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白天修煉,晚上戀愛,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
這一眨眼,三天假期便結束了。
在最後一天的晚上,玲瓏提議出去玩,因爲今晚有花燈會。
江河湖海聽到花燈會,表示也很感興趣,他們最近完成了一個大任務,正想慶祝一下。
流月只想着獨孤傲,所以對花燈會沒興趣,讓玲瓏和江河湖海一起去,她則獨自留下。
曉月當簾。
到了獨孤傲該來的時候,流月等了很久,獨孤傲也沒有出現,她不禁有些焦急。
獨孤傲是一個很準時的人,以往這個時候,他早就來了,今天怎麼還沒有出現?
正當她懷疑,獨孤傲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難事,所以不得不耽擱時,一個黑影出現在她的窗外。
“蕭姑娘,我是王爺身邊的隱護法,王爺今晚有事,所以不能來,讓屬下特地給您通報一聲。”
獨孤傲不能來?
聽到這個消息,流月心裡閃過一絲失落。
她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對着隱護法友好一笑,淡淡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王府的公事而已,蕭姑娘不用擔心,早些休息,屬下告辭。”
隱護法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完便閃身離開。
流月微微嘆氣,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現在剛過戍時,鬼才睡得着。
算了,玲瓏不是說有花燈會嗎?
既然時間還早,那她也出去玩玩。
想到這裡,流月換上一件淺紅色織錦羅裙,粉黛輕描,簡單打扮一番,再戴上面紗,光鮮亮麗地出門。
今夜的皇城特別繁華,處處燈火通明,男男女女,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流月一個人走在人羣中,突然有點想念獨孤傲。
如果這時,他在自己身邊,那該有多好?
這一想,她就有點走神,甚至不小心和人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我剛纔沒看路。”流月擡頭道歉。
但說完,她臉上就露出了笑意,熱情打起了招呼,“阿耀,怎麼是你?”
“阿月,你一個人逛花燈會?”北堂耀柔聲迴應,金髮璀璨,笑容奪目。
流月點頭回應,隨即聳了聳肩,反問道,“反正都是一個人,要不要一起逛?”
“求之不得。”北堂耀定聲迴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一見到流月,心情就會莫名其妙變好,好像只要站在她旁邊,他就會很開心。
這一刻,他終於找到最近魂不守舍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爲沒有看見她。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這場花燈會,永遠也不要結束。
流月則沒有北堂耀那麼多心思,她只是覺得一個人走路很無聊,現在有個伴,有人說話,僅此而已。
“阿耀,明天就要正式開學了,作爲學院的師兄,以後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沒問題,我們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北堂耀熱情迴應。
兩人走着走着,就碰到了一個賣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見北堂耀,露出甜甜的笑容,聲音軟軟道,“這位大哥哥,給漂亮姐姐買朵花吧。”
北堂耀怔了怔,按理說這種事情,都是戀人之間的,他如果買了,好像不太好。
但這麼晚了,一個小姑娘一直在外面,也挺危險的。
本着愛護兒童的名義,北堂耀連帶着花籃,把小姑娘所有的花都買了。
小姑娘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大方的客人,忍不住祝福道,“大哥哥,漂亮姐姐,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小妹妹,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流月趕緊解釋。
小姑娘聞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依舊說道,“漂亮姐姐,大哥哥是好人,你可以考慮一下哦。”
說完,小姑娘便閃到了人羣之中。
流月無奈一笑,她和北堂耀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根本不用考慮。
北堂耀聽到小姑娘那些話,倒是很開心,他將花籃送給流月,怕流月不收,所以變換了一種說法,
“聽說伯母很喜歡鳳尾蘭,這些花,算是我送給伯母的,祝她早日康復。”
“謝謝。”
流月沒有多想,笑着將花收下。
北堂耀見狀,順着這個話題,又繼續問道,“伯母的斷魂奪魄散,現在怎麼樣?”
“暫時還算穩固,但還剩四個月的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國師大人說時機到了就知道,我只好等那個所謂的時機了。”
流月說完,微微嘆氣。
北堂耀輕輕拍了拍流月的肩膀,忍不住勸道,“國師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還有希望,他向來料事如神,伯母一定會沒事的!”
“借你吉言。”
流月勾脣一笑,眸光流轉,光華萬千。
北堂耀被這眼神深深地吸引,那一瞬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眼前的女子,雖然戴着面紗,是皇城聞名的醜女。
但在他眼裡,卻是那麼地美,神聖而純潔。
流月見北堂耀走神,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問道,“怎麼了?”
“啊……沒事,不好意思,我剛纔走神了。”北堂耀輕輕迴應。
流月“哦”了一聲,兩人繼續逛夜市。
在一個轉角處,流月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縱使四周人潮涌動,流月還是在一瞬間,就認出了那人是誰。
隔着數十米,流月的心情無比激動,就在她準備打招呼時,卻見藍色身影旁邊,還有一個嬌小玲瓏的粉色身影。
兩個相隔很近,簡直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這一刻,無數的疑惑出現在流月腦海裡。
獨孤傲旁邊的女人是誰?
他不是說有公事嗎?
公事就是陪一個女人逛花燈會?
公事需要靠這麼近?
流月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上前去看看具體情況,就被身後一道聲音給叫住,“小姐!你也來逛花燈會了?”
聽到這個聲音,流月下意識地回頭,看見玲瓏和江河湖海四人正朝她走來。
玲瓏走近之後,還看見了北堂耀,於是又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北堂公子,你好。”
“你好,玲瓏姑娘。”北堂耀微笑,點頭。
雖然是和剛纔一樣的笑容,但卻隱隱帶着客套,他的真性情,永遠只屬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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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現在沒心情理會這些虛禮,她要去找獨孤傲問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但當她回頭後,發現剛纔那兩道身影早已消失,不知蹤跡,根本無處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