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黑熊的喉嚨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她的嘴巴被封住了,叫不出聲來。
可是它真的很想,表達它此刻的感受!!!
因爲,她從未遇到過一個人類,像蕭綿綿這般,站在動物的立場考慮過!
哪怕不需要站在它們的立場,能夠站在稍微公允一點的立場,也好啊!!!
可是沒有人,不被那些堂而皇之的藉口,和站不住腳的邏輯而蠱惑,稍微付出一絲同情給它們!
它已經不記得自己被關了多久,它早就麻木了,對生存沒有任何希望了。
連一雙眼,也早就哭瞎了,身體更是被無盡的痛苦,折磨得殘破不堪。
唯一讓它還苟延殘喘地,便是身邊的那頭熊仔……
熊仔還年幼,還有希望……
它要看着熊仔,守護着熊仔,哪怕它已根本沒有守護的能力。
蕭綿綿對白衣僕人的斥責,還在繼續:
“熊膽早就有了替代品,連遠古的人類都用草藥來替代它了,怎麼今時今日還有如此愚昧的人類?”
“爲了日常生存的需要而吃肉,跟你們這種,爲了毫不必要的目的,來虐~待動物,根本是兩回事!”
“以爲我是傻子嗎?”
“別想混淆概念!扭曲邏輯!顛倒是非!”
“憑什麼你們自以爲是的論調,就是這個世界的通行法則了?”
“如果世界法則真的是這樣,我看,也是時候,該改一改了!!!”
蕭綿綿絲毫不被那僕人的花言巧語所蠱惑。
她思路清晰,頭腦警醒,將那人的強詞奪理,毫不留情地一一反駁!
那僕人完全沒想到,這麼個小小年紀的女娃娃,竟然能說出如此震撼的道理和論斷!
他啞口無言。
完全傻!掉!了!
不僅是被蕭綿綿辯駁得無話可說,更是被蕭綿綿那一句,要“更改世界運行法則”的狂言,而鎮住了!
如此狂妄的女娃娃!
卻又如此霸氣!如此自信!如此氣勢滔天!
她,她,她是外星球移民來的逆天女王麼……
今天晚上,主人真的能征服這個女娃娃嗎?
他忽然有點,不確定了。
蕭綿綿看着那僕人被她辯駁得啞口無言,她冷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他。
彷彿再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
她轉頭向偏廳裡看去,這次,她看清楚了那大籠子旁邊的小籠子……
更讓她心中絞痛、對這些人渣的所作所爲恨入骨髓的一幕,發生了。
之前那個小籠子一直安安靜靜,她沒有過多注意。
此刻,從小籠子後面繞出來一個穿着黑衣黑褲的僕人。
那黑衣僕人手上拿着工具,正在準備着什麼。
只見小籠子中的小黑熊,天真爛漫的臉上,一雙茫然無措的小眼睛,忽然露出了恐懼之色。
可是它的嘴巴和母黑熊一樣,都被封住了,只能低低地嗚咽,發不出聲。
母黑熊更是憤怒無比,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完全無濟於事——加在她身上的枷鎖,實在太厚重、太殘酷,根本掙扎不開。
蕭綿綿皺着眉頭,她不知道那黑衣僕人要做什麼。
但完全可以預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只見那黑衣僕人舉起了右手,一把鋥亮的柳葉刀,舉到了小黑熊的頭頂,比劃着。
接着,又拿起了一個小錘子和一個尖尖的鋼條,同樣比劃了一遍!
蕭綿綿問小花狗:“這又是要搞什麼鬼?”
小花狗聲音更加沉悶:“這是……活剝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