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跟着成風一道往山上爬。
開始的時候，成風和她還能用異能和巫術節省力氣，以半飛翔狀態登山。
可是沒多久，這樣的辦法就失效了。
一來，樹木越來越茂密，他們飛不起來。
二來，距離禁制的地點好像越來越近了，他們的異能和巫術也漸漸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可越是這樣的阻礙，反而讓他們越發覺得，前面有問題！
如果不是有什麼隱藏的東西，爲何在這裡會有禁制？
因爲不能使用巫術和異能來節省體力，他們只好老老實實像普通的登山者一樣，往上一步一步慢慢爬。
四周寂靜，白雪讓視覺有些疲勞。
成風忽然道：“綿綿，給我講講你之前想要說的事情吧！”
“什麼事？”
“就是瓊花盛宴裡，那些鬼說的事情。當初，他們經歷了什麼？聖女和大主教，又有什麼必須要殺他們的理由？還有我弟弟，爲何會單獨埋葬在黑森林？”
蕭綿綿微微訝異，她以爲教官大人內心是很固執的。
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接受反對意見。
包括之前，她提起這些事，他都並不想聽。當然，主要是爲了先來救她的媽媽，不過，他當時的確也並不是很熱衷於聽她講這件事。
可沒想到，此刻，在荒無人煙的雪嶺，教官大人竟會主動提起。
主動要求她講。
蕭綿綿自然是驚訝的。
一時間她並未想到，教官大人這是怕她在寂靜中胡思亂想，再次頭暈。
她抿了抿脣，開口道：“那日，唐姐姐和我一起去瓊花盛宴，對了，還有孫愛嬌也在的，她也是見證人……”
蕭綿綿一字一句，將那天的情景給成風描述了一遍，將唐雨墨聽到鬼魂們的訴說，都轉達給了成風。
“……所以，教官大人，這件事真的是有隱情的。您弟弟雖然死於主教大人之手，但他當時並不知道你弟弟是黑騎士中良心尚存的那一個。當時情況危急，如果他不出手，他和聖女都會被黑騎士的箭矢射成馬蜂窩的。可以說是兩軍對壘的形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後來，聖女和他說了你弟弟的事，他也很懊悔。所以，他們專門將你弟弟安葬在了黑森林，唐姐姐說，專門有人守墓的，請你放心……”
聽了蕭綿綿的轉述，成風久久沒有回答。
他和蕭綿綿聊起這件事，最初純粹是爲了讓蕭綿綿說說話，轉移注意力，清醒頭腦。
可是聽着聽着，他上了心。
認真去分析蕭綿綿說的，他不得不承認，竟然有幾分道理。
原來，這麼多年，他真的錯了嗎？
還錯得這樣離譜？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和柳君平的交易，豈不是和魔鬼在做交易？不僅沒有真正復仇，反而讓魔鬼佔盡了便宜！
如果綿綿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原來這麼多年，柳君平用一個子虛烏有的仇恨，圈住了他！
如果是真的，那麼他應該恨的，不是聖女和大主教，而是柳君平這個罪魁禍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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