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此時此刻非常想知道,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忽然,舞七猙獰着、痛苦地抱住頭顱,口中發出呻吟。
“小七,小七?”皇甫睿摟着舞七的肩頭將其扶起。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憤怒的聲音從長廊拐角處響起。
皇甫睿擡眸,正好看到逆光而站的血炎王。
他死死地盯着對方問道:“你對小七的做了什麼?”
血炎王沒想到將舞七帶出來,居然惹了麻煩。
居然在遮面的情況下還被人認出,看來這個人是不能活了。
當舞七垂着的視線中看到一雙紅色的靴子時,她猛地朝擡頭。
見其沒有怒氣衝衝,帶着一股濃郁的殺氣時,舞七猛地精神一震。
想也不想地攔在皇甫睿跟前,皇甫睿大驚,小七這是想起他了?
“血炎,他是我的以爲故人,你不能動他。”這是舞七自醒來之後,第二次用如此嚴肅的語氣、犀利的眼神對着他。
血炎王不禁有些蹙眉,心中想起一句話:養不熟的白眼狼。
“故人?千吟,你忘了我與你說的了?”血炎王反問道。
看着舞七攔着,他只好不動。
舞七記得,他說自己從下面九等國上來,父母雙亡,所以沒有親人朋友……
可是,她的記憶中卻對身後之人的聲音與身形異常熟悉,只是記憶中對方的臉非常模糊,根本無法辨別。
舞七不禁捏緊了拳頭,感受着指尖的戒指,她心中一遍遍地說着:“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隨後舞七與其眼神錯開,偏了偏頭。
她委屈地說道:“我要去查一下我的過去,這個人你不能動。”
血炎王額間青筋爆出,他此時將皇甫睿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而皇甫睿從二人的對話中,亦是明白,原來小七真的失憶了……
他悄然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心,將手心的力量傳遞給她。
血炎王慢慢地將自己的情緒安撫下,道:“今夜是爲你舉辦的夜宴,先回去。
有什麼事待宴席結束之後,我們再說好嗎?”
血炎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沒有那麼多的怒氣。
舞七思索了一下,隨後點頭。
血炎王上前,與拉住舞七的右手,在他將要觸碰到皇甫睿的那隻手時,舞七率先甩開皇甫睿的手,上前一步拉住了血炎王的手。
舞七下意識對皇甫睿的維護,令血炎王剛剛纔平復的心情又燃燒起來。
他一個回眸看向對方,眼中盡是殺意。
而皇甫睿站在原地卻未曾動,且不說對方是天仙境界,就他血炎王的體質,只要一下便能將自己燒得灰飛煙滅。
到時候,又如何將小七重回奪回自己的身邊?
現在,唯有隱忍。
總有一天,小七會回到他身邊的,他的小七總會想起他的。
“小七,明日我去血炎王府找你!”看着二人離開,皇甫睿喊了一聲。
舞七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起一抹弧度,答道:“好。”
血炎王不禁加重了手間的力量,這兩個人當他是死的嗎?
居然當着他的面約定,如此一來,明日若是阻止皇甫睿見到舞七,她一定會懷疑自己的……
想着血炎王整個人的而臉便黑了,若是她再見他,會不會想起什麼?
想到這裡,血炎王的眼中便染上一層憂色。
待血炎王與舞七重新回到宴席的時候,星河帝明顯發現自己的這個弟弟不高興,不知道剛剛在外面發生了什麼趣事?
當他收到暗衛的傳音時,臉上出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而出去久久不回的小翠,見到舞七安然無恙地坐在宴席上,心裡總算放心了。
她見周圍有人便去瞧瞧是誰,可當她察覺到被人調虎離山回去之後,卻發現王妃不見了。
幸虧王妃沒事,不然王爺絕對不會輕饒。
不過饒是這樣,王爺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在從小翠那裡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血炎王的臉色更爲不好了。
他的眼神朝着皇甫睿的方向看去,好你個小子!
這場宴席在半個時辰之後便結束了。
而星河帝快速地讓人去調查舞七、皇甫睿的身份,血炎王則讓人去調查皇甫睿的身份,真想很快大白。
血炎王終於知道,皇甫睿對他而言是一種多麼強大的威脅。
而星河帝除此之外,還知道了一個巨大的秘密,舞七體內流着與那人一樣的血,以後也可以作爲自己的藥引。
不過……現在她是血炎的人,自己想要一個王妃做藥引,那個弟弟怕是沒那麼容易答應,這倒是個難題。
皇甫睿與鬼王回去之後,便開始商議。
一炷香之後便得到一個答道:他們打不過血炎王,更加無法將其如何。
因爲只要與血炎王動手,死的絕對是他們自己。
在天河之上,唯一能對付血炎王的人只有星河帝,因爲其是金仙境界。
而血炎王是天仙境界。
在問天宗中,皇甫睿與二長老喬易琨具是地仙圓滿。
再者便是地仙初期的三長老梅康與妖妖了,妖妖身份特殊,曾經與小七相處一年,或許對小七的記憶恢復有幫助。
其次是人仙后期的小豬,其與小七有着六年之久的相處過程。
最想一起帶去的是姑父,可惜姑父修爲才大乘中期,無法登上赤色彩虹。
而姑父在赤色彩虹上也沒有家族背景,更是無法登上赤色彩虹。
舞方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一路小心,盡力就好了,若是無法將小七救出,也要保全自己。”
舞方景看着皇甫睿,他的親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面對天仙那樣的境界,他真的拿不準,總感覺心裡忐忑不安。
若是這次小睿去營救小七,再把小睿給搭進去,那又應該怎麼辦?
舞方景心中鬱結之極,爲何他們這一家會接連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不禁握住了小拳頭。
到底何時他們家才能出現轉機,他們所有人都能夠安定地生活下去?
夜晚,血炎王府。
一路上,血炎王都沒有放開舞七的手,一直緊緊地握着。
“嘶……”舞七疼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