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的右手慢慢移上胸口:“我很痛,我這裡很痛,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然後歇斯底里地哭喊道:“爲——什——麼?”
一瞬間,把大家都帶入了戲,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小印子對好友背叛的心涼與悲痛。甚至個別感情豐富的,落下淚來,不明白爲什麼哭,明明跟小印子不熟啊。
帝無垢與帝陌凌的心同樣難受,不想在惑雪臉上見到這種悲慼的神色,只想留住她臉上那純真的笑容,很想將她擁入懷中,保護起來。
惑雪喊完,一擦眼淚,立刻換上了笑容:“怎麼樣,看起來比小卓子更傷痛吧?”
衆人對她瞬間的轉變愣怔了,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抽抽嘴角,暗惱剛纔怎麼回事,竟然還當真了。
不過此時再看那小卓子,就真的不夠看了。看來也不怎麼傷心嘛,與小惑子一比,倒真像是在裝模作樣,貓哭耗子假慈悲。總之,怎麼看怎麼假。
惑雪口齒清晰的正色道:“皇上,奴才認爲,不管他原來是什麼樣的人,他殺人了就是殺人了。太后說過,殺人償命。如果小印子僅僅是踢奴才,奴才正好避開,他怎麼就那麼巧會收不住腿呢?明明就是小卓子在背後踢的。在沒有其它物證人證的情況下,應該以奴才的證言爲主。”
良妃冷笑道:“憑什麼以你一個奴才的證言爲主?”
惑雪燦爛一笑:“就憑——奴才在拿出證據之前,太后僅憑小卓子一人的證言,就要判奴才死刑。如果不是奴才自己證明了清白,此刻早就死了。良妃娘娘不服,便去向太后娘娘講理吧,因爲太后娘娘就是如此判的。”
良妃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跟太后講理?爲了一個太監的生死驚動太后,這不是明顯有問題嗎?
帝無垢冰冷無情道:“來人,將小卓子拖下去,杖斃!”
聽到杖斃,小卓子渾身顫抖,腿也軟了。被兩個太監拖着往慎刑司而去。杖斃啊,被活活打死,還不如砍頭,豈碼疼痛只是瞬間。
小卓子煞白着臉色大喊道:“奴才冤枉啊,皇上饒命!”
帝無垢怎麼可能會理他。
小卓子慌忙看向惑雪:“小惑子,你知道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不該一開始冤枉你,求你跟皇上實話實說吧。”
惑雪硬着心別開了臉。她不能心軟,否則,她一時心軟救下他,只怕會換來更大的禍患。兩人無怨無仇,他都能黑着心說她殺死小印子。何況現在有了這麼一出。
見惑雪沒反應,小卓子掙扎着尖聲哭喊道:“良妃娘娘,你救救奴才!”
皇命出口,怎可更改,良妃心累地說道:“本宮……盡力了,你宮外的妹妹,本宮會替你好好照顧的。”
小卓子聞言臉色變了變,安靜了下來,任太監拖着走,不再掙扎。
惑雪大喊道:“慢!”
兩名太監對視一眼,停了下來,倒不是聽小惑子的,只是此事牽扯到寶良宮,說不定有什麼轉機。
惑雪傻傻地問:“咦,皇上,宮裡皇妃的手還能隨便伸到宮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