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確定這文夏嵐有沒有在鞭子上動手腳,萬一下毒、下蠱,哼,那就麻煩了。
舞七當下便用紅纓擋住,將其的長鞭勾住,在匕首上繞了幾圈。
當文夏嵐想要再用力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拽不動。
“嗯……”文夏嵐又再次使勁,卻發現依舊不行。
而這時舞七的鳳舞九天再次落下,文夏嵐要是再不撒手,便被這九道火光劈中。
文夏嵐心中對舞七恨透了,這賤人居然變聰明瞭這麼多,而且這麼多招式都是她以前從見過的。
還有這把匕首,難道是這次去聖戎秘境獲得的?
文夏嵐將分神圓滿的罩罡布起,手裡又朝舞七飛出去一陣赤色的飛霞。
舞七看到她的招式,隨之閃躲開,不過天空中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樣雨沒有任何徵兆,而且是在文夏嵐布起分神圓滿罩罡的瞬間落下的。
這樣漫天藍雨的場面,讓下面的同門弟子們看到之後,均是驚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有玄涵見過,這是文夢安的招式。
而陶學文亦是看着這漫天的藍雨,他看向擂臺上的兩人。
文夏嵐的修煉方式他是聽說過的,她的秘術是七彩長霞與七彩長虹。
這樣的藍雨他從未見過,那麼可能施展出方圓百丈藍雨招式的,便是另一人——文夢安?
呵,這個外門靈脩系女子還真是令人震驚。
不僅僅陶學文,就連院長室的四個老頭亦是如此。
雖然落溪雷的威力還未達到極致,但是,這樣的招式一旦出來,這文夏嵐還有還手之力嗎?
只見下一息,在整個擂臺上,均是轟炸開來,而文夏嵐就算躲在了罩罡裡面,也被轟炸得不行。
當落溪雷修煉至傾盆大雨的時候,其效果也增大了許多。
比起當初在聖戎秘境時,舞七已經將這落溪雷的威力加大了。
遭受這樣的雷雨,她敢保證分神、合體都要好好衡量一番。
而她文夏嵐不過分神圓滿,讓你狂,讓你辱罵文夢安,這些都是你該受的!
舞七出手一點也不手軟,這雷雨啪嗒啪嗒地落下,文夏嵐從一開始罩罡被破,到後來自己被炸得頭髮都豎起來,渾身焦黑。
儼然沒有了從前女神的模樣。
頓時,整個擂臺下,原本還在輕視舞七這個分神中期外門弟子的人,均是不敢小覷她了。
這哪裡是分神中期的實力啊,簡直就是合體的實力嘛!
能將文夏嵐這個分神圓滿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不是合體,這是什麼?
但是,她舞七現在呈現出的,真的僅是分神中期的實力,在學院內她也不敢將合體境界的修爲放出。
畢竟這裡有一個大乘與四個洞虛,讓這些老祖、院長髮現了自己的實力,便完蛋了。
所以,大家看向舞七的目光中,均帶着一抹詫異,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
分神中期的修仙者可以打得分神圓滿還無還手之力。
衆人看着舞七一席白裙站在擂臺之上,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身後。
從側面過去,秀眉如月,眼亮如星,秀鼻子直挺,淡粉豐脣,好似集世間所有美好於一身。
一張面容精緻絕倫,藍雨將她籠罩在其中,宛如雷雨之神,掌控那一方天地。
而另一方,他們原來心中的女神文夏嵐卻已經被雷雨轟得漸漸趴在了地上,其模樣悽慘不已。
可是,她亦是不願意在文夢安的面前倒下,死死地支撐着,哪怕已經口吐鮮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她也亦是不願意在文夢安面前認輸。
她的而目光死死地盯着二十丈之外的白裙女子,那眼神恨不得將對方給吃下去。
而文夢安這時臉上卻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容,勾魂奪魄。
擂臺下,所有的男弟子均是被文夢安這一笑給勾了魂兒。
熟悉文夢安的人,從不知她笑起來這般好看。
與其一樣的外門男弟子,此時已經將她列爲自己心中的女神。
而內門男弟子,也宛如發現了新大陸,這個外門靈脩系弟子還真是美啊!
他們又要多一個貌美的師妹了。
只見舞七漫不經心地撥了撥眼前的碎髮,隨即眯了下眼。
她整個人的氣質在頃刻間改變,不復方纔溫柔勾人。
而是帶着一股深徹的寒意,那眼眸儘管收斂,但於絲絲處,依舊泛出乍現的寒光,似極地寒冰,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
她朝着文夏嵐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文夏嵐都覺得是走在自己的尊嚴上,這是對她的屈辱!
她是雪蝶宮宮主的長孫女,她絕對不能輸給這個賤人!
學院中很多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若是讓人知道她輸給了文夢安,怕是要貽笑千年了。
她應該慶幸,在學院內,鮮少有人知曉文夢安便是雪蝶宮宮主的外孫女。
不然,現在肯定會有許多人倒戈,去討好文夢安。
舞七看着文夏嵐不甘的眼神,心中煞是爽極了。
這樣的狼狽樣,與當初在自己院前囂張的模樣可一點也不同。
舞七在她面前一丈的位置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道:“雖然我的落溪雷還未煉好,但這樣也夠你受的了。
你若是認輸,我現在便收手。”
舞七臉上浮現一抹無所謂的笑容,隨意地眨了下眼睛看着她。
可是,文夏嵐的尊嚴告訴她,絕對不可以認輸。
輸命也不能輸掉尊嚴,她代表着雪蝶宮。
若是讓奶奶知道她在文夢安面前主動認輸,絕對會對自己失望透頂,她絕對不能夠這麼做。
“你做夢!”文夏嵐這時已經整個人均趴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在了舞七的鞋尖上。
在她們說話之際,亦是許多雷雨落在文夏嵐的身上。
雖然舞七現在修爲控制在分神中期,這傾盆大雨落下,遠不如當初在香藍星時,合體初期那麼厲害。
但也是很強的,這個文夏嵐還真是能抗。
於是,舞七一攤手,道:“那好吧,你就受着吧,我等你認輸。”
反正,她在雷雨中沒有一點影響。
只有別人在落溪雷中才會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