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讓小月月去做些準備工作,她先去會一下那個極品前任。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要弄清楚,季白瑜從皇甫霜那裡要去的到底是什麼?
皇甫雪眯了下眼睛,悄然跟隨。
後院的門虛掩着,季白瑜昂首挺胸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不忘整理一下衣冠。
是個極品裝逼貨啊。皇甫雪扯扯脣角,半夜來做見不得光的事,還不忘形象。
等腳步逼近目標,皇甫雪輕輕地伸出手,拍了下季白瑜的肩。
“霜妹,又怎麼了?”
無奈加厭惡的目光一閃而逝,季白瑜一回頭立即又換上一副柔情似水的臉孔。
不過在見到眼前人時,他的神情十分精彩。
“皇甫雪?你居然沒死!”
先是極度震驚,接着是陰晴不定。
最後馬上堆起一抹自以爲溫柔高貴的微笑。
“雪妹,你沒事就好。”
裝,繼續裝。
皇甫雪似笑非笑,搭在他肩上的手稍稍用力。
“季公子,我屋裡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
被一語點穿,季白瑜有點尷尬。微笑擠得更加虛僞。
“雪妹,我以爲你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拿點東西作個念想。雪妹,你千萬別介意。”
這渣渣扯起謊來倒是如行雲流水。
皇甫雪冷笑,語氣十分油腔滑調。
“喲,季公子,我現在名聲都毀了,你還掛念着我啊?”
季白瑜現在是十分震驚。
眼前這個煥然一新的少女和他印象中的皇甫雪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以前的皇甫雪一看到他就會嬌羞地低下頭,如果自己再說上兩句溫柔的話,那更是恨不得將心都掏給他了。
他還以爲說了剛纔那句暖心的話一說,皇甫雪立即就會回答:“不打緊,白瑜哥哥你要什麼都可以。”
可現在居然連稱呼都換了。
還有整體的氣質。
明明是已經被刑罰折磨死的人,現在卻明亮光鮮地站在他身旁,肌膚勝雪,一雙眼睛清澈通幽。慵懶的姿態讓她顯得愈發明媚可人。
皇甫雪一直是個美人,這點毋庸置疑,而現在的她更是像一團吸引着目光的烈火。
一種奇妙的情緒在迅速滋生着,季白瑜不假思索張口即來。
“掛念,我當然掛念雪妹了。雪妹你素日一直溫柔嫺靜,我想,你這次十之八九是……是意外。”
“在我的心裡,雪妹妹你一直是嬌嫩怒綻的鮮花,是東海最璀璨的明珠,是夏日裡吹拂過我心頭的清風,是冬日裡烘暖我心頭的暖爐。”
我了個擦!
皇甫雪忍無可忍,伸手用力捏住對方肩胛骨,笑得十分猙獰。
“本小姐不是你的暖爐,本小姐是高壓鍋!”
將你的骨頭壓得粉碎的高壓鍋!
會做幾句酸詩,還真以爲自己是撩妹狂人了。而且還反來複去這麼幾句。
季白瑜是文弱書生,被她這麼一捏,立即殺豬般地尖叫起來。
“快還給我!”
皇甫雪一把將季白瑜掀翻在地,不客氣地就在他身上摸索了幾下。
很快就搜到了一封不起眼的黃色信封,信封用火漆封住了,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這是什麼?”
皇甫雪捏住季白瑜的下巴,厲聲問。
“是,唉喲,你放開我!這應該就是清河郡主留下的遺物。”
文弱公子最禁不得逼供,皇甫雪稍加重力道,季白瑜就倒豆子般和盤倒出。