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沒想到東萊家居然拿出了這麼大的誠意。她們知道不惹她,她也不會對她們怎麼樣,所以儘量顯出自己的誠意。
或許,她們也是明白,如果司馬幽月執意要去島上的話,她們也是無法阻擋的。
鎮長帶她們去了一處不起眼的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傳送陣,等幽月三人走到中間後,他注入靈力,啓動陣法,三人很快便消失了。
“安蕾真是找了一個好歸宿啊……要是小姐也能有她這樣的……”
後面的話都淹沒在長長的嘆息裡。
司馬幽月到了東萊島,守護傳送陣的人一開始看到有人過來還有些驚訝,但是當他們看到安蕾後,又收回戒備姿態。
“幽月小姐。家主有請。”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從外面進來,掐着時間來,顯然這邊一家得到她過來的消息了。
“請前面帶路。”司馬幽月見管事的態度還可以,也禮貌地笑笑。
東萊家在東萊島的正中間,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宮殿,司馬幽月跟着那人周直接去了最大的那座宮殿,見到了等在那裡的東萊家主和他的夫人。
而他們也是東萊漓的父母。
“幽月小姐,請坐。”東萊漓的父親朝司馬幽月擺了擺手,示意她坐在下首的位置。
司馬幽月和司馬流軒作爲晚輩,向他們行了個禮,然後坐到了一旁。
“你就是司馬幽月。”東萊漓的母親態度要冷淡的多,讓她面對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她也沒打算就這個事情向他們道歉,以因爲錯的人不是她。如果東萊漓不是想殺她,那她也不會下死手。
她是果,不是因。
“不知道幽月小姐這次到我島上來有何貴幹?”東萊家主問。
“其實事情很簡單,安蕾想將她母親的墳墓牽出去。她現在既然已經跟了我了,她母親的墳墓自然也要遷出去。所以還想請東萊家主和夫人行個方便。”司馬幽月說出來意。
家主夫人看了安蕾一眼,安蕾似乎對家主夫人很是懼怕,只是那一眼,就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就只是這個事情嗎?哈哈哈,這種小事,你只許讓安蕾來就可以了,何須你親自走這一趟呢!”東萊家主大笑。
司馬幽月在心裡送了他一個白眼,要是隻讓安蕾來,說不定就有來無回了吧?
“我最近在家閒着也沒事,正好出來走走。安蕾雖然當初是以我的丫鬟名義來到我這裡的,但是我和她卻情同姐妹,遷墳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也要陪她來。”她笑道。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遷呢?”
“越快越好。我們來之前找人算過了,今晚子時時間最好。”司馬幽月笑道。
她發現從到了這裡後,安蕾的情緒就變得很緊張,身體也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所以她想早點解決這個事情然後離開。
“既然如此,那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東萊家主熱情地說。
“不用了,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到時候過去就可以了。”司馬幽月說。
“那也可以。”東萊家主說,“現在到子時還有好幾個小時,你們是到客房休息一下,還是讓人帶着你們到小島上傷參觀一下?”
“既然安蕾曾經是你們這裡的丫鬟,那就讓她帶着我們四處轉一轉吧。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她應該還是分得清的。”
“安蕾現在已經不是島上的丫鬟,哪裡能讓她做丫鬟的事情。這樣吧,我再派兩名管事帶着你們吧。”
“如此就麻煩東萊家主了。”司馬幽月不再推辭,讓人跟着她們,何嘗不是一種監視呢。
如果這樣能讓她們放心,能讓事情順利解決的話,跟着就跟着吧。
等她們離開,家主夫人眼裡的淚就落了下來,東萊家主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哭什麼哭,晦氣!”
“我也不想,但是看到她就想到我們死去的女兒……”家主夫人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將她寵的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何至於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你現在是在怪我嗎?我們作爲璃兒的父母,她死後卻不能幫她報仇,卻指責她惹了不該惹的人?以前璃兒活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教她的!”家主夫人生氣地大叫。
“難道不是被你寵壞的?”東萊家主說到東萊漓也很傷心,“算了,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再給你說一遍,司馬幽月現在不是我們能動的了的,你要是爲家族着想,就收起你以前的那些小心思,不然整個家族都要爲你的行爲陪葬!”
“我也明白!不然我何以等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作!司馬幽月!司馬幽月!如果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就將她殺了,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死去。”
“你這是什麼想法!算了,我懶得和你說。”東萊家主很是無奈,因爲這個想法不是一次有。
明明人家根本沒得罪她,她卻想着先將問題扼殺在搖籃裡,不管是不是傷及無辜。東萊漓的一些思想就這麼被她影響了的。
司馬幽月他們隨便在一些地方轉了轉,最後來到海邊看夕陽。那兩個管事被司馬幽月扔在後面。
“小姐,雖然說以前主子的壞話不對,但是你千萬被他們影響了。”安蕾說。
“你看你家小姐像是那麼傻的人嗎?他們對我們的善意也不過是建立在我們現在擁有的實力上,並不是真的心善。如果東萊家是善良的家族,你以前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叛離家族的人也不會被追殺了。當然,也不會養成東萊漓那樣的性子。”司馬幽月說,“但是這樣對我們好,對我們要處理的事情有幫助,那就不用去追究那麼多。這個世界上的人壞人很多,但是隻要不惹到我們,我們也不用趕盡殺絕。”
“我只是怕小姐被她們迷惑,然後放鬆警惕,掉入他們的陷進。”安蕾有些不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