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本能拿出空間的雙截棍,往那馬鞭上一擋。雙截棍被馬鞭纏住。
惑雪蹲低身體,掃膛腿踢過去。
男子沒想到惑雪動作凌利快速,絲毫不似尋常女子。慌忙躲避,雙截棍便從長鞭中脫出。
有了雙截棍在手,惑雪就如有神助,立刻揮舞着攻向他。
“啊!”灰衣男子被雙截棍打到,發出疼痛的叫聲。
帝無垢已打倒圍着他的幾人,來到惑雪身邊,緊張道:“沒事吧?”
惑雪得意道:“我沒事,他有事。”
好久沒活動,雙截棍都有些生疏了。
將雙截棍往袖中一塞,立刻便進了胎記空間。反正帝無垢已經知道她會變戲法,無需遮掩。至於其他人,他們哪顧得上看她。
帝無垢對或抱着胳膊、或抱着腿、或捂着臉的紈絝子弟們冰冷道:“這只是少作懲戒。如再敢出言不遜,下次要的,就是你們的命!”
帝無垢拉起惑雪,再次坐到未曾跑遠的烈馬上:“娘子,我們回去。”
一隻淬毒的袖箭,飛快射向帝無垢的後背……
帝無垢後背便如長了眼一般,微側身子,雙指精準夾住。向後用內力一擲,那袖箭迅速向射箭者襲去。
這一瞬變故太快,袖箭返回的速度也太快,射箭的灰衣男子連閃都來不及,就應聲中箭而亡。
帝無垢無事人般,徑直騎着馬來至馬棚處。就聽到好多人在呼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與惑雪下了馬,就看到好多人向地上躺着的灰衣男子奔去。
本來不甚在意的惑雪,一顆心也被慌亂的人羣弄的緊張起來:“夫君。”
帝無垢淡淡道:“不必在意。”
“別讓他們跑了。是他!”
跑馬場的管理人怕攤上事兒,也圍了過來。
“我是大夫,這袖箭有毒,離遠一些,沾之即死。”
灰衣男子周圍的人立刻散開,生怕被傳染。
跟灰衣男子一起的幾個紈絝公子眼中,除了哀傷,還有狐疑。袖箭上毒藥的毒性,他們自然知道,畢竟私下無人時,他們曾對角落的乞丐試驗過。
爲什麼,他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用雙指夾過,爲什麼他沒事……
這種毒藥,有很強的腐蝕作用,灰衣男子的胸口已經腐蝕了一道深深的傷。
惑雪看向帝無垢:“夫君,我們怎麼辦?”
灰衣男子竟敢用毒箭射帝無垢,雖然她在前面,但帝無垢鬆開繮繩去夾箭,她也目睹。在佩服帝無垢這精準的射箭功底後,對那死者沒有絲毫憐惜之意。
這箭是他的,毒也是他的。
若不是帝無垢武功高強,那麼,此時倒下的,就是帝無垢。而她,也會淪落到他們手裡……
帝無垢淡淡道:“娘子說怎麼辦?”
惑雪嘟起嘴:“讓他們趕緊報官,都快中午了,你師父和我姑姑還等着我們吃飯呢。”
帝無垢認真說道:“報官……嗯,可這裡離官府很遠,一來一回,只怕也會耽擱不少時間。”
圍住他們的馬場之人驚愕地聽着兩人的對話,都出人命了,兩人竟還擔心趕不上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