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滑過,她再看向白夭夭時,卻見她眼神果然發生了改變!
過往的快活純真全無,有的只是慢慢的驚痛和不可置信。 (閱讀最新章節首發.co)
事情發生的當天晚上,丞相府中潛入了一羣黑衣人,目標是白夭夭。
爲了保護白夭夭,凌蕭受了重傷,險些命懸一線。
府裡來了一名神秘高人,神秘高人南宮九此前見過一次,正是爲白夭夭取名的那名老道人。
凌蕭原本傷得極重,老道人一來,他身上的傷便奇蹟般的復原了!
於此同時,他還告訴四下裡告訴白夭夭,那晚的事情,是她命中的劫。並叮囑她,以後情緒莫要再起伏過大,否則體內氣息四散,會招來許多禍端。
再有就是,那老道臨走前留下一句話。說是有一天,會有一個身邊跟了只紅狐的女子來找她,而女子身邊的那隻紅狐一般人又看不到。那個人會帶她走!回她該回的地方!
聽完老道的話,白夭夭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卻仍是於最後關頭拉住了老道的衣袍。
“求你,讓房中的那名少年忘記今晚發生的事情!”
老道大約有些理解她的心情,也未說什麼,只將手中拂塵輕輕一揚,一道金光便朝着房中的凌蕭掠去!
待金光逝去,一切歸於沉寂,恍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唯有白夭夭的身形於夜色中漸漸單薄。
在那之後,白夭夭便開始下意識迴避凌蕭。
終於,沒過多久,宮中來了消旨意,將白夭夭指給凌昊天的旨意!
再後來的情形,便如同火兒所言。
只不過,在這之中,南宮九卻看到了許多火兒沒有提及的畫面。
譬如凌昊天和白夭夭成親的當晚,凌蕭隻身大鬧婚禮問白夭夭願否隨自己離去!
譬如後來凌蕭離開東凌時,凌昊天孤身相送!
再好比後來的後來,凌蕭於臨西曆經病痛折磨,幾番起起落落終於崛起。
而白夭夭這邊,她也終於看到了些想看的事情。
嫁往三王府之後,白夭夭始終對凌昊天十分冷淡,也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然而,到底是再世爲人,到底是嘗過了喜怒哀樂的味道!白夭夭尚且年少,哪裡能萬無一失。
因着她的存在,三王府前前後後來了許多不速之客!凌昊天始終對白夭夭情深一片,每次都護在她身旁,爲此也受了不少傷!
凌昊天受傷,起因畢竟是白夭夭,她自然做不到無動於衷,於是兩人偶有交集,竟也避無所避。
說起相處,凌昊天待白夭夭當真是極好的!她不願做的,他亦從不勉強!她喜歡的,但凡他有,必定會第一時間奉上!至於皇宮裡面的壓力,他亦從不對白夭夭說起,總是獨自應對。
但再如何的全面,也總有不顧到的地方!畢竟,生於天家,皇宴神馬的都是常事。
白夭夭也漸漸感覺到凌昊天對他的好,看他的眼神慢慢發生了改變。
可終於又有一次,府裡又來了刺客,凌昊天爲了保護她險些喪命,事情鬧到了宮裡,君上帝后俱都齊齊趕來。
皇上倒沒有說什麼,只命御醫全力救治!但皇后畢竟愛子心切,話說得極重,也很難聽。
其中,南宮九觸動最大的一句,莫過於你若不能給皓兒幸福,不能給他生個孩子!那便不要纏着她不放!
從前的時候,白夭夭爲何放棄凌蕭南宮九不是很懂!但入這夢境一場,她卻是有些懂了!
她愛的方式,是放手!是將痛苦留給自己承受!
因爲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要離開,她不敢許凌蕭執手共老的一生。
而很顯然,帝后的話,也再一次提醒了她。
凌昊天傷好之後,白夭夭的態度對他又回到從前!他以爲是她心中還放着凌蕭的緣故,心中大怒,險些將她強了!
自那以後,白夭夭便開始將自己頻繁的關在水榭之中,並用自己慢慢悟出來的法子在水榭外頭設了陣法!同時不許自己又任何的情緒起伏,避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隨着時間流逝,她開始有一些非於常人的能力,也包括使幻術在凌昊天的房間外設結界,並用幻術化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去伺候凌昊天。
看到這裡的時候,南宮九一顆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
縱然是在這之後,白夭夭與凌昊天的交集依然不少;而在白夭夭徹底歸於沉寂和波瀾不驚之前,她也曾從她眼中捕捉到過掙扎和難過。
像那晚在結界中放聲痛哭的時候,在她沒有來之前,曾經發生過很多次!
她大約有些明白!
白夭夭其實對於凌昊天並非是完全沒有感覺,但或許,是因爲自己身爲晶蘭的事實,她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愛情!因爲結局太過無望,就像她知道自己或許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這裡一樣。
臨淵,她以強令自己遠離!可陸大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夭夭的處境和她很像,但從某種處境上來說,又不盡相同。
因爲,除了身爲晶蘭的這個事實以外!她的世界裡還出現過一個‘李肅‘,那個她險些與他執手相牽共赴終老的男子。
那個被她傷得遍體鱗傷傷心離去的男子。
絕望和愧疚,她心中怕重蹈覆轍,更怕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做負心人。
心中悶悶的,南宮九本還想繼續再看下去!未料四周的空間卻開始不穩定起來。
還來不及多想,南宮九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沒了知覺。
再醒來時,南宮九也不確定過了多久,但在她面前,白夭夭已經醒了,正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白夭夭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清醒,又像是絕望,還帶着偏執。
南宮九覺得情形有些不對,試着想動一動身體,卻發現渾身痠軟無力,身體還微微有些燥熱。
“你不用再試了!我的合歡酒飲下之後三日之內都是無法再動彈的……“白夭夭輕聲開口,眸中閃着調皮,像是孩子,有些急不可耐。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南宮九咬牙,體內燥熱幹越發洶涌。
白夭夭卻只是笑,笑容一如年少時一般純真好看。
“也沒什麼,不過是如你所想,我在合歡酒中加了些能夠令人動情的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