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見之後,卻沒有那種愉悅感,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爲何被拉得更遠了。
李婉聞聲朝他看過去,眼中盡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恐懼和焦灼,似是要哭出來一般水盈盈的。
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淚腺的那個閥門終於被打開了,淚水如瀑布一樣傾瀉而出。
“你是白虎國的五皇子,未來是要繼承白虎國王位的,可我……是要一輩子跟着主子的。
我們不可能的,不如趁着什麼還沒有發生,就這樣結束吧,凌藍,不要再問了。
我們還沒有開始,這份感情就放在心底好了,好嗎?”李婉哭紅了眼睛,眼中盡是不捨與決絕。
雙肩一顫一顫的,淚水根本止不住,一張嘴那鹹鹹的淚水全部被自己吞進去。
她從未如此傷心過,哪怕爹孃逝去,弟弟選擇了張家,她也未曾這麼難過過。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喜歡上他,而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控制就可以拒絕的。
它無聲無息,無孔不入,令你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凌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那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李婉含淚點頭。
“那你在意我曾經做過小倌,身子不乾淨嗎?”凌藍心頭緊繃,手心直冒汗。
他雖是白虎國五皇子,可那依舊是他的一段過去。
他不在乎別人怎樣看待他,但是,對於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那個,他卻是在意的。
“是嗎?”李婉擡眸,眼神淡淡。
接着她搖頭,這件事情只有舞七與唐逸知道,李婉對於凌藍在醉清樓的出生並不知情。
“我不在意,反正我的眼裡只有你。”
凌藍聞言,一把將人抱進懷裡道:“婉兒,你不用擔心,我雖是白虎國五皇子,但是我不會繼承王位。
有南雨在,她是一個好的女帝胚子,未來的白虎國將由以爲女帝來統領。
所以,婉兒,你放心,不僅你會繼續跟着主子,我也會。
一直一直,那麼,婉兒你現在可以不要再繼續拒絕我了嗎?”
凌藍將人高舉在懷中,擡頭仰視着她,宛如抱着自己的心頭肉一般。
李婉還傻愣着,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凌藍居然可以不用繼承王位。
以後他們兩個人還可以繼續共事,他們可以再見面。
想着,李婉的冰冷的臉龐上,就出現瞭如臘雪寒梅般的笑容,看得凌藍都呆了。
原來婉兒笑起來是那麼好看,連忙將人放下,在其口中索取。
沒一會兒,李婉就敗下陣來,在凌藍這樣的老手面前,她剛學到的那點計量根本不夠看的。
原本穿衣一向一絲不苟的李婉,身上的長裙變得皺皺巴巴,在凌藍的摩挲與親吻下,更是開了領口大開,隱約露出裡面的波濤駭浪,雪白的一對,看了之後就移不開眼。
“婉兒,我可以嗎?”他從衣襟內探進去,摸索着李婉的身體,身體不禁不想繼續忍下去了,於是問道。
李婉緊閉着眸子,這句話她是聽到了的,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真的要將自己交給他嗎?她心裡是忐忑與緊張的。
她身後靠着樹幹,身前緊貼着他的身體,二人俱是衣衫不整。
就在這時,聽到了兩道談笑的聲音,還有馬兒的嘶鳴聲。
二人立即站好,將衣服整理好,然後向聲源出看去。
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人?
想着,凌藍將目光放在李婉的側臉上,依舊有着些紅暈。
忽然瞥到她耳後的一枚紅印,心裡不禁愉悅起來,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跡。
待還有百丈的距離時,便看到一匹高貴的白馬邁着優雅的步子,朝自己走來。
這還是一匹聖獸四階的金線白龍駒,這樣的白龍不僅長得美,還實力雄厚。
金線白龍駒一股高貴的氣質渾然天成,而它漂亮的眼眸璀璨的如夜空中的晨星,叫人不能直視灼灼其華。
它目光不屑地掃過凌藍與李婉眼中的驚訝,然後朝上面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笨女人居然把自己當做一匹普通的馬用,讓她騎着就已經夠給她面子了,居然還搭了一個男人,簡直就是可惡。
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它可是聖獸四階的金線白龍駒,可不是誰都能騎的。
看到凌藍與李婉目瞪口呆的模樣,它的心情纔好了一些。
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卻又令人聯想到熱帶草原上撲上獵物的老虎,充滿了危險。
而金線白龍駒就這樣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馬背上的人像是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它的不愉快似的,繼續依偎在一起談笑風生。
待金線白龍駒走到二人面前的時候,停了一下。
舞七一眼便看到二人的衣服皺皺巴巴的,而且嘴脣均是因撕咬而發腫,還有李婉脖頸上的草莓太明顯了。
這兩人終於和好了,她這個主子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你們來找我們的?”舞七問道。
二人同步驟地點頭,隨後又一起問道:“主子,你和睿公子沒受傷吧?”
“沒有,走,回去吧!”
於是,在金線白龍駒後面有跟着一紅一黑兩個人了。
舞七側頭與皇甫睿相識一笑,兩人心照不宣。
李婉是她的四個侍從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如今已經心有所屬,還和凌藍在一起了。
剩下的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道侶。
在天黑的時候,四人終於回到了木屋內。
李婉與凌藍與恢復了從前以前服侍舞七的狀態,一起幫着燒水做飯。
而舞七與皇甫睿則在院子內點火烤肉,舞七拿手好菜便是烤肉,今天吃的是靠兔子。
這山上唯有走到深山處纔會遇到玉頂扳肋墨蟒這樣的兇獸,在外面的山林裡面沒有危險,也只有一些普通的野獸罷了。
Wωω ●тTk an ●Сo
飯飽之後,舞七與皇甫睿回到了房間內沐浴。
一直到夜半,李婉與凌藍也回去休息了,不過凌藍卻是厚着臉皮跟着她到了西廂房。
“你作甚?”李婉壓低了聲音問道。
“婉兒,白日裡恰巧遇到主子與睿公子,這會兒他們也歇下了,咱們……”說着,凌藍就睜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