
雖然他對東方晏沒有多大的信心,但只要是慕容長歡做下的決定,哪怕是錯誤的,他也會陪她一路走下去,就像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管前方迎接他們的是刀山還是火海,都始終不離不棄一般。
因爲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等慕容長歡和花非雪趕到質子府的時候,青雀莊主已經比他們早到了。
只不過
情況好像不太妙。
慕容長歡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不及慕容長歡兩人行至大堂,就見青雀莊主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罵罵咧咧地在說些什麼,看樣子是受了不小的氣
慕容長歡知道青雀莊主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但也沒料到他會氣成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好奇地擡了擡眉梢,轉頭同花非雪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東方晏說了什麼話,居然能把他氣得炸毛
遠遠的,一擡頭就看見了慕容長歡和花非雪,青雀莊主步子也不停一下,迎面朝他們兩人揮了揮手,趕在慕容長歡開口之前,就搶先冷哼了一聲,叱道。
“什麼都不要說了本爺什麼都不想聽走走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見着這架勢,慕容長歡心知青雀莊主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即便轉頭對着花非雪使了個眼色,暗暗地朝他做了個口型。
花非雪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爾後款步迎了上去,在行至青雀莊主身邊的時候,趁着他不防備,瞬間出手如電,啪啪啪地點住了他的x道
沒想到花非雪會來這麼一手,青雀莊主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閃躲,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動彈不得了
霎時間,原本就憋着一股火氣的某隻莊主當場就炸了
“花非雪你搞什麼鬼幹嘛點了本爺的x道本爺數三下,你要是不給本爺解開,就休怪本爺翻臉不認人了三二嗚嗚嗚嗚”
花非雪當然不會給他翻臉的機會,當下又是揚手一點,趕在他數完三下之前,封住了他的啞x
青雀莊主頓時氣得青筋暴起,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雙眼瞪得跟駝鈴似的,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只要一解開x道,就會馬上撲過來咬斷花非雪的喉嚨
見主子受制於人,隨行身後的兩個侍從立刻拔腿迎了上來,卻是被慕容長歡揚手擋了一道。
“如果不想你們家十三爺被人滿大街地追着砍,本館主覺得你們兩個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比較好莊主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本館主會看着他,不會讓他氣吐血的”
“這”
兩人聞言面露躊躇之色,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遲疑不決,聽着耳邊青雀莊主嗡嗡嗡的悶哼,更是不敢輕易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