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找回夜柳,不想與其糾纏。
“你不要騙我!你不可能是從一等國出來的,我不可能得罪過你,將柳兒交出來!”獨孤鬆那雙明眼眸此時似是灼燒着怒火,緊緊盯着舞七。
他是不會相信的。
舞七冷笑一聲,道:“一等國出來的又如何,一等國雖然是下游勢力,等位最低的國家,其靈氣較少,不易修煉,但是凡事獨有例外。
比如我,獨孤鬆如不是你參與了這間事情,你這輩子也不可能遇到我,我這輩子夜不可能從一等國上來。
我本不想與你糾纏,拿回你欠我的債,便了了。
可你偏偏要往這槍口上撞,你說應該怎麼辦?”舞七精緻的五官近乎犀利,眼底似深淵般深邃幽暗。
然這一面露在獨孤鬆的眼裡,卻如同羅剎一般恐怖,像是來奪舍其性命的羅剎!
“你……想要幹什麼?”獨孤鬆腳步害怕地向後一步,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
舞七冷笑一聲,表情變得嗜血起來。
“獨孤鬆,明明是你來訓我質問的,現在你怎麼又怕起我來了?
你原先的氣勢呢?
一個天人中期居然敢找分神初期的麻煩,我看你是出門沒有帶着點腦袋。
還是說坐慣了乞丐,早就忘記了家是什麼樣子?”舞七冷漠地盯着他說道。
面對舞七的奚落,獨孤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會沒有家可回,這是誰的傑作?
他緊蹙這眉頭問道:“我不與你說這些,我只問你夜柳在哪裡?”
“哼,你還想禍害夜柳?夜柳在一個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地方,死了這條心吧!”夜柳是她想要培養的人。
大叔曾告訴她,夜柳在羅剎中的表現越來越好了,再過三年或許可用。
將夜柳交給獨孤鬆?給一個乞丐做媳婦?
而且,夜柳本身就是自己在念碧樓贖回來,與他有何干系,沒有用其一枚金幣。
舞七想到這裡,臉色越來越冷,敢肖想她的人,簡直癡心妄想。
“舞七,你這個根本不懂何爲愛的人,你憑什麼奪走我的柳兒!”獨孤鬆說着,一步步地朝舞七走來。
可惜他根本近不了舞七的身體,當舞七的分神初期的威壓顯露出來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彎下腰來,其神情甚是狼狽。
“舞七輕拍他的臉頰說道,若還想活命,就離夜柳遠一點,不然你就去閻王哪裡找她。”說罷便起身離開。
但是,獨孤鬆卻孤注一擲地朝着舞七的後背衝過來,他抱着必死的決心要與舞七同歸於盡。
他雖然修爲低弱,但是,他一樣可以燃燒壽元,一樣可以燃燒修爲。
他就是要拉着舞七一起去見閻王,然舞七哪裡是他可以算計的。
其感受到獨孤鬆的動作之後,立即朝另一側閃過去,同時身上布起了分神初期的罩罡。
一聲巨響在巷內轟鳴,濃煙滾滾。
舞七跳上圍牆,又落在不遠處的樹梢上,看着這黑雲。
雖然獨孤鬆才天人中期,但是他燃燒了自己修爲與壽元之後,威力還是不可小覷的。
只是他這麼一聲劇烈爆炸之後,什麼也沒有了,居然如此想不開。
她怎麼可能不懂愛?經歷這麼多她早就明白,只是就算懂,也不會將夜柳推到他這個火坑裡。
在經過獨孤鬆這件事情之後,舞七又去了一趟汲府。
這裡是一個專門做死人生意的地方,有各種花圈、壽衣、紙紙物品,最重要的是這裡的棺材也是整個星恆國內做的最精緻且效果最好的。
自從玄牧爲保護他燃燒壽元之後,舞七一直忙於火邢坊與詹殿的事情,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地爲他準備一場葬禮。
她又擔心將玄牧從生機仙府內取出之後,他的身體會逐漸腐爛……
所以,她一直將玄牧的屍骨放在生機仙府未曾動過。
現在終於有了點時間,便來瞧瞧是否有好一些的棺木可以供他使用。
在汲府負責迎接的均是一些穿着黑衣的青年,一身黑衣穿得人也是死氣成成。
一位青年看見舞七,面帶微笑向前一步恭迎舞七,道:“公子好。”
舞七點了點頭,在跨進汲府之後便問道:“你們這裡最好的棺材在哪裡?”
青年一聽舞七要最好的棺材,立即移步。
“公子請跟我來。”這棺材體積較大,所以均是放在裡面大廳內的。
一排排陳列着,各種顏色,各種圖案,每一口棺材都十分精美。
有的使用的是木製的,但是,那木製材料居然已有千年,日後放入地下根本腐爛不了。
還有的是用純金打造的,上面鑲着各種這樣的寶石。
青年見舞七挨個兒都看一遍,當發現舞七的目光看得多了,便又將棺材蓋打開,讓其將裡面也看個夠。
舞七全部都打量過後,搖了搖頭道:“可還有別的?有對肉身進行保存作用的?”
青年原本還有些失落舞七的不滿意,可當他聽聞舞七的問題之後,一雙眼睛都瞪亮了。
可是一想起價位,這位青年的目光中又有些黯然。
“公子,我們小店還有一口純寒靈冰晶石打造的棺木。
這口棺材就具有您說的那種效果,而且還能從外面看到裡面人的模樣。
不過……因爲是純寒靈冰晶石打造的,所以,這價位也十分昂貴。”說着青年又將目光移到舞七的臉上。
也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不是大財主。
就剛纔帶她看的棺材,普通的需要上千靈石,好一些的則要近萬靈石。
還有純金的,上好木質的都是幾萬靈石才能夠買到。
若是再次基礎之上再好的,那就是幾十萬靈石,不過這口純寒靈冰晶石打造的棺材卻要一億靈石。
這數字以往很多人一問便不再多說什麼,很多人都問過,可惜折扣棺材一直放在這裡,這麼多年也沒有賣出去過。
就在他自動腦補的時候,舞七又說道:“你儘管帶我去瞧瞧,價錢不是問題,我先看看再說。”
“好,公子您跟我到內廳。”青年雖然表面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內心裡卻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