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太謙虛了。”
兩人來到書房，惑雪看到丫鬟研墨，主動道：“我來研，我來研。”
帝陌凌輕擡手，丫鬟退下，惑雪學着剛纔看到的樣子，倒是有模有樣。
帝陌凌拿了一張宣紙，提腕開始勾畫，惑雪好奇地看着看着，便忘了繼續研墨。
“啊，王爺，你畫的這是……”帝陌凌很明顯畫的人，還是女人。
雖然只畫了臉部，下面還沒畫，但這眉眼首飾，不是自己又是誰。
帝陌凌溫笑道：“像嗎？”
惑雪猛得點頭，興奮道：“王爺畫的真像。”
帝陌凌滿意道：“小雪說像，便是像。”
帝陌凌看了看惑雪，繼續往下畫。“你去前面站着，待本王畫完。”
惑雪嘟噥道：“剛纔你畫的時候，沒有對着我畫啊？”
帝陌凌認真看着惑雪，目光深邃：“那是因爲，小雪的相貌已經深入本王心中。本王一閉眼，就能勾勒出小雪的面貌。而小雪今天的衣服，本王是第一次見。”
惑雪閉上眼睛，笑道：“王爺，我閉眼也能想出王爺的樣子。”
帝陌凌擡起左手，寵溺地揉揉惑雪的小腦袋：“去站會兒，讓本王畫完。”
“好。”
惑雪站到案桌旁：“要不要擺什麼姿勢？”
帝陌凌笑道：“擺姿勢太累，小雪隨意就好。”
帝陌凌落筆很快，似畫過不知多少遍，又似畫法很嫺熟。
帝陌凌落完最後一筆，滿意道：“好了。”
惑雪立刻繞過案桌，來到帝陌凌身邊：“王爺畫的真好，比真人還漂亮。”
帝陌凌鄭重道：“不及你十分之一。”
“這畫是不是也送給我當禮物？”
帝陌凌稍頓了下，目光悠遠：“這幅不可以。”
惑雪好奇看向他：“畫的我，爲什麼不可以？”
帝陌凌用鎮紙壓好，等待自然風乾，說道：“陪本王出去走走。”
惑雪還記掛着這幅畫，帝陌凌忽然停住腳步：“本王命人將鞦韆進行了改造，要不要去看看？”
惑雪跟在帝陌凌身後出了門，前往小花園。
帝陌凌全身似罩上一抹淡淡的愁緒，低沉道：“在宮裡生活得可還習慣？你……還想離宮嗎？”
惑雪沉默下來，稍頃，才說道：“雖然宮裡生活險惡，你不害人，自有人害你。但……皇上對我很好，我想留在宮裡陪他。”
帝陌凌腳步停下，眼底藏着一抹失落：“即使只能這樣看着，沒有未來？”
惑雪疑惑地看向他。
帝陌凌憂傷解釋道：“他是皇帝，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你選擇他，很可能一輩子都是宮女，這樣也沒有關係？”
惑雪低聲道：“嗯，我想在宮裡陪他。”
這一刻，帝陌凌只覺心在抽痛，臉色忽得便有些發白，身體微微晃了一晃。
惑雪扶上他：“王爺，你……不舒服？我去叫府醫？”
“不用。扶本王到鞦韆上坐會兒。”
惑雪看向不遠處的鞦韆，眼前一亮。這跟現代的鞦韆沒有太大區別，可以兩人並坐的舒適紅木長椅，用真皮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