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瞪大眼睛,這一次,她想避,但身體卻不停使喚,雙腿像是被灌鉛似的,完全無法動彈!
她眼睜睜地看着赫連墨靠着,危險的氣息讓人絕望,就在魔爪離她心臟處還有一釐米時!
終於!
赫連墨停止了動作,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這個可惡的女人,剛纔差點就要了他的命,他一定要好好震懾一番。
想到此,赫連墨冷聲開口,聲音如萬年寒冰道,
“既然院長老頭都發話了,那我就暫且忍你一段時間,識相的不要招惹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赫連墨撤去四周的威壓,讓流月恢復自行動。
這時,一陣夜風吹過,讓人背脊發涼,卻又讓人無比清醒。
“只要你不作死招惹我,我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
流月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面孔,她收回那一千張爆破符,直接不再搭理赫連墨,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記得,她是二號房,和赫連墨在一個院子,卻不是一個房間,這樣一來只要她多加註意,兩人應該沒什麼交集。
赫連墨看着流月的背影,大紅衣衫在在月下顯得有些暗淡,不過和四周的彼岸花卻非常契合。
在這個女人身上,赫連墨有一種似曾相似的熟悉感,很像十一年前那個又矮又醜的小丫頭。
難道真的是她?
“不可能,小丫頭那麼醜,怎麼可能是這個這女人,他們的相貌完全不再一個檔次上。
不過,我可以去求證一下……”
赫連墨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便追上流月的步伐,大聲問道,
“喂,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在問別人名字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流月完全不想理會赫連墨,所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她猜想,以對方的傲氣,聽見這種話,應該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哪知道,赫連墨居然不生氣,還反倒自報家門道,
“我叫赫連墨,現在歸你了。”
流月擰眉,雖然不願意,但也只能迴應道,
“我叫月流蕭。”
“月流蕭……月流……流月!!!”
赫連墨聽到這個名字,整個直接飛到流月面前,不可置信地看着流月的臉!
這就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十一年的醜丫頭,怎麼長成這樣了?他完全不能接受!
“你認識我?”
流月有點聽到對方報出她的名字,整個人立刻開始戒備,靈虛劍也隨時準備祭出,甚至還準備啓動九轉琉璃珠的力量。
她現在的身份很敏感,一旦被人知道,肯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在沒有救出父親、沒有找到傲之前,她絕對不能死!
赫連墨感受到流月的殺意,表情有些小小的失落,琉璃般的藍色眼眸中,有了一絲委屈,但很快有消失不見。
若是讓他那些手下知道,他魔界第一挖心狂魔,會爲了一個女人露出這種表情,估計會在背後笑掉大牙。
赫連墨忍了忍,隨後才慢慢說道,
“流月,我是赫連墨,你不認識我了?”
赫連墨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流月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剛纔還恨不得一腳將她踢開,現在又一副小狼狗的表情,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人認識七歲前的她,可她完全沒有七歲以前的記憶了。
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
就在流月各種猜測時,赫連墨見流月不理會他,情緒越發開始不穩定。
他的皮膚開始變藍,神色陰晴不定,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隨時會咬人的狼。
流月見狀,身體退後一步,勾了勾脣角,開始周旋道,
“不好意思,我七歲以前的事情,已經不記得了,還請見諒。”
“沒關係,我還記得。
十一年前,你又矮又醜,但卻像只小豹子一樣,讓人又愛又恨。
說起來,我還挺喜歡你當年臉上的胎記,簡直太有獨特了!
現在雖然美,卻不如當年有感覺,我把你變回來吧!”
說着,赫連墨就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藥丸,準備給流月塞下。
流月對自己的臉非常滿意,誰想當醜八怪啊,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她不吃,打死也不吃!
“姓赫連的,你懂不懂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信不信我送你一千張爆破符,讓你直接下地獄!”
流月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
赫連墨看見流月炸毛的模樣,又想起了當年的場景,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聲音帶着一絲興奮道,
“嗯,有點當年的感覺了,如果臉能恢復,就更好了!”
“神經病!變態!滾開!”
流月實在是受不了這個鬼畜狂魔,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將門鎖上。
龍鳳園的房子,那都是用最堅固的材料製成的,赫連墨被鎖在外面,一時半會推不開,一怒之氣直接將門轟碎!
“砰——”
巨大的響聲傳來,整個龍鳳園都抖了一抖。
赫連墨得逞之後,立刻跑到流月身旁,強項扳開流月的嘴巴,給流月喂下毀容的丹藥。
幾個呼吸後,流月的臉就開始起了紅疹,雖然不痛不癢,但卻非常影響美觀。
流月感覺臉上的異樣後,氣得差點想吐血。
赫連墨卻開心的不得了,聲音帶着幾分雀躍道,
“嗯,還是現在看起來順眼。”
說完,他還丟給流月一面鏡子。
流月接過銅鏡,看到鏡中的模樣,直接將鏡子捏成粉末,朝着赫連墨惡狠狠地吼道,
“把解藥交出來!”
“想要解藥?自己憑本事來拿吧!哈哈哈——”
赫連墨大笑三聲,直接離開屋子,順便再離開小院,只留下流月一個人生悶氣。
流月快瘋了!
老天爺這是在玩她是不是?
走了一變態秦烈,又來了一個瘋子赫連墨,而且一個比一個鬼畜!
“不行,不能被這麼牽着鼻子走!
赫連墨,你給我等着!
總有一天,我蕭流月會告訴你,‘死’字該怎麼寫!”
流月將心底的憤怒壓制住,隨後開始收拾房間裡的殘局。
古往今來,笑到最後纔是笑得最精彩的,她和赫連墨之間的恩怨,這纔剛剛開始,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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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流月一早便起了牀,然後戴好面紗,鎮定如常地走出屋子。
赫連墨正坐在小廳裡吃喝粥,看見流月戴着面紗出來,忍不住抱怨道,
“怎麼戴面紗了?你以前也很醜,從來都不戴面紗的。
不過,我不嫌棄你醜,相反,你醜得很有特點,我就是喜歡你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