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甚是暖和,比房間內的被子還要暖和,而且恰到好處。
頓時,舞七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貼着皇甫睿的身體。
在舞七閉上眼睛的剎那,皇甫睿垂下頭親.吻着她的手背。
“小七,我捨不得你,你又要去學院了。”皇甫睿的聲音溫柔得快要滴出水呢。
那嗓音清單猶如空谷山澗的溪流,彷彿喉中纏.綿的美酒,聽得耳朵都要醉了。
舞七睜開眼睛,頓時二人四目相對。
他一手拄在她髮絲旁,身體向下傾,動作緩慢,像是一朵乾淨的雲彩在緩緩迫近。
一枚吻落在舞七的眉心,皇甫睿慢慢之氣身子。
舞七渙散的眼睛逐漸聚焦,看見皇甫睿那雙黑如瑪瑙般深邃的眼睛裡面流光閃耀,漆黑的瞳孔映照出她的影子,那眼神深處是無盡的溫柔和癡情。
就是這雙眼睛,一直一直在注視着她,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溫暖,未來沒有離開過。
他烏黑色頭髮在月色中被風吹亂,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光芒,顯得更加深邃。
眼中熠熠閃閃的寒光,給人增添了一份冷漠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嘴脣,把人襯得剛強中有些魅惑。
偏偏冷漠的眼眸對着她又是醉人的溫柔。
鐵血柔情的反差,讓人沉迷。
舞七點頭,道:“嗯,可是,我的心從未離開過你。
我走到哪裡都是將你放在心裡,無論天涯海角,你的四周都會是一片紅色。
因爲你住在我的心裡,我的心是紅色的。”
舞七對着皇甫睿輕聲說着,說着更是將皇甫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在皇甫睿觸及那一片柔.軟的時候,皇甫睿渾身一顫。
看着舞七的眼神,由柔情變成了一種欲.望。
舞七怎麼也沒有想到皇甫睿這麼不經挑.逗,這般就想要了。
她連忙從皇甫睿的身上跳開,可是,皇甫睿哪裡會讓她離開?
立即抓住她的手腕,將人重新拽回懷裡。
“唔……”舞七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皇甫睿。
他的呼吸呼在自己的肌膚上,舞七頓時覺得心跳加速。
她摟着皇甫睿的身體,更是感覺他的身體在寒冬裡面速度地升溫。
待皇甫睿擡起頭時,漂亮的眼眸裡緩緩流淌着深邃複雜的柔光。
璀璨的如夜空中的星辰,叫人不能直視灼灼其華。
他伏在舞七的耳邊輕聲說着:“小七,我想要你……”
聞言,舞七整張臉都紅成了一個煮熟的螃蟹。
明明不過幾日而已,睿居然又這麼迫不及待了。
舞七沒有回答,皇甫睿就當她是默認了,隨即打橫抱起,修爲一動門扉自開,又自己合上。
房間內的溫度又再次升溫,很快融成了春.色。
等到第二日天明,舞七纔將自己先前準備好的那瓶昇仙丹交給了皇甫睿。
不過在送出了昇仙丹之後,舞七又沉沉地睡了,做完實在太累,消耗了不少體力。
卻比以往也覺得輕鬆不少,她做完一枚仙泉丹也沒有偷偷服用,全靠拼體力。
而身體自從晉級武魂初期之後,也變得強悍許多,肉.體也被淬鍊得非常精湛。
在牀上,舞七很快就可以不靠仙泉丹就能翻身做主人了。
皇甫睿看着舞七嘴角帶着笑意入睡,他手裡還拿着那瓶仙泉丹。
小七永遠都在替他着想,他真的要離不開她了……
休息了整整一天之後,舞七才起身。
三人一起用膳,皇甫奕在桌子上抱怨道:“妹妹,你又要去那個學院啊。”
“我隨時可以出來看哥哥的。”舞七給他夾菜安慰道。
可是,皇甫奕並不高興,而是說道:“恐怕不是吧?
你出來了,某人都要藏着,生怕我看見你把你給吃了似的。”
說着皇甫奕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皇甫睿的身上。
皇甫睿絲毫不覺得難爲情,他挺直了腰背說道:“你要是不想看見小七可以直說,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看見。”
“妹妹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可是她表哥。
小心我回頭在我姑母那裡將你的劣性,全部說出來。”皇甫奕瞥了一眼皇甫睿,夾着一筷子菜擱在舞七的碗裡。
果然,皇甫睿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從容中終於露出一絲僵硬。
皇甫奕心下冷笑,總算將你一軍。
在熱鬧的一場早膳過後,舞七便與皇甫睿一同離開段莊,朝着郗同學院的方向飛去。
最後二人降落在收購堂,舞七戴上了萬象面具,又將自己變成了文夢安的模樣。
將修爲控制在合體圓滿,這才離開。
“小七,小心。”皇甫睿最後不放心地囑咐道。
舞七點頭,隨即又回頭在他性.感的薄脣上落下一吻便離開了。
舞七回到郗同學院之後,北院的弟子一個個均是朝着舞七行禮,甚是珍重。
“文師姐,新年快樂!”
“文師姐,你回學院了。”
“文師姐,你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我們北院的驕傲。”
旁邊的另一人立即插話,道:“對,文師姐現在可是南北院的最強者。”
“這次我們北院可是將過去三十年的面子全部奪回來了。”
一個個同門師弟妹們俱是用着仰慕、羨慕的目光看着舞七。
如今就算對方亦是合體圓滿的修爲,也要叫舞七一聲文師姐了。
只要對方功力比你強,那麼便是前輩。
同門師兄弟,對舞七的稱呼再也不能是文師妹,而是要改口文師姐。
除非對方是導師,依舊叫舞七文夢安。
當舞七一轉身遇到陶學文的時候,他的模樣如放假前一樣,整個人俊美無濤卻也孤傲無比,就像是黑夜中的孤狼,危險又充滿魔性。
陶學文這次見舞七,再也沒有用冰冷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舞七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只是沒想到她與陶學文在學院內會這麼快就見面。
她打量着對方,陶學文見舞七盯着自己看,便朝她走過去。
紫金冠束着墨黑的發,一張玉顏如琢如磨。
一雙冰冷毫無生氣的鳳眼,收起了冷漠,削薄輕抿的脣泛着淺粉色。
他在舞七前站定,忽然抱拳喊道:“文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