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和那警員說不通,心裡又急。
也不知道杏花婆婆一把年紀,被關在拘留室裡,會不會磕到、碰到,有什麼意外。
偏偏她的一身本事,在這無賴面前一分都使不出來,講理人家不聽,要動手對杏花婆婆又不利,真是急死個人了!
她正急着,卻聽身後響起一把溫和又不乏力量的聲音,聽起來竟有幾分熟悉之感:“這丫頭說的對。法律講求證據。而且,舉證的責任不在她們,在於警方。如果警方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能隨便這樣將人列爲嫌疑人、隨便拘留人的!還請你們釋放那位老婆婆。別讓人笑話了我們有權濫用!”
蕭綿綿心裡一暖,這人說話很公道!
她回頭一看,卻是一位中年男人,。
身材比較高大,黑黝黝的面容,帶着濃濃的風霜滿面,五官反而被這風霜遮掩得不甚分明,只覺得一打眼看過去,充滿讓人信服之感。
警員聽了,有些尷尬,剛想要爭辯幾句,卻看見那人身後站着局長,正對他微微點頭!
警員見風使舵,趕緊道:“好說好說,我剛纔也是和這些小妹妹聊聊天,聊聊天而已!”
蕭綿綿也懶得再和他計較,先去拘留室扶了杏花婆婆出來,還好時間不長,婆婆身體還扛得住。
出來警局門口,蕭綿綿正想對剛纔那人道謝,多虧他一句公道話,關鍵時刻幫了她們。
可那人腳步匆匆,手上拿着什麼文件交給了局長,就開着一輛破破舊舊的警~車走了。
蕭綿綿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竟有些微微的失落。
花花大爺道:“綿羊你怎麼了?”
蕭綿綿只覺得那中年男人黑黢黢看不清的臉,透着一股好熟悉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父親,想起了和大眼哥哥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她自嘲:“可能是我太缺乏父愛。”
花花不再追問,怕引起她回憶往事傷心。
他想,綿羊父親走的太早,母親又一直病着,看到這種正直善良的父輩,或許她不自覺就有一種依戀的想法了吧,挺正常的。
他開口道:“不管怎麼樣,杏花婆婆沒事就好!”
蕭綿綿也收回了神思,轉頭對杏花婆婆嫣然一笑:“婆婆,我剛纔冒充了你的孫女,哈哈!”
杏花婆婆也笑:“我巴不得我孫女和你一樣精靈!可惜綿綿那孩子就是太內向了……”
八妹道:“小咩姐姐,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救了我!還要替我爸媽向你們道歉……明明你們都在幫助我,他們竟然還顛倒黑白……嗚嗚,我不想在家裡呆着了,我想離家出走,你們去哪裡,帶着我好不好?!”
她本來想扯着蕭綿綿的袖子哭,可寧缺剛好在旁邊離她最近,她就扯住了寧缺的袖子。
寧缺一看到女孩子哭,就有點手足無措,他被扯着袖子,也不敢動,還是肩頭的小麻雀,輕輕跳到了八妹的手上,八妹這才破涕爲笑,捧着小麻雀,繼續央求蕭綿綿:“小咩姐姐,你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