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同陌生人一般,各自住着一個院子,一個成日唸經拜佛,一各專心修煉。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夫妻。
自己雖然也修煉,可是對待妻子,或者說他們彼此卻從未對對方不理不睬。
似乎父親與母親只有每年年夜飯的時候,纔會見上一次。
所以,這次母親走出那間院子,親自去找父親,這倒是讓宋秋成有些震驚。
同時,令宋秋成感到不安,總覺得似乎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次母親去父親的院子,整整半日才從裡面出來。
宋秋成又聯想到前日大哥去找過母親,這件事情怕是與大哥脫不了干係了。
只是到底是爲了什麼,卻令宋秋成百思不得其解。
待母親離開之後,父親便將他喚過去。
從父親房中出來的時候,宋秋成整個人震驚得不行。
大哥要從宋家脫離出去?
在這個赤色彩虹上,若是沒有家族爲倚靠,大哥要如何過活?
難道父親就沒有考慮過嗎?
當宋秋成找宋秋平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見宋秋平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隨即便怒了。
“大哥,你要是離開了宋家,你要如何過活?
小杰如今才合體後期,他這樣的實力,如果沒有宋家,難道你要他一個人在最底層生活嗎?”宋秋成問道。
“二弟,既然母親已經絕定了,那麼我也應該回到我本來的身份去生活。
母親花了五十多年終於想明白了這件事實,我又爲何還要繼續倚靠宋家的庇護過活呢?
二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宋秋平說道。
可是,宋秋成卻一點也不相信,因爲他這個哥哥五十多年來一直不爭不搶,修爲平平。
讓他這個大乘圓滿離開宋家,不也意味着他自己也要去最底層嗎?
“大哥,宋家養的起你們一家三口,你就別離開了。”宋秋成哀求道。
誰知宋秋平卻固執道:“二弟,我姓龐,不姓宋,我始終不是宋家人。”
宋秋成連忙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爲什麼你就不能忘掉過去呢?
你留在宋家有什麼不好的!”
說着,宋秋成整個人便憤怒了,他朝着宋秋平怒吼道。
宋秋平並未迴應他,而是轉身離開。
既然母親已經想好了,他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
那年他雖然年少,可是,卻記得那年發生的事情。
母親連夜帶着他逃跑,他們一直東躲西藏,直到遇到一個男人,將他們帶離了五等國,他們才過上了安定的日子。
隔年,弟弟宋秋成便出生。
當母親與那個男人成親的時候,便讓自己改姓叫宋秋平。
龐姓始終被他放在心中,這一放便是五十多年。
如今母親終於想明白了,他又怎麼能夠放過這個機會?
宋秋成見大哥毅然決然地要離開,遂朝着宋秋平出手。
宋秋成乃人仙中期修爲,他這一掌並非是想要宋秋平的命,而是想要攔住對方。
但是,宋秋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大哥居然躲開了,而且還擒住了自己的手。
這怎麼可能?
宋秋成一臉震驚地看着對方,疑惑道:“大哥,你……”
自己是人仙中期,大哥怎麼可能會擒住自己,而且看他這個樣子,似是無比輕鬆的模樣。
他明明是要比自己的修爲低的呀!
怎麼、怎麼會這樣?宋秋成目瞪口呆。
他終於發現大哥這麼多年的不爭不搶,也從不在別人面前顯露自己的修爲,不是他沒有那樣的本事。
而是,他不願意顯露出來而已。
宋秋成第一次感覺自己似乎並不瞭解這位大哥。
明明不過比自己大五歲,爲什麼他們之間的距離,比父親母親之間的距離還要遙遠?
大哥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爲?
“二弟,你要攔我了,母親去找父親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決定。”宋秋平說道。
同時,放開了宋秋成的手腕。
最後,宋秋成只能妥協道:“那大哥你別忘了,宋家永遠是你的家,你的後盾。
會一直等着你回來……”
說着,宋秋成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緊緊咬着牙關,這個大哥和父親母親比較起來,唯一一個親近自己的人。
一直以來,他都在保護大哥,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來大哥藏拙了。
而自己只是一廂情願地去保護對方,想比大哥藏拙是爲了凸顯自己的優秀,讓自己成爲真正的宋家家主。
而他的心裡,始終是姓龐。
宋秋平最後只是深沉地看了一眼弟弟宋秋成,隨後便回到自己的院子,讓妻兒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舞七還不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直到宋秋平和宋中傑來到他們的院子。
舞七當時還一愣一愣的,她第一次見到宋秋平,若不是兩人一起來,且長相有些相似,她都認不出來。
宋秋平站在門口非常有威嚴的樣子,宋中傑站在一邊連忙介紹道:“舞七這是我爹。”
“老爺好。”舞七抱拳對着宋秋平說道。
就在這時,皇甫睿從隔壁的房間出來了,剛纔舞七的話他自然也聽見了。
對着宋秋平抱拳,隨後站在舞七的身側。
宋秋平朝着屋內走去,他與宋中傑二人坐下,舞七與皇甫睿站在桌子的另一邊。
宋秋平帶着打量的目光看着舞七道:“你與問天宗有何關係?”
這一瞬間,舞七的眼眸一閃,她的心中想過萬種可能。
最後她看了一眼宋中傑,她相信他是不會害自己的。
“我是問天宗的現任掌門,在五等國星恆國有我建立的問天宗。
現在,我要天河上也建立一個問天宗。”舞七說道,其話語不卑不吭,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威壓很害怕。
“你不過二十一歲,問天宗早在五十多年前便消失了。
你爲何要執着於它?”宋秋平問道。
舞七又黑又亮的眼眸盯着對方,帶着一絲探究。
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與對方說實話,畢竟那是她與龐毅的約定。
但是,一想到龐毅的後人,她從一等國找到了天河都未曾有他們的消息。
而眼前的是天河赤色從紅上的宋家,在天河也有一定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