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垢看她那笑得像花一樣的臉,很想摸上去,說道:“好。”
惑雪急忙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捏,殷勤不已。
王安萬分鄙視她的狗腿形象,將目光移開,真給太監丟人。
惑雪給帝無垢捏了會兒肩,又捶了會兒背,看到有宮女端了熱茶進來,急忙走過去將茶端過來,借花獻佛:“皇上,您喝茶!”
帝無垢喝了一口,將茶放到桌上,淡淡說道:“有什麼事,說吧。”
惑雪叫了一聲:“皇上——”然後看了看王安。一個太監提出要出宮一趟,又沒有什麼大事,當着衆人的面,有宮規在那擺着,只怕皇上更難答應。
帝無垢淡漠說道:“王安,你們下去。”
王安彎了彎腰,說道:“是。”眼睛偷偷剜了惑雪一眼,突然殷勤,非奸即盜。
看到大家都出去了,惑雪才堆了一臉的笑,懇求道:“皇上,奴才想求個恩典。”
帝無垢淡淡看她一眼。
惑雪吞嗯一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膽子說道:“可不可以讓奴才明天出宮一趟,就一天。”
帝無垢的臉果然陰沉下來,惑雪臉上的笑仍然僵硬的掛着,眼巴巴的等着帝無垢答應。
帝無垢深深看了她一會兒,直看得她的目光要心虛的收回了,才說道:“理由?”
惑雪能說買院子嗎?不能。那可是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惑雪扯謊道:“奴才之前出宮,在賢王府住時,收養了一隻貓,跟靜貴妃那隻很像,所以前晚,奴才才情不自禁想抱抱它,才導致失手打落那盆‘綠牡丹’。”
帝無垢不耐煩道:“講重點!”
惑雪訕訕道:“剛纔王爺過來,說那隻貓生病了……奴才猜想,它可能是太過思念奴才了。”
這理由,還真是……
帝無垢將惑雪拉到身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惑雪根本不敢與他正視,一張臉燒的通紅。
惑雪給自己打打氣,懇求道:“皇上,奴才就出去這一次,今年到過年都不提出宮的事了。”
看帝無垢沒反應,又加一句:“奴才在宮裡當太監,不要月錢,白乾。”帝無垢不是史上最小氣的皇帝嗎?
或許是過了許久,也或許只是一瞬,惑雪的心太過煎熬,以至於對時間已經沒有概念了。
帝無垢才淡淡說道:“準!”
惑雪大喜,剛纔帝無垢那麼盯着她,她以爲沒戲了……
惑雪興奮的又是作揖又是彎腰:“謝皇上,皇上聖明。皇上一定是開天闢地以來,最英明、最聖賢、最仁慈、最體恤下人的明君。”
帝無垢故作威嚴道:“那朕如果沒答應,是否就是最愚蠢、最壞、最無情的昏君了?”
惑雪小手握成拳,急忙捶上帝無垢大腿:“不不,皇上永遠是明君。”
帝無垢看着白-嫩嫩的小手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在他結實的腿上,就如一下一下撓着他的心……
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帝無垢抓起她的手:“不用捶了,明天早去早回。”
惑雪喜得合不攏嘴:“謝皇上。”
帝無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