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一個月,舞七醞釀了一個月的一爐仙丹,終於開始煉製了。
這次花費了七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將一爐一級人仙丹給煉製完成,期間的雜質也順利地減少到了五成。
而舞七教導姜司翰煉丹的時間也到了尾聲。
剩下的三天內,舞七全部用來陪着姜司翰煉丹。
舞七看着他每日煉丹,不得不說一句,他在煉丹上面並沒有設麼天賦,只能說一般而已,可是他還在堅持着。
舞七心想自己收了他一百枚仙石,就送佛送到西。
在他每煉製完一爐四級人靈丹之後,就將他的靈丹再煉製一遍,當遇到他所出現的問題時,重點強調一遍。
“你還真適合做導師。”姜司翰的聲音不經意間響起。
舞七的心裡在說:“我曾經就做過一年的導師。”
只不過,這話她只是擱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文夢安。
姜司翰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對殷紅似血的豎瞳看向舞七毫無波瀾,卻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等百日結束之後,可以繼續在做我一段時間的導師嗎?
你是整個煉丹系最厲害的,我想留在你身邊。”他的話像是一個通知,根本不讓人拒絕。
可是,舞七現在根本不緊張仙石,她還有三百七十二枚仙石,她現在需要的是仙草,需要數不盡的仙草來維持她煉製仙丹。
如果姜司翰給自己一百株仙草的話,也是無法留下自己的。
一百株仙草僅夠她煉製一爐仙丹,根本不值一提。
她立即想到了那日給小師妹公尋冬煉製合體丹時,她給自己的報酬是一張地圖,杜蝶島有仙草。
根據小師妹公尋冬的話,那裡長着一片仙草,這個地方現在就在舞七的心裡勾着她,她極需要仙草!
“謝謝你對我丹道的肯定,不過,我去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不會在繼續指導你煉丹了。”舞七拒絕道。
姜司翰的血瞳一沉,周身環繞着血煞暴戾之氣緊緊相纏,濃郁的血腥味兒鋪張開來,將舞七卷在其中。
他威脅道:“你確定?”
濃郁的血腥味兒刺激着舞七,可是,舞七這五年來經歷的腥風血雨太多,又怎麼可能被他這點動作給唬住?
只見舞七漫不經心地撥了撥眼前的碎髮,隨即眯了下眼。
她整個人的氣質在頃刻間改變,不復方纔的溫和無害,而是帶着一股深徹的寒意。
那眼眸儘管收斂,但於絲絲處,依舊泛出乍現的寒光,似極地寒冰,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
緊接着她又小小勾了下脣,原先徹骨的森寒在這一瞬間又悉數散去,猶如一下子被冰窖帶入三月陽春裡,仰頭沐浴着午後融融的暖光。
勾脣的動作使她的眼角也輕輕上挑,呈現出一種可以親近的、溫柔的、虛妄的暖意。
因爲儘管笑得溫和無害,但她漆黑的瞳孔深處始終含有一份冷意。
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真實的她……
“姜司翰,你現在的水平只要是一個四級人靈師便可以指導。
雖然可以請我,但是我現在又沒有時間,請另請高明。”舞七勾脣一笑說道。
“我只喜歡和最優秀的人打交道。”姜司翰也絲毫不退讓地說道。
舞七卻笑了擡眸看着他,瞳孔漆黑又堅定,如利刃般能將人刺穿,又忍不住叫人臣服。
“我不喜歡和笨的打交道。”說着,她又將目光放在他的日月爐鼎上。
姜司翰被她的這個動作給弄得臉色發黑,他已經兩個月都在煉製四.級人靈丹了,可是還是一爐沒有煉成,她這是在說自己笨?
“好。”姜司翰最後憋出這麼一句話,便不再與舞七說話。
忽然他又開口道:“那最後兩天,你都都來給我煉丹,我要從四.級人靈丹到九級天靈丹都看一遍。”
舞七心裡知道,他這是氣過不過,然後給自己找事。
舞七掃了一眼他發黑的臉,線下偷笑,這種行爲還真是幼稚。
算了,拿了他的仙石,就得擔起做教導的責任。
最後,舞七將他想要煉製的靈丹那全部煉製了一遍,然後才把人從自己的陣法內送出去。
總算將這尊大佛送走了,舞七心裡開心得不行,同時,還賺了一百枚仙石。
姜司翰在看到舞七毫不掩飾的臉色,於是問道:“你很不想看到我?”
說着,他周身環繞的血煞暴戾之氣又鋪張開來。
舞七大喊一聲停,然後往後一跳,與之拉開距離。
她說道:“與你無關,我只是高興終於可以去做那件事情了。”
不過這話到了姜司翰的耳朵裡,簡直就是一個意思。
“希望有天,你不會遇到求我的時候。”
舞七臉上大寫的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求他?他是御獸系的,自己怎麼可能去求他?
“好走不送。”對於這種對自己不客氣的,舞七根本不想與其打交道。
姜司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下便記下了這個仇。
舞七回去之後,便取出整個八等國的地圖,然後手指在駝龍國敲下了。
這裡有一片島嶼,而在迷幻似夢的島嶼中間有着一個猶如黑洞般的島嶼,那便是杜蝶島。
在這份地圖中描繪得極少,它的內部結構又鮮少有人知道。
隨後舞七將那份公尋冬的手繪地圖拿出,這裡面只是勾勒出了一些大致圖案。
雖然憑藉這樣的圖案要找到仙草簡直癡人說夢,但是,舞七現在沒有其他選擇了。
她急需要大量的仙草,不是一千株,而是幾千株,這樣纔夠她煉製仙丹。
舞七向聞成周請了兩個月的假之後,便離開了。
對於這種煉丹術比自己還厲害的學生,聞成周自然沒話說,不能擋着人家的道路。
舞七先去了收購堂,將這件事情與皇甫睿說了一番。
對於杜蝶島的事情,他也是有所瞭解的,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殺人於無形的地方。
雖然小七已經洞虛初期,但是,他還是擔心,而且他才合體圓滿圓滿,可以說幫不了她什麼。
思前顧後,他還是答應陪着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