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戰戰兢兢擡起頭,就見她兩邊的臉都漲得紫紅,腫得老高,上面還有一道道血痕,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嘴角還往外滲着血,這要是晚上單獨見了,能嚇出魂來。
惑雪誇張地躲到帝無垢身側:“這,這是人是鬼?”
賢妃低垂着的眸子一片陰狠,恨不得掐死她。
地上的宮女還在苦苦哀求:“奴婢是人,皇上饒命。”
惑雪走到她面前,嘖嘖說道:“賢妃娘娘,你力氣好大,竟然能把她打成這樣。”
賢妃急忙爭辯:“皇上,不是臣妾打的。”
兩個嬤嬤跪了下來:“皇上饒命,是奴婢們打的。”
帝無垢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惑雪:“小惑子,你現在是總管,你處理。”
賢妃倒是安下了心,大-內-總管,不過是管理皇宮的下人,她一個主子,她還管不着。
惑雪不知宮規怎麼處理這種事,但看看那宮女臉上的傷,說道:“皇上,依奴才看,也不用怎麼辦,就把這倆用私刑的嬤嬤,也打成這樣就行,多有藝術。”
兩個嬤嬤心中一驚,原以爲對方會看在賢妃的面子上,只訓斥幾句、剝奪一個月的月錢,卻沒想到是打……
這宮女的臉上被打到多狠,她們自己有數,根本不是用手打的,是用木板……
帝無垢沒有發話,惑雪就當他默認了。對外面喊到:“來人。”
立刻進來兩個太監。
惑雪板着臉說道:“將這兩個嬤嬤拖下去,照着這宮女臉上的樣子狠狠地打,一會兒雜家檢查。打不到這個程度,你們兩個的臉也不用要了。”
兩人一哆嗦,將兩個嬤嬤拖了下去。
那宮女一驚,不停磕頭:“求皇上開恩,放過她們,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
帝無垢皺皺眉,這皇宮的下人,骨子裡的奴性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令他厭惡。
帝無垢轉身回到正廳,理都未理。
惑雪也氣她,好好的幫她報仇,不道謝也就罷了,竟還爲對方求情,冷冷說道:“你這臉,看來打的也不冤。本來還想請皇上派人爲你醫治,既然你事非不分,這臉也不用治了。”
惑雪走回帝無垢身邊。
那宮女哭哭啼啼,慢慢退了出去。
賢妃也只得起身來到大廳。
帝無垢冷哼:“沒想到賢妃膽子不小。”
賢妃急忙再次跪下:“臣妾知罪。”
帝無垢冷冷問道:“什麼罪?”
賢妃低着頭,細聲細語道:“欺君之罪。”
惑雪有些小興奮地問道:“皇上,欺君是不是要砍頭啊?”
帝無垢冷瞄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是。”
惑雪心裡一哆嗦。她女扮太監裝,算欺君吧?她還偷盜宮中之物不承認,也算欺君吧?夠死幾次了?
咳咳,剛剛忿不過,就把賢妃內室一個玉雕放空間了……
那賢妃早已是嚇得全身抖動不已。
帝無垢起身,冷聲說道:“罰你禁足五日,抄寫宮規一遍。”
賢妃鬆了口氣,叩首:“謝皇上開恩。”
帝無垢往外走去,惑雪急忙跟上,賢妃看着惑雪的背影眼色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