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垢帶着惑雪來到寢殿，惑雪疑惑道：“皇上，不是要看玉器嗎？”
帝無垢淡淡說道：“這裡。”
來到東北角一個櫥邊，櫥門上着鎖，帝無垢拿鑰匙打開：“這裡是朕以前用過的一些金飾玉玩，自己挑。”
說着，還把今天買的步搖盒子放到裡面。
帝無垢閃開，讓惑雪過去。
惑雪立刻被琳琅滿目的寶貝看花了眼，只見那金飾無不雕琢精緻、造型華麗；玉飾則件件晶瑩剔透、溫潤宜人。
看看這個，瞧瞧那件，恨不得把所有的都裝進空間，難以抉擇。知道這樣挑下去不會有結果，索性拿了一塊大玉佩。不太懂，但個頭大，做工精緻，應該值不少錢。
帝無垢說道：“這塊玉佩不適合你，朕不是送過你一塊小巧的？”
誰說她是要用來佩戴的……
帝無垢走到她身後，從她手裡拿過玉佩放下，挑了一塊碧綠晶瑩的扇墜：“這塊不錯，圓潤養人。”
可是這塊個頭小啊……
不過看起來倒是挺精緻，惑雪說道：“謝皇上。”總比沒有的好。
帝無垢將櫥門鎖上，說道：“不要總說謝皇上。”以後這些都是給她的，只是……現在如果這樣說，一定會嚇到她。
帝無垢淡淡說道：“你把扇墜放好，我們去沐浴。”
什麼叫“我們去沐浴”，很有歧義好不好……惑雪心裡碎碎念着，回到自己的小套間，將扇墜放到空間。
帝無垢已經進了浴房，只讓惑雪幫他脫了衣服，便自己下水，仍沒用惑雪搓背。
惑雪就這麼呆愣的站着，一直等到帝無垢自己穿好衣服。
惑雪堆着笑商量道：“皇上，您看，您沐浴時根本用不到奴才，以後奴才是不是不用進來伺候了？”
帝無垢冷下臉：“朕只是這幾天不舒服，過幾天仍叫你搓背，你必須過來。”他會慢慢剋制自己，提高自己的自制力。原以爲他的自制力極高，誰知在惑雪面前竟然潰不成軍……
“朕洗好了，該你了。”
洗過兩次，惑雪也不那麼認生了。回寢室拿了套乾淨的太監服就往浴房走。帝無垢忽然說道：“馬上要安寢，直接換中衣。穿上太監服，一會兒還要脫掉，麻煩。”
惑雪目光閃了閃，心虛道：“奴才不習慣、別人看到奴才只着中衣的樣子。”
帝無垢意味不明：“你的習慣還真多。”
惑雪諂笑道：“在家裡，被父母寵壞了。”
帝無垢淡淡道：“那就改。”
惑雪更加心虛：“皇上，奴才不想改，奴才想留着這些習慣紀念家人。”
聽她提到家人，想到她活潑的性子卻被硬生生關在這宮裡，孤孤單單，遠離家鄉，心中一片柔軟：“去沐浴。”
“謝皇上。”
惑雪進浴房關好門，才倚着門板長呼出一口氣，還好她腦子反應快。
沐浴罷，回到寢殿，帝無垢平靜看着她：“時間還早，過來。”
惑雪走到龍牀邊，帝無垢倚着牀頭靜靜看着她，卻不說有什麼事。
“朕突然發覺，你長得很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