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看着自家男人一副居家好老公的樣子,心裡甜甜的,看了一會兒文件,批改了幾處意見,給寧缺發了傳真過去,又在沙發上翻閱了一下新聞,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她做了一個非常甜美的夢。
夢中,她穿着一件驚豔十足的婚紗,捧着白玫瑰,挽着爸爸的手,走過鮮花拱門,精緻紅毯,朝着紅毯盡頭的納蘭清澤走去……
納蘭清澤臉上掛着清淺微笑,衝她伸出了手臂。
爸爸擡起她的手,將她交到納蘭清澤的手中。
她調皮地回頭親吻了一下爸爸的面頰,然後才把小手落在納蘭清澤的大掌中。
可她的小手,卻驀然撲了個空!
隔着婚紗朦朧的頭紗,她驚訝地發現,納蘭清澤不見了!
“老公!!!……”
小手慌亂地划動着,撲騰着,身子忽然一輕——
她醒了。
驚魂未定地一睜眼,發現是做夢而已,納蘭清澤將她抱在了懷中,那星海一樣幽沉的眸子,正定定地望着她,脣角似笑非笑:“綿綿,你睡覺都在想着爺麼?是想着和爺還沒辦完那事?……”
顧不得他的調戲,蕭綿綿一把緊緊抱住他:“澤,你還在,太好了,嚇死我了……”
納蘭清澤這才發覺她有點不對,小身子微微顫動着,似是十分不安。
他凝眉問道:“綿綿,怎麼了?做噩夢了?嗯?爺來給你揉揉心口……”
溫暖的大掌拂過她的心口,撫平了她猛烈的心跳。
蕭綿綿平靜下來,緩緩道:“嗯,好久沒做噩夢了,一下子有點嚇着了……”
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她把話又吞了回去:“沒事,可能是這單人沙發太窄了,睡得不舒服,所以胳膊落空了……”
嗯,一定是這樣。
心理學上說,人睡覺遇到墜河、跌落懸崖之類,大半都是因爲胳膊或者腿腳露出了被子外受涼,或者垂懸的牀邊導致的。
她剛纔那個夢,也一定是這個緣故!
納蘭清澤似乎沒看到她眼神中的閃爍,只是把臉頰貼近她的臉頰,寵溺地安慰她:“乖,下次到牀~上去休息……”
兩人又靠在一起說了會兒話,蕭綿綿這才漸漸擺脫噩夢的陰影。
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和納蘭清澤出了門。
司機老孔面帶微笑地打招呼:“少夫人早!”
蕭綿綿不好意思一笑,點點頭,心想,不早了……恩愛一番,又小憩一番,這都日上中天了。
老孔在一家會所門前停下。
蕭綿綿下車打眼一看,熟悉得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直到踏進會所大門,她才恍然大悟。
這奢華到極致的裝修風格,這服務生的打扮談吐,這店裡陳列的精緻唯美的衣妝……
可不正是亞歷山大會所的風格嘛!
壓力山大會所,是她和納蘭清澤相識的第一個晚上,他帶她來選晚禮服的地方。
她還記得那天她可把柳依依那個裝~逼女給教訓了個夠嗆,哈哈!
咦?難道今天,澤要帶她出席什麼晚宴麼?
怎沒聽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