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舞七問道,剛纔周圍嘈雜的聲音太多了,她沒聽清。
“我說,新年快樂,娘子”皇甫睿解釋道,“這是我陪你度過的第八個新年,如果明年我不能陪你一起過,你會不會恨我?”
皇甫睿的眼神非常認真,他很想知道結果,又擔心舞七認真了,難過。
可是,結果還是:“恨,因爲這是你對我的承諾。”
“好,那我就算赴湯蹈火,跨過閻王地府,也要在明年之前趕回來。”皇甫睿摟着她的後腦勺在眉心落下一吻。
舞七微微蹙眉,道:“要去這麼久嗎?”
就算是無永崖,她以爲最多半年,等她生產的時候,他便會胡來陪自己。
“畢竟那裡是無永崖,相信我,最晚明年這個時候,你就會見到我。”皇甫睿再次保證道。
就算他與鰲鬼王的約定是兩年,他也要爭取一年回來。
他不想毀掉他對舞七的承諾,這是他八年前說的一句承諾。
曾經就算是相隔很遠,就算她的行蹤很詭異,他都能找到她。
這次,就算是天河與冥河他也一定能做到。
讓舞七有一個自己要離開的心理準備,皇甫睿也安心多了,她能安心地在家等他就好。
二十三歲的她,與二十五歲的他緊緊地握着彼此的手,遠遠看去兩人就像時一對相愛很久很久的夫妻。
站得時間久了,兩人的發頂具是落滿了雪花,相識一眼,只覺得對方像是老了。
站了一會兒,就像和對方過到了白首。
他們有幾萬、十幾萬年的壽元,可以過很久很久,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陪着對方慢慢變老。
忽然舞七踮起腳拍拍他的頭髮道:“你都成老頭子了!”
“嗯?你以爲你比我好到哪裡,老婆子?”皇甫睿懟了回去。
舞七白了她一眼,道:“你見過這麼貌美如花的老婆子嗎?”
“好,小七說的都是對的,我這個老頭子娶了個小嬌妻。”皇甫睿順着她的話說道。
舞七還不放過他,要他揹着自己回去,但是,最後卻是被皇甫睿給公主抱回去的。
這一夜,舞七過得非常開心。
然,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皇甫睿已經準備離開去無永崖了。
舞方景與皇甫嘉珍俱是不理解爲何這麼着急,再多留兩天,陪着舞七到初七。
可是,皇甫睿卻堅持初一就要去,最後還是舞七幫着說話,爹孃才放過了皇甫睿。
飛船略過天際,舞七看着最後變成一個小點,再什麼都看不見……
“小姐回去吧,今天還是很冷。”妖妖在舞七的身側說道。
“妖妖,你說,他會回來吧?”不知道爲什麼,舞七看着他飛離自己身邊,總有一種再也見不到的錯覺。
這種錯覺令她鼻頭酸了,眼睛花了。
她默默地低下頭,兩滴淚水將厚厚的雪給燙化了,熔穿了,直到露出下面的泥土。
“小姐,大長老會回來的。
以大長老的修爲,天仙圓滿,除了星河帝沒人會是他的對手了。”妖妖說道。
舞七點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不會有人可以將他打敗的。
這麼想着,舞七的心裡又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
新年的第一天,他不在身邊。
以前兩人每天黏在一起,已經持續了四年之久,忽然再次分開……如果不是肚子裡有個小的,她真想和他一起去。
新年的第一天,沒有他,舞七感覺做什麼都沒勁。
而在飛船上皇甫睿則捏着手裡的雷屬性儲物戒指,他是真的要去紫色彩虹的無永崖。
因爲舞七在這枚儲物戒指上有神識烙印,一旦他戴着這枚儲物戒指離開,小七一感應,便知道自己不在天河上了。
所以,離開前必須要做這件事情,而鰲鬼王催促得又厲害,這才令皇甫睿不得不初一的走上就動身。
鰲鬼王見皇甫睿一臉落幕的樣子,嘴角帶着諷刺。
“你又不是回不來了。”鰲鬼王說道。
誰知道呢?皇甫睿心裡想着。
在他看來,與鰲鬼王一起來開,或者回來的可能性極小。
但是,就是這樣,他也要拼命在一年內回來……
皇甫睿捏着手裡的雷屬性儲物戒指,這艘非船不是銀河飛梭,花了三天的時間纔到無永崖。
鰲鬼王從飛出,落在皇甫睿的肩頭。
遠遠地看去有些怪異,一個一米九的男子,居然帶着一隻家養兔。
因爲有鰲鬼王,所以,他們進入無永崖之後暢通無阻。
鰲鬼王已經晉級到大羅仙初期了,它等着一天很久了,只有大羅仙境界他纔不需要害怕星河帝。
他才能完美地將修爲給掩藏起來,他體內的鬼氣也不會被發現……
這次它光明正大地來到紫色彩虹,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這麼近的距離,星河帝能不能發現自己。
皇甫睿在無永崖內飛行了半天,終於找了一個絕佳的地方,再用陣紋保護起來。
隨即,皇甫睿與鰲鬼王便從紫色彩虹離開。
這是皇甫睿第一次離開天河,漸漸地,那七色彩虹在他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小……
兩人在飛船上待了七天的時間,一直沉默的小白兔忽然動了。
只見它的體內內飄出一縷黑氣,“嗖”地鑽入皇甫睿的體內。
那隻小白兔頓時變成一隻乾枯的屍體,而皇甫睿的眼睛也在剎那之間變得黑紅,下一剎那,又恢復自然。
“啊……”皇甫睿長舒一口氣。
已經有八年的時間沒有作爲人活着了,這突然之間有了一個人的身體,他還有些不自在。
鰲鬼王侵佔了他的身體,皇甫睿全部知道,他站在識海之上,看着鰲鬼王的一舉一動。
鰲鬼王有使用他身體兩年的時間,他的意識留在識海,無可厚非。
也是因爲鰲鬼王的侵佔,所以,皇甫睿知道原來這就是大羅仙初期。
不僅如此,他還從鰲鬼王的修爲中感悟到金仙,原來他和金仙的距離是這樣的。
皇甫睿的身體交給了鰲鬼王,但是,他的意識依舊是活着的。
他坐在識海之上,雙腿盤膝準備修煉。
過了半天的時間,皇甫睿便從飛船上下來,將飛船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